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乎有效果,顾念就又亲了一下:“现在呢?”
何平戈这下没有再肯定他了,只是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说:“还差一点。”
顾念不解,看了他手臂上肿起来的那道伤痕也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在想他到底是怎么有不同感觉的:“差那一点?”
何平戈伸手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这里一点。”倒是没有想到他也会这么变着法的调戏人,把顾念弄的有些不明白害臊,却又不愿被人看出来,一下子亲了上去。
后来何止弈还是照样唱戏,顾念没事的时候跟他一块唱,这突然成了爱戏的人当中的一股潮流,人们不再是当听客,除了花钱捧角之外。更是乐意去将那唱的好的角请金府里,奉为上宾请教一二,十分客气恭敬,那些人最初的时候还有些惶恐不安,可时间长了,竟是也习惯了,不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的样子,而是开始能和贵人相处,也可以心平气和的说笑了。
这样的情景何平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每日出门的时候,都带了笑意,当然了,那些什么下九流的自低的话,也不再说了,有时候顺了口,顾念一个眼神过来,立马改口,看的长命百岁直笑,说是这家里司令终于不是被管着的了,好歹也有来有往了。
只可惜的是,何平戈这边是高兴了,可张振业和婉儿那边,却是忍不住的磨了牙,婉儿尤其。
她为了这次,可是没少受罪,本来想着可以借这次机会挑拨何平戈和顾念的关系,最起码也是让顾念大出血一次,可是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事了。
甚至现在,顾念还有滋有味的唱上戏了,要知道,何平戈以前是没有固定的搭档的,向来都是看戏挑人的,现在倒好,竟是和顾念用起了同一块的脂粉。
戏园子里有个规矩,虽然现在的脂粉出的十分方便,要用什么颜色,都可以直接买到,但是作为他们这些人来说,却是很少会去买那种成品的脂粉,大多是去买那种最普通的,回来自己调。
这固然是有省钱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古话里早就传下来的,一场戏里的生与旦,脸上的脂粉是要同调的。
脸上的脂粉颜色一般无二,也就是象征这这两人的情意一般深浅。
天知道婉儿小时候是多么的想要和师兄一起站在台上唱戏啊,脂粉同调,情意相同。
可是后来,婉儿倒是如愿的跟何平戈站在一起了,只可惜,何平戈这样一个尊重戏剧的人,却在这件事上犯了拧。
他怎么也不肯用同调的脂粉,素来都是自己一个用自己的。
婉儿当时难免失望,可是因着喜欢何平戈,也就自己给他找了理由出来,什么不习惯啦,爱干净啦的,其实连自己也骗不过。
可是现在呢,婉儿是亲眼看见了何平戈把脂粉在掌心晕开,为顾念勾画。
以期情意,一般深浅。
婉儿从没有觉得这句话这么讽刺过,就在她几乎忍耐不住的想要冲进去问一问她师兄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她却被人从那个门口拉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何老板被人掳走了。
入目所及的是个不认识的人,却是满脸的笑意:“我们家主子让我问问婉儿姑娘,您这边最近怎么样了?”
不过是这一句,婉儿就知道了来者是张振业的人,半点好气也没有的:“怎么样你自己没眼看吗?”
那人对这样的境遇倒是也不生气,只是道:“婉儿姑娘别急,机会又不是只有一次。”这话听着倒是另有深意的。
婉儿上下打量了他,摸不着头脑却起了一点好奇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明说,稍微凑近压低声音若有含义:“主子说,您与他的合作关系,还不算结束。”
婉儿一听也被点拨了一下,当即起了兴趣,眼睛略微一眯,就知道了这位老板是谁,追问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那人却不肯再多提了,只道:“请婉儿小姐稍安勿躁就是,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个暗示,可以说暗的十分明显了,只不过这个准备是准备了什么,那人却还是不肯说。
经过了那次的合作后,婉儿对于张振业,倒是也多了几分的信任,大概是建立在某种,我喜欢的人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咱们真的是惨的同病相怜啊这样的情绪上,所以对于这个人的话,婉儿选择了听信,暂时性的按兵不动,等着看以后的路怎么走。
而张振业这个人,也的确没有叫婉儿失望,就像是张振业所说的那样,甘于等待的人,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机会。
碍于顾念的实力,顾念处在势力边缘的那几个县城,虽然实力不算是特别的强劲,可是也是没人敢招惹的,可是最近却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各种各样的零散马匪总是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盯着顾念手里的地方不放。
他们的实力自然是不够看的,可是因着人员数量不太大,而且对周围很熟悉,所以每次都是打而不散,不必多久就会卷土重来,十分的叫人无奈,除了心烦也没有什么办法,搞的顾念真的是日日头疼。
顾念这边麻烦一堆,但是何平戈那边,却有些顺风顺水了,因着顾念的帮忙,何平戈打算做的那些事,几乎是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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