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可是叫何平戈又窥见了当年的顾念一点,这样近的距离,几乎叫何平戈的心狂跳了起来,他仿佛是受了蛊惑似得,伸手落在顾念的肩上,眼底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是盈满了笑意,轻声道:“也无不可。”
顾念哪里想得到何平戈会来了这么一句,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呢,后颈却冷不防的被何平戈的手压住,两个人的唇,便碰到了一起。
现在的情形也不知该用怎么的笔墨来形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接触,便叫顾念心也乱了,神也乱了。
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念第一反应不是受了冒犯,而是在想,何平戈的嘴唇,还是和两年前的一样软。
仔细的摩挲亲吻,直到顾念的唇有些微肿了,何平戈才算是松开了压在顾念颈后的手,轻声笑着道:“不过挨鞭子是个难捱的活儿,若是司令不给点甜头,我也是不大肯的。”
何平戈的这个吻落下去的时候,其实也带了些忐忑不安的,可是当他发现顾念没有拒绝的时候,他便安心了。
果然,顾念的神情是完全不带恼怒的,她的眼神望着何平戈亮晶晶的,带着一点水汽又好像是外面的路灯晃错了眼,只听见有点半真半假的骂他:“你是吃了蜜了还是喝了油了?”
顾念这样的回复又像是默许,何平戈胆子变得更大了一些,他的手握住了顾念的手被,像是害怕现在的顾念其实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样,一会儿就没了,带了浅淡笑意,温和的开口:“我方才只是亲了亲司令大人。”
☆、第两百零七章 战场
明明是类似于调戏的一句话,可是因着何平戈说这话的态度太过于认真,竟是叫人,在这瞧见了几分真心。
顾念的话头一哽,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用力抽出手指狠狠的在何平戈的脑门上戳了两下,她的语气说不清的含糊又字字清晰:“你呀,我方才就不该带你出来,叫你被人捉去得了。”
何平戈随着顾念的动作晃晃荡荡的,可是眼睛却是一点都不愿意错开的,只粘的很紧,又将顾念的手抓握在了掌心:“我将司令抓的很紧,司令教的功夫我也不曾忘,司令若是想甩掉我,只怕是不大容易的。”
这一句话,不单单是字面上的意思,也不单单是对刚才的叙述,其中的含义,两人俱是知晓的。
两人腻歪的这一会儿,前面的俩小兵目不斜视的开了车,此时已经到了城门口,正在何平戈犹豫着该怎么出去的时候,却见那守门的人,一见这车,便立即将门打开了。
何平戈带了点惊讶去看顾念,顾念却是淡淡的笑意,又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解释给何平戈听:“我的人,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好样的。”
战败那人对顾念不服,所以当时调来后,便有意的为难顾念手底下的人,将那些人从原本的位置上给拽了下来,尽数给遣来守城门了,他知道这位置,是属于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所以是故意折腾那些人,可他却忘记了,城门是一城之要,若是占领此地,在必要的时候,也是十分重要。
而这,也正是顾念过来的时候,没有立即找那人的麻烦,而是叫他们暂时先待着那处的原因。
将领回来,士兵自然倾尽全力配合,更何况顾念这次干的可是除害之事。城门大开,车上的人们行的畅通无阻,她下了车后,便有人再点了信号弹。
何平戈原本以为顾念之前的作为,都是为了引开敌人,好平安出城,可现在看顾念这样子,似乎是想把那些人再给引回来。
何平戈颇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周围,不知道对方的计谋是什么,不知道顾念的部署够不够应付:“司令这是打算做什么?”
顾念笑了笑,知道这几年的分别双方并没有走上什么岔路她对何平戈的喜欢便又恢复了几分,就像之前常常做的,她解释道:“猎物溜完了,就该收网了,城里到底我也待过一段时间,有点感情,不想伤及城里无辜,打杀完了,连焚烧掩埋的地方都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闲庭阔步的往远走了,何平戈跟在她身旁,看着她悠哉哉的将腰间的枪掏了出来开了保险,遥遥一指原处的桃林道:“信不信,明年的这片桃花林,一定生的极好。”
何平戈曾经在跟顾念说故事的时候,也是略说过一些聊斋志异里的,其中便有说拿人尸埋在树下,可叫树木茂盛的话,却没想到顾念竟还记得,还用在了这上面。
何平戈现在虽然还担着心,但是看着顾念身上的又重新展露出锋芒,却也不由的笑了:“就是不知道桃子的味道如何。”
顾念看得出何平戈此时的心神不宁,却不打算给他说清楚自己在城外埋伏了人的事情,只故意吓他:“估计是个和个大血包似得,一咬就是满口的汁水。”
何平戈略一挑眉,转头去看那煞有其事的顾念,也是配合着顾念赞叹道:“司令说的似乎很有经验。”
顾念摇了摇头,刚刚是习惯性的逗了逗何平戈,可是看他这副样子,又觉得有点没意思,耸耸肩将手里的枪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握住道:“我没什么经验,但我明年可以摘一筐去送给何老板。”
何平戈听了这话脑袋里的思绪一转却笑了:“这么说来,我明年还能见到顾司令,这是好事。”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只是语气倒是有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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