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氏想了想,索性以玉娘和月娘都回来了,心里高兴为由头,直接插手了内院的事,衣食住行,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把铎月娘俩姐妹照顾得十分妥帖。铎月娘原不想施氏烦恼,到底耐不住玉娘的软磨硬泡,铎罗望又多方打听,只把铎月娘在南诏的遭遇查了个仔细。闻得绿桃已经遭了厄运,施氏忍不住又哭了几回,铎月娘也跟着伤心,玉娘眼看两人哭得伤心,只得强忍着眼泪,好生安慰了两人一番。
铎月娘大哭了一场,积压在心底多时的郁结总算是消散了些,昏沉的头脑总算有了几分清明。
阿雅得了南诏的书信,寻思了多回,可惜施氏横插一手,让她寻不到下手的机会,只能暂时的按捺住心思,另想它法。
不觉就到了年下,益西带着孩,也赶了过来。铎月娘这才知道,这几年的时间,玉娘已经是三个孩的娘了,长多吉,七岁,次定主品楚,五岁,女儿永西卓玛最,刚满周岁。再加上铎罗望的长望偏,长女瑞莲,次女莲曦,六个孩,也是热闹的一堆。虽然瑞莲和望偏稍大一些,到底还有几分孩心性,也不爱和大人一起,被拘着,索性和几个孩挤了一桌。
铎月娘看着热闹的一堆孩,心生艳羡,若不是她几次流产,孩也应该有几个了,不至于让阁罗凤一个人孤单,自己或许还是可以争取一个半个的吧。可惜了!
铎玉娘和月娘同枕而眠了几日,已经追根究底的问清了所有的事,虽然铎月娘一直避重就轻的回答,到底她还是猜对了大半,眼看铎月娘眼神里透着羡慕和渴望,还有那极力隐藏的忧伤,心里也是难受。一寻思,索性起了吐蕃有趣的事来,起了吐蕃的广袤的草原,高山寒雪,起了吐蕃王的布达拉宫,一时倒也勾起了铎月娘的兴趣。
晚宴进行到一半,所有人都在听玉娘着大草原上的事。听得正在有趣,管家来报,“诏主,南诏有使者来访。”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快到年下了,南诏派了使者来,这是要做什么?只怕是冲着铎月娘来的吧,各人心思各异的看着铎月娘,迟疑不定。只有阿雅面上一喜,“快请进来!”
管家迟疑的看着施氏和铎罗望,施氏淡淡的看了阿雅一眼,对铎罗望道:“诏主,咱们这是在浪穹还是在南诏呀?你这诏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牝鸡司晨在浪穹还真是少见呢!”
铎罗望淡淡的看了阿雅一眼,阿雅被他一瞥,自知自己失言了,只得禁了声,不敢在言语。铎罗望便问管家,“可有拜帖。”
管家赶紧点头,“有”着恭敬的递上了拜帖。
铎罗望随意看了看,淡淡的道:“请客人在偏厅稍候,本诏主陪母亲用完膳便过去。”
阿雅欲言又止,脸色变了又变,看了看施氏,想到自己的娘家势力,以不可同日而语,可是真正能与三浪抗衡的,自己也没必要一直伏低做,被个老妇人压着,终于还是没忍住道:“夫君不可如此怠慢,如今八诏只剩下四诏与河蛮互相抗衡,南诏最强,夫君……”
“够了!”阿雅话没完,被铎罗望大声打断,“如果夫人觉得浪穹委屈你,你大可以回南诏去,我定不留你。”
阿雅的脸一下变得雪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又涨得通红,指着铎罗望大声的叫道:“夫君,你竟然为了几个外人来赶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别人不要的贱人来赶我。”着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铎罗望有些不耐烦,这女人不是骂就是哭,总不能好好与他话。以前南诏势弱,她便一直用哭来解决问题,到底没涉及到诏里的大事,他睁只眼,闭只眼,让让她也就过了。自从南诏崛起,发展到如今,这女人可是神气了,动不动就是南诏势大,隐隐有要自己也听她指挥的架势。若放以前,自己不理会她便是了,可如今,事涉铎月娘,他不能不管。他冷冷的吐出一句,“夫人话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的妹妹,我时罗铎的妹妹,不是路边的猫狗。”
阿雅被铎罗望的一席话,的一愣一愣,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自己出嫁到现在,家里都是有了什么吩咐才会来信一声,年节也是极少回去,为何铎月娘不一样,不仅出嫁了,还能回到娘家来,还被娘家人如此呵护,若是自己如此跑回去,她的阿娘肯定会杀了她,嫌她丢人的。
望偏看着这边的动静,知道母亲又放浑了,无声无息的走到阿雅身旁,声的安慰着她,“母亲莫动气,切莫伤了身体,姑姑难得回来,您少几句,天大的事,阿爹心里自有计较。”
阿雅听了儿的话,这才不甘的扭过身去,抹了把泪不再话。
铎月娘看了看管家,叹息一声,“福叔,去请南诏的客人进来吧!”
铎罗望看了铎月娘一眼,眼里有着不忍,“月儿!”
铎月娘回以微微一笑,“大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果刚才铎月娘还觉得是意外,但是刚才阿雅一闹,她相信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施氏冷冷一笑,“走吧,我们也到议事厅去,我到要看看这使者来这里作甚。”
南诏的使者速度不慢,跟着管家大步的走了进来。铎月娘仔细看去,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记起原来是张建成的次张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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