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介意给念念看了,等成了亲以后总会看到的。
想到这里,被大雨淋得冰冷的脸浮现继续红晕,身体也有些隐隐的反应。
外面的雨势很大,哗啦啦的雨声让顾念并没听清楚萧越的嘀咕,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声,“什么?”
“没什么?”
今日值夜的是黄芪,暗卫的通病就是睡眠不深,她一听到里屋有响动,跳了起来,问顾念,“姑娘,您怎么了?”
见黄芪被惊动了,虽然她是萧越的人,但是顾念还是觉得羞耻,她瞪了屏风后一眼,清了清喉咙,“没什么,你睡吧。”
萧越披着被单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头长发湿哒哒的垂落在身后,看的顾念磨了磨后槽牙。
一抬头,看到的就是他那双眼睛蕴含着某种期盼看着自己,披着被单的模样,就像是个惨遭rou林的漂亮姑娘。
她生生忍下了要骂人的冲动。
刚刚萧越换衣服的时候,她也快速的披了间外裳。萧越想要爬上顾念的床,被顾念给瞪了一眼。
也不知是雨夜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今日的萧越脾气特别的好,见顾念瞪他,就委委屈屈的连榻都没坐,坐在了脚踏前。
顾念人命的拿起了一条帕子给他擦起头发来,既然决定收留,那肯定是要负责到底了。
萧越低着头,任顾念在他头上为所欲为,唇角勾起的笑久久未曾消退,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笑容颇为醉人。
外面风雨交加,灯光昏暗的屋子里却气氛祥和而温馨。
萧越心情飞扬,很想做点什么,不过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顾念给赶了出去。
他决定明日就要让皇伯父先赐婚才行,最后婚期一个月就定下来。
顾念坐在窗前,拿着巾帕给脚踏上的高大男子擦拭头发。
从前,她虽然成过亲,可都没有这样服侍过人,不过,虽然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动作慢悠悠的,用巾帕一点点的吸干他头发上的水分,细致而温柔。
“王爷,我们能谈谈吗?”顾念心里无奈,“下这样大的雨,你为何不着个地方停留一下?等雨停了再回来?”
趁着他好说话的时候,顾念就不客气了。“万一你生病了可怎么办?”
萧越乖乖的坐着,一只手搭在曲奇的膝盖上,另外一只手垂在身侧,趁着顾念没注意的时候,摸着她散落在脚踏上的裙子一角摩挲着,嘴里说着,“我身体好着呢,不会生病的。”
顾念真想在他头上呼一巴掌,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她鼻头抽动了一下,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她放下手中的棉帕,惊叫道,“可是受伤了?”
萧越眼珠子转了转,声音很低,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念站了起来,一把把他给拉了起来,然后推倒在床上,萧越没有抗拒,而是很配合顾念的动作,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说倒在床上就倒在床上。
他看着站在床边的少女,灯光并不算明亮,少女的眼神里都是关切,让他心里像喝了一盅暖汤一般又烫又软,恨不能狠狠的拥抱着她,记住她所有的气息。
“伤着哪里了?”顾念想要赶他出去都不忍心了,声音轻柔的问他。
“腿,还有手……”顿了一下,“背上,腰间都有……”
顾念想到从黄芪那里学来的,伤了腰?好像很严重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肾?若是影响到肾,以后他妻子可怎么办?
萧越看顾念愣在那里没动,不知道此刻他的男性尊严已经受到了怀疑,还以为他被自己的伤给吓到了,心里暗暗后悔,不应该吓唬她的。
他说道,“没事,你别担心,一点点小伤。”
说完,就要翻身起来,顾念坐在窗边,道,“给我看看。”说完就查看起了萧越身上的伤。
果然从手背到手腕外有些细碎的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手上还没什么,但是腿上的伤才是要命的,上面扎着绷带,此刻被雨一淋,绷带湿了,伤口被水一泡,惨不忍睹。
顾念原本不想惊动黄芪的,但如今是不得不让黄芪起来去隔壁的药方拿金疮药还有生肌活血的药膏过来。
黄芪的耳力不错,早就知道萧越过来了,原本她是想假装不知道的,但如今装不了了。
不但拿了药,顾念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萧越的衣服都扔给她,让她去烘干。
顾念利落的帮萧越腿上的伤换了药,包了心的绷带,又看了他后背和肩膀上的伤,等到都结束了之后,萧越慢吞吞的系好被单,眼睛的余光一直看着顾念,见她只注意自己的伤,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身体,瞬间抑郁不已,难道他还不够雄壮吗?
萧越在心里挠墙,决定回家把书房里的那些画本子都给烧了。一点用都没有。
顾念确实是没注意,只关注他的伤了,“衣服已经让黄芪去烘干了,等雨停了就回去,别让人发现了,尤其是我爹……”
“哦。”萧越低落的回了一句,他往床里挪了挪,小心翼翼的道,“那我可以睡这里吗?”
“嗯,你睡吧。”
萧越听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念,盼望着她也快点上床来睡,没想到顾念接着说,“我去外头榻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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