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开始做的那些都是为了迷惑他,就为了到姜珠儿那里,给他致命一击。
要不是他有了准备,也许今日他都不能完好的回道府里。
吃牢饭的可能都有。
他想了一遍,又一遍,始终觉得那里不对。
这真的是姜璇一个人布置的手笔吗?
真的没有人帮忙吗?
如果有人帮忙……是不是就是太上皇?
如今,他的话对大局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了,许三……许三……
“不能留了。”许老伯爷理好袖口,漫不经心地说。
他说的十分的随意,像是捏死了一只蚂蚁似的随意。
许老伯爷站起身来,“我要去闭关,这里你看着,不要让人进来。”
他没有看许五的脸色,“我吩咐你的好事情,好好做,老五,你别让我失望……”
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屋子里昏昏黄黄的,没有点油灯,不是那么明亮。
许五垂下眼眸,将情绪都掩埋在这一场暗淡之中,他轻声地说,
“属下知道的。”
从小,他就被人调教。
像他们这样的侍卫,必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
哪怕,他们再厌恶一个人,也可以笑脸相迎。
只是,许五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到这样的一个地方。
许三就只能等死吗?
那么他将来的下场,和许三又有什么区别?
狡兔死,走狗烹。
……
林翊从顺天府衙出来后,直接吩咐常远,“和白影那边说,只留下四分之一的人手,其他的全部派去,十二个时辰不换班的盯着许家的人。
包括女眷!”
常远得了令后传消息给白影那边。
林翊径直去了宫里,萧越见他一脸的凝重,知道他去了顺天府衙,心头不禁想,难道那许氏的一对双生子真的是萧易的孩子?
他分明听生母纪氏说过,她曾给萧易下过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林翊把那块玉佩给了萧越,问他是否有过印象。
萧越看了看,摇摇头,他未曾看过这块玉佩,当年萧易做永平帝的时候,他身边没有过这样的玉佩。
“我是没见过,要不问问如今在宫外荣养的于胜?”
林翊微微一笑,表示不用,“你没见过是很正常,这块玉佩就连我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见。”
“只是我父亲的,后来就不知所终了。”
他将玉佩放在手上,摩挲把玩。
“这块玉佩还不是伪造的,小时候,我在父亲那里玩耍,这块玉佩,当时被我摔了下,这个角上磕破了一点皮。”
说着,他指给萧越看,“这个,除了我,没人知道。”
“许邺告诉我,这块玉佩是那先帝给的,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生出那一对双生子来。”
这块玉佩是真的!那么这个幕后之人跟皇宫,跟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谁?
西王……到底是谁呢?
萧越想了想,“会不会当时皇伯父去亲征时,将这块玉佩丢了,然后就不知什么人凭着这块不知道哪里得到的玉佩,诬陷……”
不管如何,只要这块玉佩现出来,事情揭发出来,到时候,都会引发朝堂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
朝堂大乱,人心不稳,才是幕后之人想要的。
更何况,如今在位的是萧越,他还不姓林,一旦说许氏的一对儿女认祖归宗,女孩还好,封个公主,一副丰厚的嫁妆就能打发。
可是儿子……那就能让人有很多的话可以说了。
本萧越上位就是因为林翊禅位,一旦林翊还有弟弟,会甘心吗?
同样姓林,家业都有份,虽然说皇位只有一个,难道不被有心人怂恿。
萧越和林翊同样都想到这个问题。
再加上最近出现的普济庵事件,忽然间,他们觉得一切都能联系在一起。
哪怕,现如今还没有一点迹象表明,许家和这件事情有关,甚至他们家表面上还是受害者。
“许家在朝中经营多年,许邺任兵部尚书,手掌重权,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既杂又深,如此前提下,但凡不能一举将许家掀翻踩死,都有可能落下口舌,让悠悠众口替他翻盘。
这件事情,要么不动,要么就要一击致命。”
萧越如是说道。
林翊敲敲桌子,忽然倒,“都是些细致活啊,一个要细细的拆解许家朋党,二要找到那些毒物的来源,三要细细剥离许家手中权力,四要细细地给许家的计划增加阻力。”
“大哥,你同我说过,镇北将军的那位许姓夫人是沾染了阿芙蓉膏是吧?
不是说她那里有来源吗?这个有没有查过?”
林翊摇摇头,这两天,事情一件一件的,不过,他已经派人去普济庵许氏的屋子翻查,不知会不会有东西翻找出来。
如果没有,看来还是得用上那位姜珠儿姑娘,毕竟,她和许氏一起在庵里呆着,那些与许氏通信的夫人,她应该会认识!
只要认识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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