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想管,不过阿兄那里。”明姝撇了撇嘴,韩庆宗相比其他的韩家人对她很不错了,打小对她颇为照顾,吃穿的东西也时不时派人过来,知道慕容陟死了,就开始给她准备改嫁的人选。比起韩永,都要尽心许多。
她挑眼看了看,抽手把书信给撕了。
明姝抿了抿唇,一只手撑着下巴,哎了声。
“别叹气,五娘子还青春年少呢,好好的叹气把人给叹老了。”她说完噗嗤笑,过来给明姝收拾纸屑。
“愁的多呢,”她拿起案几上的盒子,盒子沉甸甸的,一松手,就啪的一下砸在桌面上。
“真是讨厌。”
这话不知道说的是韩家推给她的事,还是专指这项链。
上次慕容叡爬了那么一次窗之后,明姝就不敢夜里在屋子里留人了。就连银杏都给打发到了耳房去睡。银杏也就罢了,要是别的哪个运气不好遇见慕容叡,说不定就又是被打死了。
明姝躺在床上,银杏把被炉给她挪到被子里,放了帷帐之后,带着一众侍女出去了。
慕容叡不是每天都来的,明姝觉得他说不定是哪天发疯了,就跑过来。从来就不知会一声的,喜欢了跑过来。
被炉把被子熏的暖烘烘的,侍女们都出去之后,内室里安静了下来,躺那儿连自个心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明姝在被子里等,暖意熏熏,眼皮合上了又睁开,生怕自己睡着了,那个家伙就来了。
等着等着,她终于忍不住合上眼,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天亮,她爬起来一看,发现室内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被人闯入的痕迹。她气的直跺脚。
果然那家伙是想来就来的!
明姝愤怒的转身,瞧见身后的银杏满脸惊恐,银杏惊疑不定的打量她,结结巴巴,“五娘子,你,你还好吧?”
明姝咬牙,说话都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当然好!”
明姝一肚子的气,找不着地儿发。从银杏到下头的侍女,个个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明姝连续黑了两三天,才渐渐好转。到了晚上,她干脆也不特别去注意门窗那边的动静了。
有一天夜里她躺下来,银杏和以往一样带人出去了。过了将近快要一个时辰,明姝慢慢用腹呼吸,让自己沉入到睡梦里。将睡未睡,就差一只脚迈入黑乡之时。几声叩叩声,把她从睡梦里拉了回来。
明姝睁开眼,头看向帷帐那儿,果然帷帐外面,传来两短三长的叩声,声音清晰,和那天夜里一样,明姝一把把被子拉过头顶,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凭什么让他这么得意自在?
被子一拉,罩过了头顶,那叩窗身被阻挡在外。过了好会,明姝把被子拉下来,外面已经安静了。她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会,然后掀开了被子,随意抓过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走到窗边,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发现没和上次一样,有只手抠进来,把窗户给打开的大了些,探出脑袋,想要看看外面到底还有没有人在。
这时窗板被另外一只手支起来,紧接着一个人翻入窗内,他翻进来的时候,一脚踏在坐床上,慕容叡冲明姝笑,“这么晚才来,我以为你睡着了。”说完,把窗板小心合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明姝扑上来,慕容叡笑着双手展开去接她,要接美人入怀,结果一双拳头落到他身上。粉拳垂在他头脸和胸上,气势汹汹,不依不饶。
“谁要你来的,谁要你来的?!”明姝拳头雨点似得落到他身上。慕容叡让她打了会,她那点力气,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一双拳头敲在身上,不疼不痒的,像给他挠痒痒似得。闹了会,她力气小下去,慕容叡抓住她的手腕,给摁在了床上。
他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她浑身上下哪儿都软,他压在她身上,如置身软云之上。他一时倒吸了冷气。
这个女人沾不得,一旦叫他沾了边,哪怕也没真的做什么实实在在的事,就和着魔似得,拔不出来了。
那声吸气声明姝听得清楚,顿时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了他那儿敏感的地方,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往身下的褥子里陷,想要离身上压着的男人远点。慕容叡察觉到她的意图,没客气的压了压。两具年轻躯体亲密的压在一块,他一条手臂撑在她头侧,“嫂嫂,不生气了?”
明姝拼命的躲,她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来,气喘吁吁,听到他这话,转头瞪他,“不生气?你看我像不生气的样子吗?”
慕容叡嗤笑,他附身下来在她的脸颊上啄了口。
明姝尖叫,“别亲我,你的口水!”
慕容叡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嫂嫂小声点,要是把外头的人给引来就不好了。”
明姝咬住唇,愤愤瞪他。
“口水怎么了?”慕容叡附身下来在绵软的脸蛋上又亲了几下,她脸上香香的,有面脂的香味,还有一些源自她自己身上的芬芳。
“嫂嫂又不是吃了一次我的口水。”他在她耳边调笑,气的身下人压低了嗓子骂流氓。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儿当甚么了?”明姝恨不得咬他几口。
慕容叡愣了愣,“我来的时候,都在窗户那儿敲了敲,打了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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