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哦’了一声,道,“阿璇,你是否弄错了?那慕容会确确实实的病了,后来小九派了不同的太医过去,都说确实是病了。”
“而且,院判也去证实过,那人确实是当日在朝会上当众介绍过的。”
“慕容会是王爷,虽然说南燕使臣团是以慕容寒为头领,但不会有人假冒慕容会的。”
如果说生病的人确实是慕容会,那她在官道上看到的又是谁?
她忽然想起和许老伯爷相似的许三,还有姜崇说过的话,顿时瞳孔一缩,手足发凉。
林翊眼睛一直看着她,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你想到什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道,“那天在堂上的那个许三,你知道吧?他和许老伯爷是不是很像?”
“我怀疑,南燕使臣团用了金蝉脱壳的计策!”
“那个生病的人,一定不是慕容会!”
“不知道皇上能否让我去看看那个生病的慕容会?”
她不会认错人,那天在官道上带着侍卫进了小路的,肯定是慕容会。
姜璇说的如此笃定,再加上林翊也是知道一些南燕的风俗的,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知道两生花的事情。
而且他也清楚姜璇的脾气,如果不是真的有疑问,她不会如此的执着。
他看了看萧越。
“今日不行,因为徐院判昨日才刚去给慕容会诊治过,下一次太医要去,我会派人通知你,你扮成太医院的药童。”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姜璇见出来的时候太久,不管如何,她现在在守孝,而且,老太太的七七还没过。
……
鸿胪寺的客院,慕容寒慵懒的依靠在后头黄杨木雕海棠花的竖屏上,狭长的丹凤眼似睁非睁,白皙的脸庞染上薄红,目光迷离。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盏缠枝莲花灯盏,里头烛火跳跃。
他凝视着那烛台下的阴影渐渐出了神。
“你看……这是骆驼,像不像?”
“瘦死的骆驼?”
少女的声音顿时变得恼怒,“有本事你做一个啊,不许和我一样做骆驼。”
“这是飞鸟,这是小老鼠,这是马……哦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少女气呼呼的,‘噗’的一声将烛火吹灭了,不屑的抄手环胸,声音带着微微的娇嗔,
“只有小孩子才玩这样幼稚的游戏……”
慕容寒一个起身,伸手捏住那跳跃的烛火。
当时分明是她先玩的!
“你在干什么?”门口进来一道身影,见他做这样的动作,顿时惊叫一声。
掐灭了烛火的慕容寒撩起眼皮看了慕容会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晃眼!”
他慵懒的拿起边上的棉帕,搽干净染了黑灰的手。
慕容会看着明晃晃的室内,只想说两个字,‘有病。’
不过,他不敢说,慕容寒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谁能想到,曾经为了保命灰溜溜的如同老鼠一样离开王宫的慕容寒,能够一跃到储君的位置?
别看他长的俊美,可是最是会难为人,如今南燕那些当初反对他做南燕太子的大臣,已经所剩无几了。
更不要说当初那些曾经参与到绑架那个女人的大臣,几乎都已经被慕容寒给屠杀殆尽!
这样的人,蛰伏的时候是鼠,可一旦醒来,是谁也挡不住的猛虎。
“大丈夫何患无妻!”
慕容会撇撇嘴。
慕容寒突然站起来,起身站到窗前,他不知道留在东离还有什么意思!
他想起下人来报的那些事情。
她似乎过得很好!
东离的太上皇待她很好!
也是,那样好的一个女孩,谁能忍心待她不好呢?
就是他,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她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了,他心上的空洞越来越大。
他一直手扶着窗户,一只手抚摸胸前心跳的位置。
她已经记起他,可她看他的目光,就好像自己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呵,陌生人!
那笑,极轻,那话,极轻,化在早春的春风里,飘走了。
慕容会背着手,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慕容寒的背影,今日的慕容寒心情很异常啊。
他勾了勾唇,踱步到他的身侧,和他一起看着窗外,
“听说淮安王也喜欢你那个心上人,你说,如果将这件事情告诉东离的太上皇,到时候,他和你心上人是不是会起矛盾?
啧啧!不是说中原人最重规矩吗?父子同时喜欢一个人,可真是稀奇!”
慕容寒的身体骤然紧绷,半响,他冷声道,“你可不要乱来,想想那些当初绑架她的人的下场!”
慕容会笑笑,“记得,如何不记得,我的左腿如今到阴雨天可就隐隐作痛,它可一直提醒着我呢!”
说道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慕容寒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要和那一家合作?那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说不得那天就暗地里背叛了我们,不可不防!”
慕容会毫不掩饰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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