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气这臭小子擅自行动,赏了他手下人,没给他赏赐,把人丢了回去。结果他那一队的人反而战功更加显赫,叫人忽视不得。到这一场大战,慕容叡直接负伤,他终于忍不住过来看看。
到底是亲儿子,哪怕气他顽劣,但生死关头,他还是向着他的。
“幸好,再多一点点,就会刺到心脏了。若是刺伤心脉,恐怕也等不到现在了。”军医道。
“你一定要治好他,伤药之类的不必担心,从我的那份里支取就是。”慕容渊道。
主将所用的药是军中诸人里最好的,军医听他这么说,点头,“老朽自当尽力。”
军医出去之后,慕容渊坐下来,慕容叡虽然整个过程里一言不发,但额头那儿的冷汗却骗不了人。
慕容渊长叹一声,“我究竟是上辈子造了甚么孽,今生才会有你们这两个儿子!”
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顽劣,外面的那些勾心斗角,都比不上眼前这一个费心费力。
慕容叡没有说话,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慕容渊坐在那儿,咬牙切齿,担心他的伤口,又恨不得把人拖下来暴打一顿。
“我听说你来的时候虽然不多,但建的军功却要比别人多得多。”说到这里,慕容渊的话语里终于有了一丝骄傲。
慕容叡终于肯睁开了眼睛,“将军言重了,只是下属运气好而已。”
他说的轻松平常,好像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慕容渊也不以为忤,他不在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功绩,可见是真有几分本事。
“我到时候给你个将军名号。”慕容渊道,“这是你该得的。”
慕容叡两眼的焦点终于挪到了慕容渊的脸蛋上。
“多谢将军。”他言语客气,没有半点感恩戴德,慕容渊知道他性情,自己认定了的事,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完全不改动半分。
“……你要快点好,最近有个机会,你要是拖伤口躺在床上,就算我有心栽培你,也没有用。”
说完,慕容渊又有些后悔,他看了一眼慕容叡的胸口,虽然内袍半掩着,但还是能看清楚心口那儿一个伤口触目惊心。哪怕没伤到要害,皮肉伤处理不好,也是会要人命的。
“将军放心,这等皮肉小伤,休养几天就能好了。”
“说大话也不看看自己,”慕容渊眉头那儿皱成了个疙瘩,“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话里听着是责怪,但是仔细品咂,竟然还有一丝温情。
“下属不是说大话。当初将军没来的时候,我受过比这个还重的伤。”慕容叡说着笑起来,那笑容里格外的得意。看的慕容渊无名火起,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把他结结实实拍了回去。
慕容叡躺了一会,见慕容渊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有开口,“阿爷,儿问点事。”
慕容渊的脸色缓和了点,“你问。”
“阿嫂还好么?”
慕容渊原本好了点的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你问这个作甚么?”
慕容叡躺在那儿嘴角弯弯,从慕容渊那儿看来,这笑容显得十分可恶,“就是问一问。”
慕容渊怎么会答他?拂袖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其余的东西半点都不要想,半点都不要提。你兄嫂好的很,不需要你来操心。”说着他又添了一句,“我临走之前,要他们夫妻多多努力,给我多生几个孙子,等到回去的时候,恐怕你也要做阿叔了。”
慕容渊那话如同尖刀刺入心口。他说完这话之后,拂袖而去。
不多时有药童过来给慕容叡送药,药汁熬的漆黑,慕容叡伸手拿过来一饮而尽,而后躺在床上。
药童出去之后,帐子里头就他一个人了。也好,要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多人一个帐篷,他还要逼退那些过来找他没话说话的。
慕容叡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帐子顶。
心口疼,可真疼。不是那种浮于皮肉的,而是整颗心都在疼,疼的心口空空,那儿似乎被剐了似得。
也就她,也就那个女人才能做到。
他咧开嘴角,他唇上已经干的起皮,唇上的皮翻卷起来,露出下面红红的肉,笑的时候竟然生出几分凄厉。
她和那个窝囊废生孩子?还真是好绝了。
他不死心,他凭什么要死心,就算是来,也是为了给他自己增加更多的砝码,建功立业对男人格外有好处,可以做成之前暂时办不到的事。
她迟早要被他抢过来的,若是真的生了那个窝囊废的孩子,那也不要紧。他有的是办法把那些孩子养成自己的孩子。
真是可笑,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收手吗?
别想,半点也别想。
她是他的,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他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要她的过去,她的将来。不论生死,就该和他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绑在一块。
她欠了他的,拿她一生来偿好了。
慕容叡闭上眼睛,带着些许的满足。
慕容叡养了十多天的伤,当反贼贼首的动静传来,他就自己去请战了。慕容渊这次对他还算是公允,照着以前的往例,给了他个将军的称号,将军在军中并不值钱,武官的称呼都是将军,而且还是杂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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