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皱眉“这么快?”
“快?不快了,她有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说着,刘氏就要和慕容渊无理取闹,“看你这心疼的,是不是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慕容渊头大如斗,他被管了这么些年,刘氏早对他周身监控的密不透风,就连伺候的人也几乎全是家仆,只有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才能近他的身。他知道刘氏一旦猜疑犯了,有多叫人头疼。
他马上答应了。
慕容渊这儿点头,那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刘氏派人去告诉明姝一声,准备好好收拾行李。
明姝听到婆母要她回平城满心莫名其妙,她没得罪刘氏,更没有做出什么叫人忍受不了的错事,怎么就叫她回平城?
送话来的是个小丫头,银杏往那小丫头手里塞了几个大钱,都没能问出来。
“五娘子好好想想,是不是哪儿没做好,惹恼夫人了?”
明姝扬起脑袋想了好会,头疼欲裂,“没有呀——”
她侍奉婆母特别用心,怎么可能去惹怒婆母。
“这可真是坏了。坏了坏了。”银杏急的满屋子乱窜,和热窝上的蚂蚁一样。
明姝苦着脸,想了好会,还是没能想出个明细来。她破坛子破摔,“算了,再想也想不出来,不想了!”
银杏还要再劝,看到明姝愁眉苦脸,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下肚子。
“要不要,往二郎君那边带句话?”
“他那边到处是人。怎么递啊?”
慕容叡现在是被人看管了起来,尤其到了夜里,只能好好的呆在他那个院子里头,去哪儿都有人跟着。
“还不是有人吗?”银杏记得兰洳,兰洳可不是郎主手下的人,是二郎君从家乡带过来的。他日日都和郎君在一块,找上他,想递个消息不是很容易?
明姝有些心动,可是旋即摇摇头。她总觉得不太对,事出突然必有因,婆母竟然都这么说了,会不会派人盯着她?
明姝越想越怕,“算了算了,就是回平城。”
就是……见不到他……
明姝心里头闷闷的,她叫过银杏,“今天晚上你陪我睡。”
晚上有人陪之后,自己一个人睡总有些不习惯。
银杏还想再劝,可是看到明姝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夜里两个女孩子躺一块。
银杏叹气,“回了平城,可没洛阳这么热闹了。”
平城也热闹,可是和洛阳比起来,简直像个穷乡僻壤,而且还隔着这么远,银杏是一百个不想回去。
“想点好的,平城没洛阳这么热呢。”
“那可不一定。”银杏压低声音,“回去之后,五娘子就不怕见不到二郎君了?”
这两个,入夜之后就和小两口似得。恨不得黏在一块,掰扯不开。
明姝有点伤心,她从被子里伸出脑袋,“不许你再说了,睡觉!”
她说着轻轻捏了银杏腰上的肉一把。
银杏嘻嘻哈哈笑着求饶。
不一会儿银杏就睡着了,明姝睡不着,听着银杏匀长的呼吸,羡慕的紧。
幔帐已经放下来,看不清楚外面如何。明姝侧耳听了好会,外头除了虫子叫,就没了别的声响。明明知道他不会来,也来不了,可是心底里还是存着点滴希望。
明姝抱着这点希望,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慕容叡起了个大清早,兰洳过来找他练练身手。慕容叡有每日练武的习惯,骑马射箭什么都要练到,用他自己的话说,一日不练,就不知道手感如何了。
两人大练了一场,熹微的阳光里头,都是一身大汗。
“哎,我听人说,你阿嫂要回平城了?”练完之后,两人在一块冲凉,兰洳多嘴问了一句。
慕容叡抬起木桶的手僵在了半空,水从桶中倾泻而出,将他的黑发全部打湿,慕容叡回过头来,湿透了的头发粘在脸上。
满脸的错愕。
兰洳一看,就知道他不知道。
他咦了一声,很奇怪。
慕容叡把木桶丢到一边,那些人只是夜晚看他看的勤,到了白日里头便是很松懈,他一手拉过兰洳,“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啊。”兰洳心下奇怪,不过也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昨天夜里,马厩那儿得到话,说是要给套一辆车,马要好马,能经得起长途颠簸的那种。
又是要套车又是要好马,不是摆明要回平城吗?
慕容叡蹙起眉尖,这事十有八、九还是阿娘决定的。也不知道阿娘到底发现了什么,他一把拉过兰洳,“兄弟,拜托你办个事。”
兰洳啊了一声,被他拉了过去。
明姝的东西没有多少,夏日里衣衫单薄,她又不爱涂脂抹粉,所以行李还这没有多少。几个箱子就把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
抬上了车,紧接着,她也上了车。
刘氏巴不得明姝快些离开洛阳,只要明姝还有一口气,抬也也抬回去。
明姝在车上,郁闷掐指头,她看了一下外面,慕容叡别说他人了,就连影子都没见到。
正生闷气呢,听到外面一阵子马嘶鸣,她看过去,见着兰洳和银杏说什么。过了会,银杏跑过来,“娘子,待会还是他护送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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