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一听,吓了一跳,随即又冷静下来,不过就是一首诗而已,哪里会如此严重,心里揣测着肯定是铎月娘在吓唬自己,当即镇定下来。这首诗,他也是偶然听过,寻思不是什么名人所写,况且大唐山高水远,如何能寻到出处。如今被铎月娘一语点出此诗的由来,不由心虚了几分,到底想着张氏会护着自己,所以尚且还有几分底气。
张氏看李顺尚且镇定,寻思铎月娘也就那么随口一,估计又是忽悠人的伎俩,不得此刻正着急要如何洗清自身。当下冷哼一声道:“你此诗不是他写的,你又有何凭证?”
铎月娘淡淡的看了张氏一眼,“月娘不才,幼时随哥哥们上过几年书房,也识得几个字。这诗是否为则天武皇所作,找个大唐的学一问便知。”
李顺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夫人要相信奴才,还要找大唐学问,一个来回又是几个月,奴才的命早就撂下了,求夫人为人做主,实在是月主勾引人在先。”
“我勾引你,你凭什么觉得我该勾引你?而不是你在构陷我?”铎月娘冷冷一笑。
李顺点头,“是,都是你勾引我的,你欣赏我的文采。而且,你气不过三郎总不去你屋里,想着要报复他。可惜我不敢,你便威胁我。”
铎月娘也不与他瞎扯,“我欣赏你的文采?”铎月娘笑了,“你可敢与我比试一下,也不文采,我们只比谁会背的诗歌多些,谁写的字好些如何?”
李顺心里想着,铎月娘进门这些年,也不曾看她写过一字半字,写字应该比不过自己,至于文采,平日里,也没见她看什么书,不过是幼时进过几年书房,能识得大唐文字而已,想到这里,心里安定,点头道:“月主敢做不敢当,奴才行得正,坐的直,不怕与你比。”
“既然要比,自然要有个彩头才好,只不知这彩头是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却见皮罗邆大步走了进来,管家一脸焦急的跟在后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盛逻皮脸色微变,随即镇定下来,哈哈笑道:“贤婿不在屋里好好歇着,怎么也跑过来了?”
皮罗邆微微点头,“刚要歇息,听得府里出了事,所以未曾通报便先闯进来了,请岳父大人恕罪。”
皮罗邆的客气,又一口一个岳父,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盛逻皮只得含了笑,“哪里有罪了,你是姑爷,也算是家里人,只是府里出了些事,如今正闹着,贤婿先坐,等问清了再。”随即看向张氏。
张氏只得扬起柔和的笑意,“家丑不可外扬,原本也不该骚扰到姑爷,既然姑爷来了,就一起听一听这丑事吧。”一句话,就把此事定了性。
铎月娘见到皮罗邆进来,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心里在琢磨,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只见盛逻皮平静,张氏微有不悦,皮逻阁目光低垂,把所有的心思隐藏在了眼底,原媛仍是平日里的温和模样,一时也猜不透,是谁在下套,目的又是什么。
皮罗邆走到铎月娘身边,坚定的站在了她的背后,低声问了一句,“月儿,出了何事?”
铎月娘笑笑,“也无甚要紧的事,只是这贼人偷了我的东西,污我与他有私罢了。”
皮罗邆轻轻一笑,鄙夷的看了李顺一眼,“就这么个畜生,我还以为是潘安再世,或是宋玉重生了,所以能勾了你的魂,看来是构陷了。”
铎月娘点头笑道:“可不是,以为识得几个字便了不起,到是把我看扁了,如今正要与他比试文采和书法呢。”
皮罗邆点头,“比试一下也好,省得什么人都可以来胡乱的攀咬你,只是彩头要好好想想。”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自证清白
盛逻皮略一沉吟,道:“如若李顺输了,拉出去杖毙。”
皮罗邆却摇头道:“不妥,若月儿输了,也要杖毙吗?依我看,如果是月儿输了,三郎只管写了休书,我自带了月儿回邆赕便是,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丢的也只是我邆赕和浪穹的人。”他略顿了一下,“若是这奴才输了,”
“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要他从这里一路爬到马房去,断了他的孙根,做个无用的人,才能消我的气。”铎月娘淡淡的接过话头。
李顺一直很得张氏欢心,平日里多帮内院的主丫头写信,很有些拿大,一时也不把皮罗邆放在眼里,急忙道:“这不公平,月主勾引的在先,若她输了,自然是要受木驴之刑的,如何能轻易放过。”
皮逻阁见李顺如此嚣张,又见张氏一脸轻蔑,心里到底明白了几分,当下用力踹了李顺一脚,“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奴才敢与主比肩,吃了熊心豹胆吗?”
李顺一个吃痛,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把身压低几分,弱弱的了一句,“的不敢!”
皮逻阁也不废话,“既然不敢,就依刚才邆赕少主所言,开始比吧!”
皮罗邆淡淡道:“为求公平,每人题一句如何。轮着来,省得有人我护着月儿,有失公允。”
立马有丫头奉上纸笔,皮罗邆亲自挽袖磨墨,末了,把蘸饱了墨水的毛笔递到铎月娘手里,“月儿,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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