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已经不是她能插手的了,就算能杀手,也找不到机会。
到了杨阁老那里,就没有这样的好处了,杨家罢官抄家,男丁挨个斩首,女眷依次罚没到教坊为奴为婢,罪不及出嫁女,但娶了杨家女儿的,不是找理由休妻,就是将杨家女送到庵堂了此残生。
随着杨阁老的倒下,连带着许多人被拔出,这样的景况还是在当初先皇定下肃王谋反的罪名时一样,又一次大规模的清除,据说粗粗估算涉案的有二三十人,如何定罪暂且不论,骑马这次朝堂又经历一次大清洗。
所有人于案犯皆押入大牢等待审判。
这段时日,萧越是忙的团团转,有时候甚至两三日不回王府。
而五皇子那里,永平帝下旨,张莹是赐婚,生死五皇子妃,死还是五皇子妃,将来同五皇子的棺椁放在一起。
并斥责五皇子太冷心冷肺,前英国公还未如何,就逼死张家女,简直是禽兽不如,本是亲王爵位,降为郡王,让他在府里修身己过。
萧越好不容易回府陪顾念,吃饭的时候,萧越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安慰道,“饭还得一口一口吃,张老贼已经死了,张家已经不成气候。”
顾念默然叹了口气,道,“这样死也太便宜他了,张家虽说降了爵位,可还依然享受着荣华富贵,说不定哪天又上去了。”
她一想到母亲,祖父,祖母死后所经历的,就能想出一百种方式折磨英国公。
萧越想了下,道,“要不,我们也把英国公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让他不能入土为安?”
“还有张家的人,三代不能出仕,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本身张家如今就没什么突出的人才,过三代,大概也就和平民无意了。”
虽说是这样,但顾念还是觉得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总不能真的和萧越说的那样把英国公的尸骨挖出来吧,那不成了狗咬你一口,你又咬回去?
对于皇帝的表现,萧越也觉得很失望,也曾质问过永平帝,谁知永平帝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赶他出来。
杨阁老一案,牵连很广,作为永平帝面前的红人,萧越自然是很多人想要贿赂的对象。
可萧越在大家的眼里是个‘活阎王’一样的存在,自从活阎王娶妻后,竟然变了个性子,改邪归正了。
于是,那些人自然就把目光转向顾念。
顾念窝在府里,只说身体不适,什么人也没见,可外人可以抵挡,自家人却抵挡不了。
这日,顾念正在水阁里纳凉,就有婆子匆匆而来,道,“平阳侯世子夫人上门来见您,秦嬷嬷将她安置在花厅里。让奴婢过来禀报王妃。“
顾念诧异,周语纾怎么上门来?她在平阳侯世子归京后,除了在安远侯府见过面后,基本很少碰面。
她让人整理了一些衣衫,重新梳了个发髻,去了花厅见周语纾。
没想到周语纾一见到顾念,就哭道,“念念,你救救你姐夫,救救我公爹吧。”
顾念挑眉,平阳侯世子有心计,有野心,否则当初也不会放下京中荣华富贵,去偏远小县做县令了,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当初在安远侯府门前站了三日,才让安远侯同意将女儿嫁过去,就是想借护国长公主的势。
可后来,外祖母一直避在江南,让他无从可借,不就闹出了要纳妾的心思吗?
如今,他竟然又和杨阁老的案子牵连在一起。
顾念揽着周语纾,不知为什么,周家的女子,姻缘路都是那样的坎坷,周语嫣和方仲文的事情到如今还未解决,现在周语纾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抽出帕子,轻柔的帮周语纾擦干眼泪,“你慢慢说,姐夫到底怎么了?”
周语纾擦干眼泪,“公公和世子都被抓走了,说是杨党,和漕运的案子有关,可世子怎么可能和那个案子有关啊?”
“他可是舍了一身荣华去往那偏僻地方做官,而且都是为百姓照想的,怎么可能去贪污,克扣?”
听了半响,顾念才听出是平阳侯和杨阁老牵连在一起,被大理寺给叫去问话了。
她轻声安慰道,“你不要慌张,如今只是找去问话,又没说一定是和杨阁老案有关,说不定这会已经回去了。”
“你先把眼泪擦擦,我让人打水给你净面。”
“你没有让人回去找外祖母吧?”
周语纾摇头,外祖母如今老了也说不上什么话,她去找也没用,晋王可是这次案件的主理。
顾念松了一口气,没去找外祖母就好,她不想外祖母还要为这些事情烦忧。
不管平阳侯府是什么情况,等到萧越回来,问清楚再说。
不过,她并未答应周语纾,而是道,“朝堂的事情,我们女子也插不上嘴,王爷如今吃住都在宫里,回来也不过一两个时辰,表姐,你先回家,等我问了再说。”
黄芪带着小丫鬟端了清水进来,和周语纾的丫鬟一起帮助她净面,又梳整好微微散乱的发髻。
周语纾这才放松下来,她眼皮红肿,不好意思道,“念念,让你看笑话了。”
顾念道,“一家姐妹,说这些做什么?”
周语纾抬眼看了顾念一眼,又垂下眼眸,拧着帕子,期期艾艾的道,“念念,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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