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也没想跟个丫头计较,大不了以后少来公主府,刚才要不是看长史官实在可怜的样子,她定然要让他恭恭敬敬的送帖子上门,之后再考虑来不来的问题。
只是,如今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等下看公主如何的说就是了。
行了一小会,轿子现在一个院子里停了下来,院子上挂着山月居的牌匾,顾念环顾一周,蹙眉问,“不是说去水阁吗?”
一个丫鬟上前道,“有人来拜见公主,公主先去接待那位夫人了,还请郡主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给公主。”
这个丫鬟就是刚才在轿子外面讥笑金陵是那样地方的丫鬟。
顾念打量了她一番,颔首,让她去禀报。
这丫鬟出去后,陆续有其他的小丫头,上了茶和点心水果,摆好后,也陆续退了出去。
茶烟袅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顾念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博物架上的东西都是精品,挂着的画也都是名家之作,角落里还有一个小香炉在燃着香料,怪不得她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奇香。
走了一圈后,顾念和黄芪对视一笑,道,“倒是奇了,大公主想算计我什么呢?”
阿镜是不知道两人笑什么,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说什么?大公主算计您?”
黄芪拍拍阿镜,走到那个小香炉前面看了会,道,“刚来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只可惜,上次我们来大公主走的路并不是这条,今日只感觉不对劲,没想到竟是进了狼窝。”
顾念点点头,问黄芪,“这香我只知道有古怪,不知闻了会怎么样?
黄芪走到桌边,看上面摆放着的茶水点心,道,“单单是香炉里的香并没什么,只是如果吃了这茶和点心,就会让人手脚酥软。”
顾念抬头看了看屋子,窗户是封死的,出口就只剩下门,想了想,道,“这里是肯定是大公主府,只是不知道是下人们作妖,还是大公主就有古怪了。算计我做什么呀?”
这件事极其古怪,顾念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人算计的。
而且,她并没有得罪大公主,要说得罪也是三公主,只是大公主是皇后所出,三公主是贵妃所出,嫡庶天生不对盘,更不要说四皇子一直虎视眈眈的,想把太子拉下马。
就算她得罪了大公主,可是能把她怎么样呢?如果她没有出门,那定然是当着外祖母的面把她请出来的。
有什么好处?
顾念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镜又垂头抹着眼泪道,“姑娘,怎么这么倒霉啊,事情一出一出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顾念安慰她,笑着道,“没什么,人活着还没点事啊,总比整日关在内宅,看那四方的天要好吧。”
“从来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咱家还算是轻松的,别个还有姨娘继母的,就说丹阳吧,她家没有姨娘庶女的,可是有拎不清的亲戚。”
“我们这算好的了。”
黄芪也是笑嘻嘻的安慰阿镜,“你怕什么,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和姑娘的。”
阿镜破涕为笑,“你还是保护好姑娘吧,想必他们也不会把我一个下人怎么样。”
“只是他们这样就不怕得罪长公主吗?”
顾念摇头,这些人起意做这件事情,肯定就已经想好了后路。朝廷还有矫诏的时候呢,大公主更不能保证府里的每个下人都忠心耿耿的。
说不定和这有关的人此刻已经不在城内了呢。
能够有这样的心思,毒,不能说毒,迷药还分药引之类的,想必是花了大心思的。
顾念安然的坐在上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样费尽心机的对待自己。
她想不出有谁,除了四皇子!他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会对自己下这种手的人了。
也只有他了。
无论时光过去多久,这个人的本性从来没有变过。
顾念失笑,老天是搞笑的吗?让这样一个人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顾念的想法马上就得到了证实,外面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是个壮实的中年妇人,一身打扮的整整齐齐,清清爽爽的,脸上带着笑意。
可是下盘却是很稳当,一步一步走的踏实稳当,并不轻飘,是个会拳脚功夫的。
那妇人进来,笑着,并不说话,暗暗打量了顾念一眼,见她果然是生的花容月貌,想到上头的吩咐,知道不能有闪失,必须速战速决,前头大公主不定什么时候就应酬完来人了。
“郡主,奴婢姓牛,您叫我牛嬷嬷就行了,这会功夫,想必姑娘应该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奴婢还是劝姑娘乖乖跟我走,奴婢是个慈和人,不想动粗。”
她进来已经看到桌上的茶水和点心并未动分毫,想着既然人没昏倒,就只能是威胁了。
顾念轻笑起来,“本郡主不跟你走,又如何?”
“那就不要怪奴婢手粗脚粗的了。”牛嬷嬷上前一步。
牛嬷嬷刚说话,后头伸出一只手,鼻子被帕子给捂住,心里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眼前就开始模糊了,脑子中反应跟着迟钝起来,她还想挣扎着要过来抓住顾念,只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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