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站起来,又被踹翻的慕容会却冷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也信,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没有爱哪里来的恨,你们那几年白过的吗?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吗?”
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传来的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你醒醒吧,蠢货。”
慕容寒目光隐晦的看着他,眼前闪过很多画面,他的十指紧紧地扣着桌面,呼吸声越来越重。
忽然,他眼神锐利的射向慕容会,“你这样鼓动我去将她抢回来是什么意思?与你有什么好处?”
慕容会新年电装,看着他的脸,缓缓道,“我是你的王叔,是你的亲人,自然是帮着你的,我曾经有过一段爱而不得的经历,所以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为情所伤。”
“什么她不爱你了?女人不就是那样,睡着睡着,就爱了。”
“到时候,人生地不熟,你将她带回去,她能靠谁?还不是就靠你了。”
他的语气激动起来,“你就想一辈子就这么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忍着?到心内流血?”
“她明年就会嫁給林翊,到时候,再过一年,他们就能生儿育女,有了孩子,女人的心也就彻底定了。
以后,你可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慕容寒抽出横在桌面上的长剑,横在慕容会的脖子上,冷冷道,“闭上你的嘴。”
脖颈间的冰凉让慕容会闭上嘴。
眼前的慕容寒,周身仿佛结了一层冰。
“刺杀她的刺客最好和你没关系,你知道我的手段,一旦查出是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收回长剑插回剑鞘,“我的王叔可不是只有你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
“东离那边大概已经疑心你的病情了,春天已经过了,时间够久了,你应该好起来了。
让下面的人,准备好随时撤退。”
慕容会摸摸鬓角,眉头跳了跳,半响才道,“好。”
他退到一半,又转回头,“你怎么知道东离那边起了疑心?难道是她告诉你的?”
慕容寒确实是从姜璇的话里听出来的,在坡下时,她曾问过王叔是真的病了吗?
如果她有了疑问,那么太上皇林翊肯定知道。
林翊一旦知道,表示东离皇帝定然也会知道。
再想起前段时间频繁来诊脉的太医……
“你还说人家不喜欢你,她这是隐晦的提醒你啊。”慕容会扯了扯唇角,沉声道。
慕容寒靠在椅子上,对慕容会的话不为所动,今日姜璇用匕首对着他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爱。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陷入深深的思考。
……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姜崇在军营里,就算收到消息,大约也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府里是早就收到消息,二太太,三太太站在门口等着。
见到林翊抱着姜璇下来,不省人事的模样,二太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报信的人只说受了点外伤,怎么会这样?
姜瑜翻身下马,要接过林翊手上的姜璇,被林翊躲开了,他低声道,
“我送进去,别把她给弄醒了。”
姜瑜捏了捏拳头,忍了,二太太舌尖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阻止的话来。
就连亲兄长都不能阻止,她还是隔房的婶娘。
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抱了一路了,也不差这点路。
好在,两人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这会在二门处,外头的人也看不到。
不管如何,太上皇看中阿璇,总是好事。
于是她在前头给林翊带路。
将姜璇送回碧月阁后,林翊叮嘱了碧枝,碧婉两个几句,就离开将军府了。
等他回到府后,在许家跑马场那边搜查的顾世安正好来禀报进展,
“那刺客是从山那边来的,我们查到他留下的路上痕迹,领着人翻山疾追,本已追到他,还射中了他一箭,可惜功亏一篑,当时已到了山脚。
那此刻在山脚下栓了匹好马,骑着马飞逃而去,结果还是叫他跑掉了。”
当时他们在山里追人,不可能骑马,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只有望马兴叹了。
刺客很狡猾,绝不会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林翊敲着桌子,眼睛里的阴鹫几乎要喷涌而出,不过,很快就平缓了情绪,声音平静一如往常,
“京城里也将人散出去,城里的各处医馆,药铺都要仔细的盘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前去就医或者买药。”
顾世安点点头,“人已经派出去了。”
他深深皱起眉,“到底是谁要刺杀您?进而连累到姜姑娘?”
“当初在金陵的刺客,已经查出一部分是淑太妃的娘家雇的杀手……”
“还是说,那些雇的杀手,根本就是人假扮的?”
“会不会是许家?”
顾世安不肯定道。
林翊摇摇头,“不,是谁也不会是许家。”
“许家要动手绝对不会挑在今日,许邺既然隐藏了这么多年,那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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