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之间,有什么仇恨,他也应该很清楚,这个时候他忽然窜上来说可以帮忙。
这让姜璇想要好好的审视自己一下,她最近是怎么了?桃花这样的多?还朵朵都是烂桃花。
她靠在车壁上,微微一笑,“许表哥,我自小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要说我们两家之间的仇恨可是很大的。
不知许表哥为何如此的好心呢?”
许彬捏了捏手上的鞭子,喉头滚动,他为何如此的好心?他不过是想让她嫁给自己。
可他知道,这不可能。
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忍不住的要去关心她,关注她。
他忽然又觉得深深地悲哀起来,许家亏欠她良多,确实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
她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也从来不曾将自己纳入她择婿的范围呢,她的抗拒,她的手段,他早就见识了。
但正因为如此,却让他渴望得到她的心,更加坚定了。
他提着马鞭,驭马上前,胡同和大街不一样,窄小狭长。
许彬的马和姜璇的马车贴着过去,经过的时候,许彬的手抬了抬,搭在车帘上,
“姑姑毕竟还是姜家的人,如果姜家有罪,她也会受到牵连,你就当我是为了姑姑和表妹吧。”
他说完,也不等姜璇说什么,马鞭轻轻的抽了抽马臀,走了。
姜璇见许彬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想来,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马蹄声渐远,姜璇低声的吩咐车夫往前走,不过,没有让他继续往锦衣卫大牢那边走,而是让他出了胡同往家回。
姜璇吩咐什么,车夫听什么,出了胡同后就转了个方向往姜家的方向回转。
马车里,姜璇手中拿着薄薄的几张纸,是刚刚许彬经过马车的时候扔进来的。
许彬的情谊,姜璇从来都知道,也是姜璇最不想打交道的男人。
他姓许,就是他的劫数!
就算他偷偷的相帮,也让姜璇无法放下心中的恨屋及乌,无法生出好感。
可这一刻,心中不是不感激的,这一份东西,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但同时,她的疑惑也比之前更旺盛了。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许彬?
姜璇的马车转出胡同后,胡同另一头,出来两个身影,
“世子为了她都挨了老伯爷多少回的骂了,方才又……既然都已经坐到了这份上,为何又要那样冷冰冰的和她说话,完了又呆呆地望着人家背影不放?
那不过是马车的背影啊。
您刚刚为何不多说上几句?”
许彬的脸上一片苦涩,望着空荡荡的胡同,“我和她,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若是从前,大概还有一两分可能,但最近却不能了。
若是让祖父知道此时姜璇分去了他的心思,怕是不能再向从前那样只不过骂几句就算了。
想及此,他的神色忽然眼里起来,
“我和表妹相遇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告诉祖父,若是祖父知道了一丁半点,你就给我滚到你老子娘那里去。知道吗?”
他身后的小厮顿时一惊,立刻点头如捣蒜,“世子的吩咐,小的明白,一定会牢牢的守住自己的口舌,一个字都不告诉老伯爷。”
姜璇看着许彬给她的父亲的证词,虽然她没断过案,可是不过看了两遍,就发现里头的疑点和牵强之处。
军中抓到了南燕的奸细,严刑拷打下,奸细指认姜崇也被策反了。
不只指认,就连京城这边,也有人揭发说姜崇和南燕,北蛮那边都有往来,揭发的人还提交了姜崇和那两边来往的信件,铁证如山,翻不了身!
如果半个月不能解决问题,姜崇很有可能被斩首,姜家也将被抄家。
不说抓到的奸细那些,就说父亲再怎么蠢也不可能将自己和南燕官员往来的书信放在衙门办公的桌子上。
让揭发他的人随意就翻到了。
更何况,那些书信,根本就不能说明父亲有通敌卖国的嫌疑,证词里根本就没有提及这些。
也就是说,真的是有人在陷害父亲。
姜璇靠在椅子上,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去牢里见一见父亲,很多事情只有他亲口告诉她,她才知道情况,同时也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的办。
只有拿到父亲的供词,找到证据,才能替他翻案。
只是,连二叔都不能进的锦衣卫大牢,她如何能进的去呢?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办法,要不要请他帮帮自己?
她咬着唇,朝堂上几乎无人敢出声,这个时候让他帮自己会不会牵连到他?
一时,她也是踌躇不定。
整个晚上,她都在床上辗转难眠,最终,她想到个法子,不过,这个法子,还是需要林先生帮她,但是却不会牵连到他。
翌日上午,她要出门,但是却听说慕容寒上门来了。
她不想见慕容寒,有什么好见的呢?
见了他,大概她会想生生咬下他的一块肉吧。
她带着碧云从侧门出了府,直奔林翊在的玉树胡同。
林翊居住的院子和前一次一样,紧锁着,她敲了会门,又趴在门缝里看了看,也没看到人。
她心里头焦急,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心里头想着他怎么总是不见踪影,他很忙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倦舞 爽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