刘慧忽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秀和施玲儿,“少夫人,为何赶奴婢走,奴婢哪里做错了?”
张秀忍不住微微摇头,“你不止做错了,连你的心思也是错的。若依着我的意思,没要了你的性命,直接把你撵出府去已是宽容。少夫人心善,还愿赏你银,不至于断了你的生路,还不谢谢少夫人的宽容仁慈!”
刘慧睁圆了眼睛,怒瞪着施玲儿,“奴婢不服,夫人不能赶奴婢走。”
施玲儿也被她逗起了脾气,不由冷冷一笑,“为何不能赶你走,我们是主,你是仆,这内院的事本来就是我在打理,你却两次三番闹到少主跟前是何道理。就你那点心思,能瞒过谁,若少主对你有意,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你恬不知耻,还几次对主下手,她还那么,又是你奶大的,你如何下得去手,还一次次把污水泼到玉娘身上,这就是你为奴的本分。若你还有半点良知,就不应该妄图用主来引起少主对你的注意。”平时温柔大度的施氏也是气急,终于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怒气都了出来。这个刘慧为了能吸引时罗铎的注意,几次三番对自己奶大的孩动手,还一次又一次把脏水泼到自己女儿的身上,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以前是因为铎月娘从不曾开口辩解过一句,她又不愿意让张秀心里不痛快,只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如今铎月娘开口还原事实真相,她肯定要把公道讨回来。
被施氏几句话点破了自己的心思,刘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她实在不想被赶出府去,出去了,她便再没机会见到时罗铎了,也没机会成为白岩府的姨娘了。刘慧看着那个端方的君,不由心里着急,她急忙跪行几步,爬到时罗铎面前,哭求道:“少主,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做那些事,奴婢也没有哪些心思,你要相信奴婢呀,奴婢对您是最忠心的。”
时罗铎不耐烦的踢开她,沉声道:“还不把她丢出去,你们都是死人吗?”
几个婆立马上前来拉她,刘慧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府,我不要出府。”可她敌不过那几个婆,终是被拉了出去,眼见局面已无力挽回,刘慧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张秀,你个贱人,你凭什么可以做姨娘,我为什么不可以,你哪里比我好,少主,少主,奴婢是真心仰慕你呀!”她的骂声渐远,直至听不见。
刘慧被赶出了府,可屋里的几个人心里都不平静,施玲儿叹息一声,“以前母亲总我这人心软,不是管家的料,如今想来母亲真的没错。”
时罗铎无奈的看了施玲儿一眼,“玲儿,赏罚分明便好,府里也没多少事,只是这等刁奴不除,害苦的是我们的孩儿。”他的语气里有无奈,有宠溺。
施玲儿歉意的笑了笑,“妾只是觉得府里嗣单薄了些,大唐的皇帝后宫有佳丽三千,我们虽然不能与大唐的皇帝相比,可哪个诏的主们不是妻妾成群。大伯不也有四个妾室么,所以…”她的话没话,时罗铎却忽然站起身来,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施玲儿有些尴尬的坐在原地,张秀却是忽然掩口轻轻一笑。施玲儿面上一红,娇嗔一句,“妹妹也觉得我错了?”
张秀笑着摇头,“姐姐没错,只是何必这些违心的话来为难少主呢,少主对姐姐的心思可都写在脸上,难道姐姐就喜欢看着少主身旁有别的女人!”着更是笑得不能自抑。
施玲儿见她打趣,更是羞恼,脸红到了后脖。娇羞的了一句,“妹妹,你也打趣我,我不理你了,我看看玉娘去。原本要让她跪着的,可我到底藏了私心,如今事情开了,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然要对不住你们母女了。”道最后却是自己也忍俊不住,一抹笑意浮上她娇美的面颊。心里更是害臊,只得急急的起身离去,临到门口又探进头来,“妹妹好生照顾月娘,缺了什么只管找管家要去,不必来回我。”
“是,姐姐慢走!”张秀柔柔的了一句。
铎月娘奇怪的看着他们三人,只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时罗铎与施玲儿是恩爱夫妻这自不必;时罗铎对张秀的态度却很奇怪,相敬有余,相爱全无,却有了她这个女儿;施玲儿与张秀更是情如姐妹,表面上看是互相尊敬,私下里竟然还能互相玩笑,完全没有妻妾之间貌合神离的微妙。
下学以后,铎罗望、皮罗邆与铎玉娘便跑来看月娘。看着躺在床上病得起不了身的月娘,玉娘红着眼哭道:“月儿,你怎么又病了,是不是我没有去祠堂里跪着,所以你才生病的?要不我与母亲,我明天不上学了,我去祠堂里跪着,或许你会好得快一些!”
月娘虚弱的笑笑,魂不附体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再加上刘慧的刻意为之,她觉得自己的命都快去了半条,如今看铎玉娘哭得厉害,不得不勉强道:“阿姐不哭,我没事,不过是贪凉没盖好被而已,过两天便好了。”
玉娘这才睁着如兔一般的红眼睛道:“你的可是真的?不许骗我,只要你能好好的可以陪我玩,我愿意去祠堂里跪着的。”
铎月娘感受着这个女孩的天真善良,不由努力的点头,“是真的,阿姐,我过两天就能好,我还要陪你们一起去书房呢。”
铎罗望上前,摸着玉娘软软的头发,柔声哄道:“好了,玉娘,你不是给月儿准备了礼物吗,还不快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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