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师兄,做的也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大约是脑海中有了这样的想法,何平戈在看婉儿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带了抱歉的眼神。
看着何平戈有些内疚的来看自己,可婉儿却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弯又弯弯的,信誓旦旦的说道:“为了师哥,我什么都不怕。”
说完这句话,便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唇。
婉儿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是落在了何平戈的眼里,却是认为婉儿似乎是真的被限制了饮食,只怕是一日都不曾进过水米,何平戈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留下来的饭菜还没有吃,当即从食盒里拿出来给婉儿。
按理说婉儿被饿了这么一整天,看到吃的应该十分兴奋才对,可看婉儿的样子,却是有点惊讶的,何平戈没想太多,只当婉儿没想到两人受到待遇的差异如此之大,便劝道:“婉儿,你一天没有吃东西,先把这些吃了吧。”
婉儿看起来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尽数咽了下去,只道:“我吃不了这许多,师兄陪我一起吧。”
张振业给的东西数量不多,何平戈以为婉儿是怕自己饿,所以摇头道;“我已经连着吃了一天了,所以倒是不饿,你得把这些都吃了,不然下一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婉儿没办法,只好就听何平戈的话,将东西尽数都吃了,拿着筷子把菜翻了翻又在何平戈的注视下面慢慢的送进嘴巴里面,这其中有些猫腻婉儿是知情的所以吃的十分难受,真的是吐也不是吞也不得不吞。
说来也奇怪,何平戈这一顿没吃,居然没有感觉到饿,甚至说,他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体力还又恢复了一些。
何平戈心中奇怪,他心里似乎有了一点察觉猫腻的苗头,所以第二餐送来的时候,也一样没吃,果不其然的是,身体虽然感觉到了饥饿,但是却又恢复了力气。
何平戈之前一直奇怪张振业到底是下了多少药才能让自己一直没有力气,经过这两次的实验的感受,现在看来不是一次性下的,而是分散成了不同的剂量隐藏在每日的餐食里。
明白了这一点的何平戈在第三餐送来的时候,不单自己没吃,也没叫婉儿吃,为了能够想办法脱险,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体力。
不过有一点倒是满让何平戈惊奇的,就是他将这件事告诉婉儿的时候,婉儿竟是什么都没有问,就乖乖的点了头,不再吃饭。
张振业来的一贯准时,跟个上了闹钟的机械人似得,排场不小,身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就走进来了,副官给他搬来了凳子放在身后,自己施施然的在凳子上坐下:“何老板今天想的怎么样了?”
张振业不经意的瞄了婉儿一眼,接收到视线的婉儿胆怯的躲在何平戈的背后,一副致力于把自己缩小的看不见的样子。
她这副样子堪称得上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了,实实在在的是个小姑娘竟是半点也见不到她曾敢和顾念对着吼的样子。
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已经滚瓜烂熟,毕竟张振业已经是第三次问了,两天的时间,何平戈拖了两次,现在要顾及着婉儿若是再去试探张振业的耐心不知道她会被如何对待,他终于痛痛快快的答应道:“我答应你。”
张振业笑了,他自认为已经将何平戈这个人握在了手中,仿佛已经看见顾念心灰意冷最后只能够归顺于他的样子,这个时候一拍手道:“爽快。”
何平戈看了他这模样到没有准备和对方一块同流合污,心中的排斥之感不减颇有些冷淡问道:“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倒是没有奇怪何平戈的反应,只是听他提出的要求有些惊讶,张振业一挑眉,语气中多多少少带着一点痞气:“嚯,何老板真以为咱们现在是唱戏呢啊,说一说就得了,我们倒是可以放人,但是何老板也得那拿点诚意来给我们才行啊。”
何平戈觉得对于张振业这种人来说,得了一寸便想再进三尺,自然没有这么轻松放人,倒是也不惊讶:“你们想要什么?”
张振业的手指擦了擦自己的扳指然后抬头看着何平戈语气平静不过说出来的内容倒是若有所指:“听说现,在何老板和顾司令的关系,已经好到她在家中处理公务的时候不会回避你了?”
这么一句话,何平戈就大致才道张振业是想要自己提供那些处理的机密资料给他,便道:“司令不避我,是她对我的信任,我自己知道身份,自然不会去做不合我身份的事情。”
这样的一句话,就算是比较委婉的拒绝了张振业的要求,也表示自己一个唱戏的人并不晓得那些东西。
张振业笑了笑也不将何止弈逼得太紧,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何老板不是当兵的人,我问太多的你也不一定听不懂,我只问何老板今年过年过节的时候,给顾念送了重礼的人都有哪些?”
这表面上看起来相当于张振业退了一步,虽然他的提出来的要求听上去好像只不过是给几个名字而已,但这名单之中其实还是有许多大讲究的。
就拿顾念本人的地位来说,她现在在军阀之中也是数一数二扛把子了,周围的小城多少的人等着巴结她呢,几乎只要顾念一伸手就能够拿到无数要顺着顾念的手腕子攀附上去的橄榄枝,但是到现在为止,顾念她除了自己的部下,其实没有更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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