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振业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他对婉儿,自然也有几分好感,端端坐了十来分钟去欣赏婉儿摇摇欲坠的样子,突然就笑了。
他之前一直冷着脸,这一笑倒是现出几分好看来:“婉儿姑娘累了?”婉儿不肯答他,张振业也不恼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仆人,冷声哼道:“一群没眼神的,都不知道给人搬个凳子来坐吗?”
张振业说话就是好使,话音才落,就有椅子搬到了婉儿的身边,婉儿侧头看了一下,并不去坐,只是冷冷道:“你不必做好人,他们都是你的人,你没说话,他们自然不敢动作。”
这的确是直白的事实,只不过面对着张振业这样的态度,还是悬着将这话说出来的,就没几个了,张振业平静听人言,面色不喜不怒:“婉儿姑娘这话,实在是冤枉人了。”
婉儿只嗤笑道:“你有话就直说,顾念到底是想怎么样。”
“顾念?”张振业略有些感到好玩似得一挑眉:“婉儿姑娘以为我是顾念的人?”
婉儿反问他:“能在这眉县只手遮天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婉儿倒是有一颗成大事的心,只可惜从小待在这种地方,格局难免的小了点,加上为情所困,思维还是有些小女孩子了,居然到现在还以为张振业是顾念的手底下的人。
这倒是让张振业对她有些失望了:“这么说来,婉儿姑娘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婉儿狐疑道:“你不是顾念的人?”
张振业不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婉儿身边的凳子,看样子是如果婉儿不坐下的话,他是不打算说下去了。
其实婉儿体力早已经有些不行了,只不过是刚刚一直在强行撑着,这会想了想,便也坐下了。
张振业微微的带了点笑开口:“如果婉儿姑娘配合的话,她将会是我的人。”
一句话出口,婉儿便猜到了:“你喜欢她?”
张振业不应这话,只是施施然笑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更喜欢称为,我需要她。”
同样是把人弄到身边,一个词的差别,对这个人来说,就已经差的很大了。
婉儿上下打量了张振业一眼问道:“我凭什么帮你?”
其实婉儿实在是个聪明人,她唱过太多的戏,看过太多戏里的人生,也就有了一些自己的小聪明,她其实是满知道如果顾念和张振业在一起的话,那么对她和她师哥是有好处的,可是她却不说,而是是向对方讨要筹码。
张振业也明白,便道:“这不单是帮我,也是帮婉儿姑娘你自己。”
婉儿不说话,任由张振业说下去,张振业也不打磕巴:“据我所知,婉儿姑娘对顾念怕是没有什么好感吧。”
心思被张振业说中,婉儿不动声色:“那又怎么样,谁一辈子没几个讨厌的人呢。”
张振业一向不大喜欢绕圈子,此时见婉儿如此,便也不迂回婉转,而是笑着问道:“讨厌到要下毒杀人的地步?”
婉儿神色一凛,怒道:“你监视我?”
面对婉儿这样,张振业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婉儿姑娘多虑了,我监视的是顾念,而你,不过是当时被顺便的看了两眼而已。”
话已至此,婉儿便也不再假装,只冷冷的问道:“我帮你的话,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振业道:“我记得顾念刚过来的时候,何老板是被强迫着住进了顾宅吧。”
这件事婉儿依旧历历在目,她当时和是个还为此吵了一架,但她却不明说,只默认了张振业所说的,何平戈是被强迫的这件事。
张振业接着道:“她依靠的是什么,不过是手里的兵力罢了,若是婉儿姑娘帮我使得顾念没了现在的实力,你认为她还能够用什么来束缚住何老板呢?”
婉儿听他说的有理,不由的若有所思起来,张振业的声音沉稳,宛若是要将人拉入深渊的般得的带着惑人的魔力:“何老板与婉儿姑娘青梅竹马,现在虽然因为顾念的原因生出一些间隙,可一旦顾念没了现在的能力,婉儿姑娘又对他温柔体贴,这孰好孰坏,难道他还分不出来吗?”
单单只是想一想那样的场景,就足够让婉儿弯起了眼睛了,她是真喜欢她的师哥,她的师哥待他也是真的好,只是顾念的出现让这些全都改变的,只要顾念消失了,她的师哥,肯定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古有老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这话不假,但让女子能够刚强起来的,却并不单单只有为母。
有时候爱情,也是足以蒙蔽双眼的东西。
婉儿的神色越发坚定:“我需要怎么做?”
张振业轻声笑道:“很简单,这对于婉儿姑娘来说,该是最好唱的一场戏了。”
……。
何平戈第二天是因为头疼而醒过来的,手指弯曲顶着太阳穴揉了揉才缓解了一点。
他不经常喝酒,也没想到那酒的后劲儿那么大,居然直接就给他喝的断片了,也不知道他自己的酒品怎么样,有没有说出点做出点啥不应该的事。
不过看着自己一身清爽的睡在客房,想来自己就算是说了啥做了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何止弈 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