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想要去边疆,就是因为顾念知道了,后来弄的大家都知道,让他不得不做出欺骗嫣儿的事情。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才害的他们夫妻至此!
顾念好似明白他想什么,只是不屑的看了方仲文一眼,意味深长道,“表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如今是晋王妃,你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回到内院,顾念见周语嫣正抱着晨儿,神情柔和,护国长公主和周语纾都在边上,想要安慰她。
却听周语嫣笑着道,“你们别安慰我,我没事情。”
顾念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蹙着眉头问,“你准备怎么办?方仲文是不会死心的。”
周语嫣含笑的看着她,轻快中带着几分决绝,“如果他执意不和离,那就官府走一趟吧。”
“二妹,你疯了。”周语纾惊呼冲口而出,“你知道女子请官府做主和离是什么结果吗?”
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从来只有男子休妻,却没有女子要和离,只因为女子和离,是要受牢狱之苦的。
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周语嫣看着面前关心的三个人,淡淡的笑道,“我今日见他后,我发现握宁愿受那牢狱之苦,也不愿意再和他生活在一起。”
“又不是砍头,只是一年而已,很快的,一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活不下去了,可是,你们看,如今一年过去了,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还得了这么一个珍贵的小宝贝。”她温柔的看着襁褓里的晨儿。
“祖母,到时候晨儿就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下了。”
“你给我闭嘴。”周语纾又气又急,她是长姐,既心疼周语嫣,又愤恨方仲文,要真的去了牢里,就算和离了,以后还能再嫁给谁?
“哪里就要走那一步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公主,一位王爷,两位侯爷,还能拿小小的方仲文没辙,他不是想要往上爬吗?就拿她的前程威胁她,念念,祖母,你们说对不对?”
护国长公主看了眼周语嫣,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见周语嫣道,“祖母,念念,大姐,这件事情,是我和方仲文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让我自己处理。”
“我本想以死相逼的,但是家人俱在,我不可能抛弃你们,方仲文也不可能相信的。”
“方仲文为什么不答应和离?就是因为他对我还有感情,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不肯放弃我。”
“但只要他对我有感情,就不会看着我闹到官府,看着我坐牢,他虽然对不起我,但他本性不坏。”
周语纾拿帕子拭泪,“你怎么这么傻,你还想以死相逼,我怎么办?祖母怎么办?还有母亲十年后回来怎么办……”
很久没有人提起安远侯夫人,大家仿佛都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般,只是偶尔派人去金陵送东西,实在是因为没有安远侯夫人在,对大家的生活只有好,没有坏。
如今听到周语纾提起,周语嫣怔了一下,神情复杂的看着周语纾,道,“不是没那么做吗?”
她见上首的护国长公主脸色冷了下来,又埋怨周语纾,当日母亲能给祖母下毒,就说明心里没把祖母当亲人,无论她受什么样的苦都不为过。
“大姐也说了,家里有这么多的人,难道还真的会让我去受牢狱之苦吗?不过是要逼迫方仲文而已。”
顾念怔然地看着周语嫣,这样一个决绝的女子。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法子,她已经能预见方仲文被逼疯的样子,但那些不过都是方仲文该受的。
当初方仲文利用周语嫣的喜欢,一走了之,如今周语嫣同样可以因为他的喜欢逼迫他放手。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方仲文毕竟去了战场一年,人会变的,如果他真的由着你闹……没关系,我会和王爷说这件事情,让他看着,不行,我们就用权利压死他。”
一个小小的方仲文,在大家的眼里是真的不够看。如果不是因为周语嫣执意要自己解决。也不会放任到如今。
周语嫣笑着点头。
顾念和萧越在安远侯府用过午饭后才告辞离开。
坐在马车里,萧越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红云,玫瑰的色泽柔和了他眉宇间的冷淡之色,唇色红艳艳的,整个人添了几分香艳,特别是他睁着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看着顾念时,顾念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没等她退开,就被他长臂一伸,将她圈住,然后覆上她的唇,淡淡的酒味萦绕在两人的唇边。
等顾念快要无法呼吸时,萧越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勾着笑,没有说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顾念让萧越靠在她身上,一边拿帕子给他擦脸,一边埋怨。
萧越不说话,只是软骨头一般的靠在顾念的身上,淡淡的酒气喷薄在她的脸上。
马车很快回到晋王府,顾念担心他喝醉了,想叫暗一过来扶萧越下马车,没想到他已经撩起袍子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然后倾身将她抱了下去。
猝不及防之下,顾念差点惊叫出声,幸好很快脚就踩在地上,感觉无比的踏实,然后一言不发的被他牵着回到随远堂。
他这样的模样自然不好去和老太妃请安,于是她又打发下人去荣安堂给老太妃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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