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舔着脸对我笑,我一害怕,就呵斥了他几句,没想到他……他竟然撞我们。”
边上的路人恍然大悟,就说怎么随便就撞到人了,路这样的宽呢。
原来是有人想要调戏良家妇女,没调戏成,恼羞成怒撞人家的老父亲了。
年轻道士气的手发抖,额头青筋暴起,语无伦次的道,“你……你胡说什么?”
他这是怒极了,可在旁人看,他这是事发后的羞恼了。
那个年轻女子的姿色可不俗呢。
路人纷纷摇头,怒斥年轻道士不要脸。
这时,顾念看到两个女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年长的那个朝年轻的那个比了个手势,就见年轻女子上前朝周围的人福了一圈礼,
“我家也是穷苦人家,这位公子身上穿的虽然是道袍,可是料子却是锦段,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也不敢多求,只求公子看在我们穷苦的份上舍点救命钱,让家里不至于没钱给爹爹看病吃药。”
说完,她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道,“我们也不多要,真的,只要五十两就够了。”
她的一番作态下来,路人更加的同情她,指责年轻道士,让他赶紧赔钱消灾。
五十两对于普通人家是很大一笔钱,但对于那年轻道士不算什么,虽然他的打扮很简单,头上的簪子虽然是木簪,但是却是紫檀木,衣服是锦缎,鞋子上面绣着的云纹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绣出来的。
那位年青道士拼命摇头,面带不悦,道,“五十两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不是本道长做的事,是绝对不会认的,如果认下了,那我们刚才的争吵算什么?”
若是别的人早就破财消灾了,那两个女子没想到这人竟然拒绝了,面色陡然一边,尖尖的手指恨不能戳破道士的面庞,尖叫道,
“你……好啊,你竟然说不是你做的,那我们就去见官。”一个说,一个就要拉着年轻道士去见官。
那年轻的女子孩不忘对边上的路人道,
“大家可要帮我们姐妹拦着点,万一这人要逃跑,我们可怎么办呀。”
边上早就有帮闲跃跃欲试的要帮姐妹俩了,两三个大汉慢慢走到年轻道士边上,欲帮姐妹俩的忙。
顾念见顾世安一直没出声,于是问道,“爹,怎么了?”
顾世安叹息了一声,道,“我忽然想起了你祖母,当初我们要分家的时候,你祖母也是如此的蛮横不讲理。”
顾念看了眼拉着小道童一起躲避的年轻道士,他都这样了,还不忘护着身后的小道童,可就凭他又如何能挣脱几个帮闲大汉的推搡呢。
“爹,你想帮他吗?”顾念问道。
顾世安想了想,“要不让个人去衙门打点下吧。”
顾念摇头,“不成,这样一来,那人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顾世安在外面荡了十多年,也曾见识过泼皮无赖的伎俩,不过,他转瞬笑了笑,问,“那念念有什么办法吗?”
顾念点点头,她让阿镜把她的帷帽拿来,戴好后,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那两个女子正和帮闲一起作势要扭送年轻道士去见官,见到顾念走进来,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过,那两个女子是走惯江湖的,抢先道,“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是来帮这个黑心肝的吗?你们是一起的?”
顾念摇摇头,道,“我和大家一样只是路过,觉得两位姑娘太可怜了,所以进来看看,不知道两位有什么帮忙的。”
两位女子脸色一亮,喜到,“多谢姑娘,这畜生不肯赔钱,我们准备送他去见官,让晴天大老爷来断呢。
姑娘身板小,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了,你站边上去。”
那位年轻道士拼命的挣脱他们的纠缠,听顾念这样说,“你们这些人都眼瞎了吗?我没撞人。”
顾念轻轻一笑,对两位女子道,“两位姑娘,我有一个疑问能否问你们一下、”
那年长的女子迟疑的看了眼年轻女子,然后点了点头,让顾念问。
顾念道,“方才我听两位姑娘说‘我们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可见你们家就是这附近的,而且是住了很多年的,那我就想问问各位乡亲,你们见过他们三个吗?他们住在那条弄堂里?”
围观群众听她这样问,纷纷转头去看其他的人,末了,好像没一个人认识这三个人,他们这么热心做什么?
顾念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年轻道士的车看起来并不华贵,但能够用上马车的,一般都不会是普通穷人,这三人大概是见赶车的只是一个小童,好下手一点。
顾念的问话让围观的路人疑问起来,同时也让那两个女子慌乱起来,那年长的道,“我们姐妹还有爹爹是来我亲戚家落脚的,我亲戚住在这附近。”
顾念笑了笑,道,“哦?那不知道你亲戚家住在那里呢?”
年长的女子怒视着顾念,“你这人好没道理,撞人了就是撞人了,关我们住在哪里有关系吗?难道不是这里的,就不用赔偿吗?”
顾念诧异,“做了错事自然需要弥补,只是我还奇怪一个问题,就是姑娘的父亲都已经躺在哪里了,难道不应该先去找大夫看病,怎么反倒在这里说赔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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