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手里的人回答,慕容叡又是一拳过去。
他想一刀把这男人给杀了,死了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这男人一回来,一切就都变了样。
慕容叡压住心头澎湃的杀意,把鼻青脸肿的慕容陟拽到面前来,“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说罢,反手一推。
慕容陟跌坐在地,他抬头看慕容叡,“我是她夫婿,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她跟着我回去,有甚么错?”
慕容叡怒极而笑,“到现在你和我说这个没用。阿爷也不会让她跟着你回去。”他蹲身下来,“她还没怀上我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
慕容陟暴怒,他握住慕容叡腰后的刀,反手一抽。慕容陟到底是习武过,抓住那瞬间的机会,对准慕容叡的脖颈斩去,慕容叡向后仰,躲避开了要害,但是手臂那儿还是被殃及到了,袖子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兰洳赶来,从后面捏住慕容陟的手腕,迫使他松手。
“我先把人送回去!”兰洳一面制服慕容陟,一面冲慕容叡说话。
慕容陟已经红了眼,哪怕两手都被背后的兰洳捏在手里,还要挣脱出来。兰洳嫌弃麻烦,直接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慕容陟两眼一闭,直接昏厥过去。兰洳扛着人跑了。
慕容陟一走,顿时安静了下来,女尼们已经跑的远远的,不敢过来。谁敢过来管刺史家的私事,又不是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
慕容叡看满院子的狼藉,叫人来把躺在地上的银杏给挪个地方,叫大夫过来看看。
慕容叡到禅房里,明姝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裙。她看到慕容叡的胳膊,吓的脸都白了,“怎么回事?”
慕容叡一条胳膊上袖子被刀划开了一道,里头渗透出血水。
他这才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毫不在意的笑笑,“没事。”
明姝拉他坐下,拿来剪刀,直接把袖子上的那个破口给剪开,然后令人烧了水,给他清洗伤口。
慕容叡的那把刀快,割开肌肤血肉都是瞬间的事。伤口整整齐齐一道,她把血迹给擦干净,撒上伤药,拿来干净的布条给他扎好。
“疼吗?”明姝仰首问。
慕容叡一手握住她一边的脸蛋,他看了下她的肩膀。伸手把那块的衣襟挑开。
北朝的风尚,上襦的领口开的老大,露出里头的圆领衣。夏日里头,就连圆领衣的领头都很低,他轻而易举的就把那篇遮挡的衣物给除了下来。雪白莹润的肩头上,有块牙印,咬的有些狠,虽然没有破皮,但也泛着些红肿。
“这窝囊废。”慕容叡低声咒骂,“回头一定杀了他!”
“嘘!”明姝捂住他的嘴,“你还真是甚么话都敢说,回头要是你爷娘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现在慕容渊倚重慕容叡没错,可是也没见着哪家爷娘指望着家里的儿子能早点打起来的。
慕容叡笑笑,亲了亲她手心。亲了还不够,舌头在柔软的手心上碰碰,明姝红了脸,把手撤回来,“讨厌。”
慕容叡单手揽住她,低头在她肩头上仔细的舔了舔。
原先那里的确是有点疼的,被他舔舐的时候,麻麻痒痒的,把原先的疼痛给压了下去。
慕容叡舔了几回,抬头在她耳边道,“其实治伤最好的药,是人的口水。”
明姝听着嫌弃的咦了声。
慕容叡笑,“真的,要不然你也给我试试。”说着就要把胳膊送到她嘴边。明姝迟疑一下,问他,“真的有用啊?”
慕容叡点头。
隔着一层纱布,明姝迟疑了下,伸手就要给他拆绷带。慕容叡见她还是要来真的,连忙把胳膊挪开了,他就是逗逗她,不是要她真的动嘴上。毕竟麻烦不说,她说不定还要吃的一嘴的药。
“不疼了吧?”慕容叡抚弄她的肩头。
明姝摇摇头,她钻到他的怀里,闷闷的趴着,过了好会才道,“我刚刚好怕。”
慕容陟来的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他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慕容陟发狂的姿态,让她又愧疚又害怕。
慕容叡两手把她圈住了,“不怕。我在呢。”说着他嗤笑,“真是没出息到极点了。”慕容陟心里有怨恨,只管冲着他来就好了,竟然还来找她,做出那种事来。
明姝不言,她往他的怀里埋了两下。
“别怕,经过这么一次,恐怕他也暂时来不了了。”慕容叡安慰她。
“我觉得这样好累啊。”明姝吐出一口浊气,她贴在他的胸口上,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透过层层衣物传到她的耳里。
听着这声音,安抚了心头那些害怕的情绪。
“我们干脆跑了吧。”慕容叡贴着她的耳朵道,“往北边去,那边现在乱糟糟的,查的也不严,我们去了之后,弄来些牛羊,我去放牧,你就在穹庐里头织布怎么样。”
明姝听他这话,险些笑出声,“我不会织布。”
她家里也是有吃有喝的,要织布也是那些女仆们的事,怎么可能要她亲自来?
慕容叡长长的哦了一声,“那怎么办?算了,还是我带着你一块放牧算了。”
明姝笑出声,窝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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