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桃激动的红了眼眶,看着铎月娘,“姑娘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简单的一句话,眼泪已经如同开闸的水一般奔涌出来。
铎月娘看着她们俩,心里很欢喜,有太多的话想对她们,可她的嗓干得要冒火了一般,只能哑声道:“水!”
嫣然也很是欢喜,看到绿桃激动,赶紧端了一杯温水来喂她。足足喝了两大杯,铎月娘才觉得嗓舒服了些。
铎月娘缓过来一些,打量着四周,问她们,“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绿桃抹着眼泪笑道:“也不知道阿佑在我们身上留了什么东西,那天夜里,阿佑背着姑娘找到我们的,他真厉害,一个人把姑娘救出来了。”
嫣然接着道:“也不知你们经历了什么,主晕倒,阿佑累了个半死,睡了大半天,刚出门上山给主采药去了,主昏睡了一天,再不醒来要急死我们了。”
铎月娘柔声安慰她们,“没事了,如今我们都逃出来,你们好好的,我也好好的,真好!”着笑了起来,想想这一路走来,这两个丫头跟着她也着实不易。
绿桃含泪道:“是,在南诏吃了那么多的苦,姑娘能回来最好不过,如今我们还活得好好的,真好!”
铎月娘打量着屋,“这是哪里?”
嫣然抹着眼泪笑道:“这里是太和城石头村,奴婢和哥哥以前的家,当时主赶我们走,我们不知道上哪里才好,哥哥便带着我们回来了。”
铎月娘含着笑点了点头,“当时如果你们不走,只怕我们都走不了,我想着能活一个算一个,让你们离开,我也无奈。”
绿桃含着泪,哽咽出声,“奴婢知道,姑娘一直都告诉奴婢,不管什么时候,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奴婢一直都记得。”
嫣然有些不乐意了,俏皮的道:“主偏心,什么事都和嫂,只不教我知道,害我一路上哭了许多回。”
铎月娘哑然失笑,她哪里和绿桃什么了,只不过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让她们之间有着默契罢了。铎月娘一个眼神,绿桃就懂了她的意思,自然不需要太多的。铎月娘拉着绿桃和嫣然的手,这一年的聚少离多,她们也吃了不少苦。铎月娘摸着她们手上的冻伤,“怎么把手弄成这样了。”
嫣然道:“嫂以前跟着主,有主护着,我和哥哥又是没用的,嫂有了身孕也不能照顾好她。”嫣然笑了起来,“不过现在好了,主回来了,我们做什么都心里有着落了。”
铎月娘一阵无语,自己不回来,她们不也一样的过吗,实在理解不了嫣然的话。到底算是听明白了她们现在的处境,“也不怪你们,你们兄妹离家多年,这里的大户人家只怕也是不敢让你们做工的。”
嫣然笑了,自从跟了铎月娘以后,她终于有了点女儿家的跳脱,“哪里还要去做工呀,主教的手艺,都让我们忙不过来了。第一罐腌菜才拉到集市上,就被人排着队的买光了,还差点打了起来,现在都是供不应求了。嫂怕我一个人太辛苦,才出了月便帮着我做活,今年的天有点冷,让嫂吃了不少苦。”
绿桃终于止了哭泣,轻声道:“我不苦,我只是担心姑娘。所幸姑娘是最有本事的,奴婢只是照着姑娘以前做的那样,依样画瓢,如今却是供不应求了,我不帮衬着,嫣然忙不过来。”
铎月娘摇头苦笑,“我若真有本事,就不会苦了你们。”
嫣然笑道:“主的本事不是一般女儿家的本事,只是主不愿意伤害别人罢了,只要主愿意,谁还是主的对手。”
铎月娘忍不住失笑,“就你会话,我在你口里都不是人了。”
嫣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主本来就不是人。”
绿桃脸色一变,“嫣儿,你怎么话的。”
嫣然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主在我心里是活菩萨,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绿桃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就是调皮,姑娘的玩笑话也敢了。”笑了一阵,才接着道:“在我眼里,姑娘就是最有主见的大姐姐,虽然我虚长几岁,但是姑娘比我有主见多了,离开了姑娘,奴婢连怎么拿针线都不会了。”
铎月娘叹息一声,“阿姐出嫁,大哥成家,五哥离的远了,在我心里,你何尝不是我同命相依的姐妹。”
绿桃哽咽了,“奴婢愿意伺候姑娘一辈。”
铎月娘忍不住失笑,“都是别人家的人了,还伺候我一辈,你也不怕臊得慌。”几人着话,便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孩的哭声。绿桃急忙走了出去,不大的功夫便抱了个约莫满月的孩进来。
铎月娘看的眼睛都直了,想抱抱孩,又怕过了病气,只得在一边打量,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好奇,“孩叫什么?”
绿桃笑着摇头,“阿城想了好几个,嫣然都不同意,要等姑娘回来给孩想个好的。孩快两个月了,还没有名字,姑娘学问好,给孩想一个吧。”
铎月娘刚醒,了会话也觉得有些累,绿桃此时提出来,有心想要好好给孩想一个,又觉得没精神,只得无奈的道:“今天怕是不成了,我瞌睡又来了。”
嫣然一听这话,知道铎月娘是身体没恢复,还疲惫着,急忙道:“瞧我们,见到主都高兴得把什么都忘记了,主哪里是瞌睡了,是精气神没有回来,快好好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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