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没理她,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的脸大。
那丫鬟见顾念不理她,抿紧了唇,一脸沉默的回到齐国公府,下了马车后,理也没理顾念,径直往于老夫人的院子里而去。
顾念带着阿镜慢慢的走向内院自己的居处,本来,这样大的庭院,是应该有软轿的,可没人理她,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了。
阿镜在大公主府的时候没能跟着顾念到花会现场,只是在外面听说顾念和三公主打擂台,她开始还是很为顾念担心的,怕顾念会和在顾家一样被人欺凌,后来第一场赢得时候,她就放心了,如今的姑娘不是从前的姑娘了。
主仆两慢慢的走到院子时,院门口已经站了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见到顾念,凶神恶煞的道,
“姑娘怎么才回来?老夫人吩咐,让姑娘一回来就道松鹤堂去,有话要问你。五姑娘赶紧的吧,没见过这么娇贵的人,走的这么慢,我们两在这里都站了快半刻钟了,腿都酸了。
老夫人那里还不知道等城什么样呢,哪里有长辈等晚辈的规矩的?真是没规矩的东西,赶紧的,五姑娘……”
两个婆子扯着于老夫人这块虎皮,阴阳怪气的数落了顾念一顿,然后昂着头走在前面。
顾念带着阿镜跟在两个婆子身后,去往松鹤堂见于老夫人,
进了松鹤堂,于老夫人端坐在上首,一脸怒容,那个跟着顾念去大公主府的丫鬟侍立在她的身侧。
杨氏和顾慈坐在下手,见到顾念进来,顾慈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顾念。
顾念的脚刚跨入松鹤堂的门槛,于老夫人就拍着桌子,砸了个杯子到顾念的脚边,怒声道,“站住,给我跪在那里……”
第26章,死也要死个明白
顾念进屋还没站稳,就听到这样的怒喝,她稳稳心神,看了看脚上,于老夫人扔过来的茶盏,在她脚边四分五裂。
于老夫人是长辈,她说要跪,顾念本也没有多少犹豫,是想跪下去的,虽然她很厌恶这跪来跪去的,可到底是礼数,该跪还是得跪。
可如果她今日真的就这样跪下去,那她的双脚估计也废了。
她抬头直视于老夫人,问,“要我跪可以。但我想问一句,问清楚了,让我死都行。”
于老夫人脸色铁青的看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你说。”
“我爹是不是您的亲儿子?我是不是您的亲孙女?如果说外祖母养我,是因为您迫于外祖母的身份,不得不让她把我带走,那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常年不在您身边,难道您不应该更怜惜我吗?毕竟我们一年都难得见一次。
我爹在外面戍边多年,所得的俸禄,赏赐,一分不留的全部上交给了国公府,可府里又给他多少回报?
我也曾经想要得到您的赞赏,讨好您,可您是怎么对我的?”
说到这里,顾念有点说不下去了,她总觉得她的记忆里少了那么一片,有些记忆清晰明了,有些却模糊不清,让她不能串联起来。
如果今日,她能全须全尾的回去,她一定要好好的问问阿镜。
于老夫人呆了片刻,反应过来,手指着顾念,
“回报?和我说要回报?府里生……养他那么多年,让他读书识字,长大成人,他交一点俸禄,你和我说回报?”
“为什么不说?我爹什么都交了出来,我没用府里一分钱,还要被你们作践,有这样的家族?这样的长辈?”顾念语气平和道。
“你……顾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竟敢这样质问我!来人,她不跪,给我按着跪!”于老夫人被气的身子颤抖着,身边的丫鬟连忙上去扶住她。
顾慈幸灾乐祸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于老夫人和顾念,假模假式的道,
“五妹,今天确实是你不对,说不好听,你这是不孝。祖母什么都没说,你就这样,你这是在说顾家不容你吗?府里教养三叔,他的俸禄上交不是很正常嘛?京里哪户人家不是这样做的?”
顾念默然看着她,那两个去请顾念的婆子上前一步,想要按着她跪下。
“你们可要想好了,只要你们敢动我一下,后面的后果可不是你们可能承受的,不要说九皇子那里,就说我今日刚从公主府回来,明日就传出腿废了的消息,怎么?老夫人是对大公主有意见吗?”
顾念直直的立在门边,没有动一下,她能借的虎皮就这么多。
“好,好,我今日还发作不得你了,旁的事不提,我只问你,你今日做什么去了?
别跟我说什么偶遇,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老实说,怎么就那么巧碰到了九皇子?
还有,你为什么要和三公主比试?你想害死全家吗?”
于老夫人盯着顾念,那眼神让人渗的慌。
顾念看了看上首怒气勃发的于老夫人,幸灾乐祸一脸看好戏的杨氏。
这两人都是百年世家的主母,却光长她人志气,只顾着难为自己人,这一刻,她为顾家列祖列宗感到憋屈。
顾念站在那里,看着华贵富丽的内堂,道,“被人欺上门来,还强装笑脸,畏畏缩缩,不要说我,以后顾家又有什么脸面呢?”
府里的除了杨氏的大女儿,二房的长女出嫁了,其他还有好几位姑娘没出嫁,今日如果她忍了,不管是出嫁的,还是没出嫁的,都会被人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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