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了?”张氏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撇了撇嘴,“芝麻绿豆大的事,哪里就委屈了,你们也真是大惊怪。”
铎月娘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在心里爆粗口,你妹的芝麻绿豆大的事,你自己也被人污蔑一次试试,还是与人私通最要命的那种。当下也不话,只静静的缩在阴影里。等着看他们今日不约而同的齐聚落幽阁,又将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原媛笑道:“也怪我不好,一心只想着给妹妹个惊喜,误信了仆人的话。”
张氏眉头一挑,“哦,只不知这信口开河的仆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也就你实诚,什么人话你都信,把那个乱话的仆人带上来,让我瞧瞧。”
原媛点头是,吩咐了几句,丫头急匆匆离去。不多时候,一个仆妇低垂着头,疾步走了进来。也不看来人,匆匆瞟了一眼,径直走到铎月娘面前,惊喜的唤了一声,“月娘,你是月娘吗,都长这么大了。”语气里满含激动,双眼微红,有未知的液体要落未落的挂在眼眶,仿佛见到铎月娘,她是十二万分的惊喜。
铎月娘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仆妇,觉得似有几分眼熟,又仔细打量了那人几眼,灯火朦胧,看得不太真切,只觉得声音也有几分耳熟。便道:“你上前来,让我看清你是谁。”
那人心的抬眼看了原媛一眼,原媛点了点头,便上前几步,来到铎月娘面前。铎月娘看着那人有些面善,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只好看了绿桃一眼,绿桃嗤笑一声,讥讽的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刘慧呀,我们姑娘当年年幼,不记事,如今也是十多年不见了,亏你有心,还记得我们姑娘!”
那人听绿桃点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尴尬,接着话头道:“月姑娘好歹是奴婢奶大的,到底还是有几分情意在,虽然姑娘不念旧情,奴婢到底还是放不下姑娘的。”
“刘慧?”铎月娘想了想,当年只道她逃了,后来事多也不曾在追查她的下落,不想竟是被原媛得了去,又在这里等着她。许多遗忘了许久的往事也一并涌上了心头,就是这个人害死了原主,这才有了她的穿越,如今自己所承受的这一切,起因全在此人。铎月娘不由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故作疑惑的问道:“可是当年推我落水,后来又把碎石阻兵的事,全赖我头上的那个。”
绿桃点头,鄙夷的看着那人,“可不就是她,姑娘喝了她几口奶,她便自觉了不起,奴大欺主的那位。”
刘慧到底是个奴婢,听铎月娘和绿桃一唱一和,只差把自己的陈年旧事都翻一遍,不由又惊又羞。又不敢拿铎月娘怎么样,只得把心里的怒气撒在绿桃头上。她抬头看着绿桃,“你一个贱婢,算什么东西,你家姑娘还是我奶大的,我好歹还是姑娘的半个娘,你竟敢如此侮辱我。”随即看向铎月娘,“姑娘就是如此管教身边人的吗?”
绿桃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鄙夷的一笑,不理会她,这样的人,没必要与她争唇舌之利。
铎月娘淡淡的道:“我是喝了你几口奶没错,可你到底还是个奴婢。虽然我当年年幼,可那年的那些肮脏事,你心里有数,需要我清楚吗?至于我的身边人,虽然口舌是厉害了些,可到底心是红的,伺候我也妥帖,断不会把我往哪荷塘里推,更不敢做那伤人性命之事。”
正文 第七十章 质疑身份
一句话,切中了要害,刘慧不由心虚,不敢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结,硬着头皮,岔开了话题,“奴婢当时是有些私心,可人往高处爬,姑娘也不能怪奴婢,只是姑娘的生辰的确是八月初八,这个奴婢敢拿性命担保,奴婢绝对没有胡。”
铎月娘不愿与她话,只转过身去,淡淡的道:“亏得当年,我还曾为你能饶得性命,暗自高兴了几日,到底喝了你几口奶,你虽然多次害我,我却不曾想过要你的性命,为何如今又来闹这一出。我的生辰是几月这又有什么要紧,莫非日错了,我便不是我了。”
刘慧早得了吩咐,她今天来的目的只为揭穿铎月娘的身世,当年她是最早伺候在张秀身边的,铎月娘的事只有她最清楚,想到那人许的承诺,刘慧不由硬着头皮道:“生辰向来只有父母最清楚,奴婢当年最早伺候在秀姨娘身边,是亲眼看着姑娘出生的,奴婢自然知道姑娘的生辰,姑娘一直自己是腊月的生日,也是先诏主对姑娘的保护。当年奴婢还为先诏主改了姑娘的生辰疑惑,如今看来,姑娘定是蛇族后人无疑了。”
铎月娘笑道:“是吗?蛇族后人?可我知道,我是腊月二十的生日,阳春三月,满百日了才被接回浪穹府里。三个月的孩儿与六个月的孩儿,到底有多少区别,不为人父母或许不知,可府里那么多的老人,莫非都是瞎不成?三个月的区别,到底还是遮掩不了的。”
刘慧摇头道:“不对,姑娘回府的时候已经六个多月了,只是在肚里的时候受了惊,生下来便孱弱的很,六个月了也只如同三个月的孩儿一般大,抬头都困难,更别翻身了。奴婢的句句实话,先诏主不是姑娘的父亲,您的父亲另有其人。”
绿桃冷笑一声,“你的实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想当年姑娘体弱,夫人怜惜,每日里都是好吃好喝,好好的家养着,什么稀罕的东西都往姑娘院里送,只差把心肝掏出来了。可姑娘隔三差五还是病了,每次都是你,第一个跑到先诏主面前哭诉,别人只当你是忠心,可明眼的人都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桃姐姐们背后也不知笑了你多少回。直到那年你推姑娘落水,本来是要打杀了你的,也是夫人宽厚,秀姨娘仁慈,好歹留你一条性命,可你却是如何回报的,没过几天,又在姑娘的茶水了下了药,半夜里用发簪,扎了她一身的血窟窿,还赖到了大姑娘头上。当年,我年纪尚幼,不懂你的心思,别人却是懂的,只可惜枉你费尽心机,咱们先诏主眼里心里都没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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