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少帝道。
“既然太后这么说了,陛下何不让那位郎君建一个大功呢。也可以借此来试探一下那位郎君是否有真才实干。”惠猛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只够少帝和他两人听到。
“若是成了,到时候太后也无话可说,陛下强势一二,应该也能成了。若是那位郎君不幸,只能说他才能不够,没有那个福气能让陛下重用。”
少帝听后,垂下眼睛思索一二。
“好,这也是个办法。”他听后,点了点头。
*
慕容叡难得有一天空闲,不必跑出去到傍晚才回来,他选了一根木头,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木头给削直。
明姝过来寻他,在院门外看见了,活动了一下面颊,进来道,“小叔在干甚么呢?”
慕容叡抬眼看了明姝一眼,她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软软嫩嫩的。带着汉女独有的温柔婉转。一声“小叔”叫的他骨头都酥了半边,可那两个字却叫他心下老大不喜。
女人在乎个名分,男人也讲究这个。他现在言不正名不顺,比外头那些外室还要惨些。儿子要别的男人阿爷,这也就罢了,要命的是,那小子脑子里头缺根筋,对他好点,他竟然还真的把慕容陟当成自己的亲阿爷,天天‘阿爷阿爷’叫的嘴甜,跟在慕容陟屁股后面和个尾巴似得。
慕容叡每次看到都心塞不已,突然发觉血缘这东西,有时候对这些甚么都不懂的小孩来说,还真算不上甚么,至少比不上日日的陪伴。
“给长生做个木剑。”慕容叡说着,伸手从后面拿过一个胡床,让明姝坐下来。
胡床是胡人们放在马屁股后面的坐具,很矮很小的一只,适合随时坐下。明姝手把裙子整理了下,看他亲自做木剑,他力气足够,手里的匕首也是好东西,削铁如泥。不一会儿就把木剑的剑身给削了出来。
慕容叡做事专注,开头见她进来,和她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埋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他小心的琢磨木剑的剑身,并没有因为这是给小孩子玩的东西就随意半点。棱角在剑身上浮现出来。
他把木剑拿到眼前,眯起眼端详,仔细的看是否平整,上面的木刺是否已经被处理掉。
等到两面都处理完了,这才回头看她,“今天嫂嫂怎么来了?”
他特意在‘嫂嫂’两字上咬重了音,明姝平日里带孩子,围着长生转圈。两三岁的孩子,金贵娇气的很,喜欢调皮捣蛋,又对母亲依恋的很。一天到晚事情不断,身边必须有人,要不然只是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他能出什么岔子。
说着,他往院子门外看看,幽怨道,“嫂嫂能来我这儿,还真是少见。”
“长生呢?”
明姝听他吐了一肚子的酸水,“长生今日跟着阿家出去了,阿家去拜访几个亲戚,带着长生一块去。”
长生长得虎头虎脑,格外漂亮可爱,有这么一个孙子,没有道理只捂在家里,今天就带着孙子跑出去炫耀了。
“难怪。”慕容叡恍然大悟,原来是孩子不在身边,他说呢,她哪里来的空闲来找他?
就算是干柴烈火,听到孩子醒了,她也能毫不犹豫的抽身而去,把他丢在那儿吹冷风。
“……”慕容叡故意把反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木剑上头,他削出个套,套在剑柄下头。明姝见了,伸手把他手里做的差不多的木剑拿过来,往剑柄哪里缠布,免得孩子玩闹的时候被木刺给扎了手。
“你生气了?”明姝看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她看了看左右,她是瞧见他这儿左右无人,才跑过来。
慕容叡坐在哪里,板着一张脸,“哪里有和自己儿子生气的。”
明姝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心口不一,正在冒火。
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轻轻的扯住,左右摇了摇。柔情万种,又有些娇憨。
慕容叡没动,她伸手去勾他手指。男人和女人的手很不一样。他手掌还没完全展开,就感觉到他那骨头都比她大了一倍不止。她手指勾住他的,撒娇的摇了摇。
女子指间的肌肤莹润柔软,和他的刚硬完全不同。
慕容叡脑子里头那根紧绷的弦断了,一把把她扯过来,摁在腿上,“你自己送上来的,这可怪不得我。”
他狰狞说完,就低头寻她的唇。
他吻的几乎凶狠,让她喘不过气来。气喘吁吁的抓住他的肩膀,他两腿长腿一撑,稳稳当当的就架住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多少的重量。
他尝过她的唇,在她脖颈上游走,一手钻入她的衣襟,直接往温柔乡去了。
她就是想他来着。明姝迷迷糊糊的,也不反抗,也没什么好反抗的,软绵绵的胳膊虚虚实实挂在他的臂膀上,勉强算是风浪里唯一的倚靠。
正当一发不可收拾,自暴自弃干脆就在院子里胡来的时候。兰洳闯了进来,见到院子那干柴烈火的,吓得怪叫一声。院子里头两人纠缠在一块,下头的女人还露出一条雪白的胳膊挂在身上男人的脖子上。
要命了,大白天的,就这么光天化日办事。真是叫他骂一句操蛋还得给慕容叡这个色胆包天的东西鼓掌叫好。
明姝也吓得要叫,被慕容叡给捂住了嘴。他满脸肃杀的看了外面一眼,兰洳已经躲到院墙后面去了,他也知道自己闯祸,躲得连个衣角都没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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