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慕容叡,只是她自己的话,给生母改葬必定要花不少力气。
慕容叡大度一展手臂,表示没有什么。
郊外还很冷,明姝紧了紧衣口,打算离开。走了几步路,刚要爬上车,突然头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个结实的胸膛。
她这病只是有所缓解,并没有痊愈。郊外要比在家里冷,呆久点就有些扛不住。
“嫂嫂,没事吧?”慕容叡垂首,线条漂亮优雅的唇压在她的耳郭上,开口往她耳洞里轻轻缓缓的吹气,热气拂过她的耳郭,似乎立刻要吻上去了。
她因为生病而迟钝的触感终于唤回了些,那和女人完全不同的阳刚之气将自己包裹,背后靠在他胸膛上,暖意从两边包上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两条手臂已经缠了上来,将她紧紧密密的包裹在里头,他的嗓音嘶哑,诱人而危险。
“你……”明姝下意识要推开他,可是后面的慕容叡却不为所动。
他像是狩猎成功的野兽,咬住了猎物的咽喉,眉眼里露出一股蠢蠢欲动。
“嫂嫂又欠了我一回,我是一次问嫂嫂都讨回来呢,还是分次问嫂嫂要呢?”
怀里的人又要挣扎,他两条手臂压住她,“嫂嫂先回答我。”
第40章 嫌弃
他欹近过来, 两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她反抗了好几次, 被他不痛不痒的压过去, 混乱中,眼角余光往慕容叡身后看去,跟着的那些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身上男人如狼似虎,他身上有着鲜明的野性, 不同于汉人的温文尔雅,那是从苦寒之地淬炼出来的猎食者的本性。
什么伦理,在他眼里就是一张废纸, 揉两下就可以丢开了。
她受不住他如山一样的身躯,支撑不住,直接就掉了下去。
慕容叡把她一捞,拨过来,整个抱在怀里。他几乎把她抱了个密不透风, 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逼她看住他双眼。
“嫂嫂,总不该当我是大善人了吧?”他语带嘲讽。
明姝扯扯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 “要是小叔是大善人, 恐怕天下早就没有恶人了。”
慕容叡不怒反笑,“嫂嫂还真是了解我。”
外面风冷,他一手抱住她,进了车内。
明姝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没生病的时候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病还没有痊愈, 就算拿出拼命的劲头也是拿他没办法。
她身上软绵绵的,失了以往的活力,显得有些恹恹的。慕容叡在车里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柔软的发顶蹭在他的下巴上,这倒是像极了在武周县外的那些夜晚。
“嫂嫂嫌弃我吗?”他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明姝完全没搭理他,甚至动都没动一下,慕容叡也不气恼,对上她,他的耐心要说好,那也非常好。
“可就是武周那夜,嫂嫂靠着我才活命了下来,那晚上我记得,嫂嫂和狐狸似得,恨不得把自己给卷成一团,往我怀里钻。”
那夜她就和被迫在野外过冬的小狐狸一样,拼命的往他怀里钻,汲取他身上的温度。整张脸都恨不得埋在他身上,他那时不耐烦,差点就把她给丢出去。
果然明姝的脸蛋渐渐红起来,那夜里她就是在他怀里醒来的,而且恨不得四脚都扒在他身上。
慕容叡睁眼一夜未睡,她倒是睡过去了。她脸红彤彤的,有些烫手。
她听他说“前前后后加在一块,嫂嫂都不知欠我多少了。”
武周那一次救了命,光是这么一条,就难两清。别说现在又帮着改葬生母。一桩两桩的,一件件事,她一脚陷了沼泽,就算慕容叡是正人君子不想要回报,她都不能和他完全撇干净。更何况他浑身上下就没有半点正人君子的地方。
明姝心一横,“小叔想要拿甚么,尽管来就是了!”
慕容叡一愣,而后嗤笑,“嫂嫂不怕了?之前我只要碰一下嫂嫂,嫂嫂就怕的不行吗?”
如果可以,明姝恨不得离这个男人十万八千里,最好此生不再见。可她现在再躲的远远地,他伸伸手,照样把她给抓了来。
“如果我说,劳烦小叔以后遵守男女大防,离我这个阿嫂远点,小叔肯吗?”
慕容叡轻笑,答案不言而喻。
她怕慕容叡的靠近,他健硕的身躯迫近,她的心跳如鼓,恨不得逃掉。可是下定决心之后,反而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扬起头,修长优雅的脖颈从交领里探出,“要不小叔就一次全收走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别要有任何牵扯。”
慕容叡低头,怀里的女人无所畏惧的看他,她脸蛋扬起,乌黑的眼睛静静的看他,他松了手臂,给了她稍许空档,她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温顺的靠在车壁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慕容叡琥珀双眼眨了眨,伸手过去,明姝闭上双眼,静静等待他压迫上来,和梦里的那样,亲吻她占有她。
想象中的火热压迫不同,她等了好会,都没有感觉到热气的压近,原本平静的心情渐渐的浮动起来,不再风平浪静。
她察觉到慕容叡的目光在身上逡巡,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扫过她的脸颊,渐渐往下,游过脖颈,最后停在她胸前。
马车内近乎死寂,时间渐渐流逝,这安静也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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