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丹修士没有下场, 但这两日的比试还是也很多“可圈可点”之处。
比如逸景门有一位筑基修士被淘汰, 比如那个宣称自己有双生子杀手锏的小门派只有一人没被淘汰,又比如一个名为陵阳门的小门派有一位锻器师用准备好的半成品炼制出了一样黄阶小法器,虽不实用,但也足够吸引不少宗门的兴趣了。
在这种情况下, 九临宗和燕华宗的表现都寻常得不能更寻常。
前者的所有修士都通过了初比,与往常并无二样。
后者则是除了两位炼气修士外, 还有四位炼药师通过了初比, 也与寻常的小门派般不功不过。
逸景门虽在炼气修士的比试上马失前蹄, 不过除了丢些面子外, 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什么损失。因此除了修士深陷自责外,其他人都在认真考虑合作的人选。
他们与九临宗类似, 虽有炼药堂,但其中大多是负责采购的修士,偶有几个高阶炼药师, 也是上了年纪的客卿, 锻器师与阵法师皆是同理。
所以为了总榜排名,两家的目标可谓很是相似。
陵阳门虽然武试差, 但有一个黄阶锻器师, 已经足够吸引人, 可惜还不等其他宗门下手,他们就果断差人找上了逸景门。
两者一拍即合,马上相约明日一同前去登记。
至于九临宗这边,大家都很是镇定,除了池崖。
他兢兢业业地列了两大卷纸,将后五十的宗门战绩都统计了下来,随后异常悲哀的发现,适合他们的好像只有陵阳门。
“别哭丧着脸,我心中有数。”江祈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两卷纸接了过来。
池崖还真是个人才,他觉得掌门后继有人了。
“当真?江师兄觉得哪个宗门合适?”池崖两眼发光地探过头去,试图从自己的记录里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惜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江祈渊扫了眼身后支楞起耳朵的师弟师侄们,也不吊他们的好奇心,手指落在了第二卷纸的末尾。
“燕华宗。”
江祈渊说完,便招来秋鹤,让池崖与自己一同前去邀请,剩下那些师弟师侄们与那满满当当的两卷纸相对无言。
什么?燕华宗?为什么他们什么看不懂?
那几个矜持了两天的师妹见江祈渊终于走开,稍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跟着看。
保持了两天这个状态,可憋死她们了。
这几个女修可比他们细心得多,这一看就看出了些门道来。
“我知道了,初比没有炼制黄阶丹药,不代表他们就不会炼制黄阶丹药。你们看,这一个炼药师炼制的三种,都是价格比较昂贵的人阶丹药,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不过越昂贵往往也意味着越难炼吧?所以她很可能是有本事炼制黄阶丹药的。
“还有另一个炼药师,虽然从丹药里看不出什么,但我对他有点印象,他好像一开始想炼黄阶的。”
被这几个女修一分析,在场众人都恍然大悟,纷纷夸赞起江祈渊来。
不愧是他们的领队师兄,眼光委实独道。
如江祈渊这般眼神独道的,可不止他一人。
燕华宗也没想到会有两个门派找上门来,更别说其中的一人还来自十大宗门。
哪怕对方代表的门派排行第十,也足以让他们喜不自胜了。
“多谢两位厚爱,我们……”领队长老还没将客套话讲完,空中又传来两声鹤唳。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两只秋鹤破空而来,从上跃下两道身影,其中一人风度翩翩,气势不凡,不是江祈渊又是谁?
“秦道友?许久不见,你真是风采依旧。”明明江祈渊是在真心实意地夸人,但秦诀总觉得哪里都不对。
看秦诀半天没回话,场面一度陷入了寂静,苏婉保持着一个合适的笑容,率先开口道:“不知江前辈来所为何事?”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苏婉都将一个筑基修士的本分演绎了个十成十。
江祈渊的笑容比她更加诚恳,他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这位可是苏药师?我是九临宗的领队之人,想问贵宗是否有意与九临宗合作?”
他们说着,又对看了一眼,彼此的神情都是说不出地谦和,仿佛当真第一次见面一般。
作为跟他们两个最熟的人,元凌云觉得自己的双眼都要被刺瞎了。他非常想提醒两人注意场合,可在场之人除了他,大多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反而将注意力全部倾注在了江祈渊的话语本身。
元凌云感觉很是寂寞,只能将自己团回了椅子,去寻萧悦找安慰了。
“江道友,你这可就不厚道了。”秦诀一听他开口,就知道要糟。
虽然都是十大宗门,可九临宗与他们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只要燕华宗不傻,他们的选择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更何况如果他所料不错,在场除了领队长老,苏婉也是能做决策的人,她的选择……
“秦道友此言差矣,你们决定了,我来截胡,确实撕不厚道;可你们这不是还没决定吗?我们不必多言,让燕华宗自己选择就好。这位道友,你说是也不是?”江祈渊回头对在场的第三个外来修士说道。
这个修士感觉很是扼腕,明明他早就有意,偏偏犹豫了一会,结果等来了这两尊大神。现在自己除了当背景,还能如何?“江道友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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