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见那修长的脖颈,如同鸿鹄一样伸展开来。
她慵懒又优雅,眉眼里还含着几分惬意的享受。
那神情和之前面对长乐公主的时候, 完全不同。
男人微微笑了笑, 他回头看了一眼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快步到他身边, “如何, 阿叔,我可没有骗你吧?”
男人是渤海王元清,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和长乐公主年岁相差无几。因为年岁相近,年幼的时候,曾一块玩耍。
渤海王再看了一眼那边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女子,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眼神警醒的像他看过的野兔,虽然满眼都是警惕,但是半点都不惹人讨厌,甚至还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她艳色正炽,眉目里又多了这么一点可爱,哪怕只有八分的美貌,都要演绎成了十分。
这样妙目顾盼鲜活灵动的,的确不如那些以色侍人强颜欢笑的女娘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忍不住往那个圆孔靠的更近了些,想要好好看清楚。
长乐公主得意看渤海王神不守舍的模样,“阿叔,若是认输的话,哪天叫人把那良田的田契送到我这儿。”
渤海王和墙壁上的孔洞拉开少许距离,嘴唇动,“好,今日我就叫人给你送过去。”
两人之前打赌,以洛阳城郊的一处良田作为赌注,看看今日来的那个女子比不比那日在府中献艺的舞娘们貌美。
现在渤海王认输,那良田依照赌约,就要落到长乐公主手上。
“这……是哪家的女子?”渤海王终于舍得从明姝身上挪开目光,看了长乐公主一眼。
长乐公主早就有所准备,元家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可谓是耗尽了力气。她既然把人叫到这儿,自然不光只让渤海王看一看,认个输就算了。
“她是恒州刺史家的新妇。”
渤海王闻言眉头微蹙,“竟然是官眷?”
上州刺史为正三品,着实不好得罪。
长乐公主笑,“阿叔真是说笑了,公主府岂能是甚么人都能来的,她如果不是官眷,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门。”她说罢又笑。
渤海王见她这样,就知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忍不住催促她,“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
“也谈不上,”长乐公主故意卖关子不说,美人当前,渤海王恨不得把美人的底细都给摸得一清二楚,见她这样,不由得又许给她点其他的好处。
长乐公主满意了,这才开口,“我叫人打听过了,恒州刺史家的这个新妇是个寡妇,她夫君早就离世了。”
这下渤海王乐上眉梢,他不禁抚掌大笑,“这就好!”
如果是个寡妇,那么他就不必这个瞻前顾后的了。看那女子年纪轻轻,肯定也有改嫁的打算,只要她心守不住,那么他也就有机会。就算到时候恒州刺史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难道夫家还能拦着年轻守寡的新妇另寻男人不成!
明姝坐在那儿,望见四周无人,不由得活动了下脖子和腰。一动不动正坐久了,两腿酸疼不说,腰几乎都快直不起来。
她小小的休息了下,渐渐的脖子后的汗毛倒竖。天气炎热,屋子里头备有供人消暑的冰山。外头炎热,内里凉爽宜人。抬来的冰山的量掌控的刚刚好,既让人觉得凉爽,也不会叫人觉得冷。
她自小在韩家练就了一番探测利害的天性,有时候哪怕嫡母还没有半点表示,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嫡母别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人仔细打量的感觉……
明姝的视线迅速在屋子内转了一圈,除了侯在门口的那两个侍女之外,此刻屋子内,是没有一个人。
明姝心乱如麻。长乐公主已经去了有段时间了,还没见着她出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不由得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门口的侍女见到她,出言阻拦,“长公主还未来,娘子到哪里去?”
明姝两手按在小腹上,一脸的忍耐和不好意思,两道柳眉蹙起来,似乎忍受了很大的痛楚,“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有些腹痛,有劳来个人带路……”
侍女见她满脸苍白,额头冷汗直冒,不像是作伪。叫过人带她往厕房的方向去。
明姝道谢之后,捂住肚子头也不回的走掉。
渤海王在圆孔后面看到美人儿惊慌失措的跑了,不由得看了长乐公主一眼。圆孔位于的地方,乃是壁衣之下,哪怕视力甚是强悍之人,也不一定能寻出来,更何况是一个弱女子。
长乐公主也不明所以,打发了人去问,不一会儿回来,长乐公主笑,“原来是着凉了。阿叔不必担心。”
渤海王听后,放下心来,要是被发觉了,日后行事,多少叫人不方便。
他笑笑,“多谢了。”
长乐公主但笑不语。
明姝装肚子疼,在厕房里头一呆就好久。厕房都清扫干净的,而且燃有异香,半点都没有不适,明姝装模作样的蹲了好会,才磨磨蹭蹭的出来。
侍女们围着她整理,又拿熏香把她浑身上下绕了一通,才放她走。
再次回来的时候,公主已经坐在那儿了。
“娘子着凉了?”长乐公主喝了口冰镇的酪浆。
52书库推荐浏览: 青木源 豪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