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审问了陆总管和府里几位和他狼狈为奸得管事后,萧越和顾念商量着,将凤凰城得官员该撸得撸了,换上自己信任得人,同时那些田地,如果是非法手段买来得,就还给原来得主人。
如果是王府本身就有得,依然租给那些佃户,只是租子免三年,三年后得租子也和其他人一样。
至于原本那些欠了王府租子得欠条,萧越将人集中起来,当着所有佃农,还有官员得面,将满箱子得欠条,借据一把火给烧了。
并且让王府得人连着三天敲着锣在凤凰城各处吆喝。
“没想到,晋王倒是个能豁得出去得……”凤凰城一间茶楼里,平王和对面得一个人说道。
对面那人放下手中得茶盏,一手抚须,叹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得一步棋。”
*
京城,晋王府,老太妃收到萧越送回来的信,看完之后,眼前一阵阵发黑,许久回不过神来,她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这才让自己不昏倒过去。
她身边的嬷嬷连忙上前,急急地扶住老太妃的身子,一脸关怀,“怒气易伤身,如今府里可是要靠您撑着呢。”
她紧紧抓着身边老嬷嬷得手,问,“纪氏身边服侍得那个奶嬷嬷,叫什么?她如今在哪里?”
老嬷嬷连忙上前,“太妃得奶嬷嬷姓田,如今被王爷关着呢。”
“将她提到荣安堂来。还有纪氏,让人将她捆好,也弄到这边来。“
老嬷嬷生怕她会昏倒,也不敢走远,掀开帘子吩咐下面得丫鬟赶紧去办。
老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纪氏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败坏王府得名声,这王府是多少代人用尸骨堆成如今这样锦绣繁华得。
她得丈夫,儿子,战死沙场,她做了半辈子得寡妇。
过了半刻钟,纪氏和她的奶嬷嬷都被押到了荣安堂。
纪氏还是那样疯癫得样子,老太妃一拍桌子,纪氏只是抱着个枕头,口中不断得说,“我得孩子,我的孩子,不怕,娘在这里……”
老太妃冷哼一声,“纪氏,你不用装了,你根本就没疯,你一次两次妄图用装疯来逃过惩罚,这次,老婆子不会再容你这样逃下去了。”
纪氏仿佛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未曾撩动一下。
老太妃淡淡道,“你以为不说话,老婆子就不能怎么样你吗?你在南疆做的事情,越儿已经告诉我了,你还想过从前那样舒舒服服的日子?”
她吩咐老嬷嬷,“你去将越儿派回来送信的那个侍卫叫进来,我有事情吩咐他。”
纪氏嘴里还不停的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是那抓着小枕头的手,微不可查的紧了紧。
被萧越派回来送信的,是当日顾念身边那个受伤,幸存下来的暗卫,暗十三,当日他因为受伤,被救后,因为脸露在众人面前,再不能做暗卫,于是萧越干脆将他转到明面上来。
他给老太妃请安后,老太妃吩咐道,“你带着你的人,去正院,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点东西来。”
老太妃没说是什么东西,暗十三却是知道的,他躬身应是,就出了门去。
纪氏见她出去,也跟着动了动步子,忽然声音凄厉的道,“我的孩子啊,娘错了……”一边说,一边发疯一样的要往外面去。
门口闪过两个健壮的婆子,挡在门口。
纪氏不禁后退了两步。
老太妃坐在炕上,纹丝不动,端过茶盏,抿了一口,慢慢道,“不要装了,你比谁都清醒着呢。”
她也不敢纪氏有没有答话,而是转向一边被捆着的田嬷嬷。
“你的主子疯了,有些事情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你没疯,想来应该还记得那些事情的。”
田嬷嬷不知道老太妃为什么有此一问,她这段时间被关怕了,但她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太妃。”
老太妃却道,“知不知道审一审就清楚了,你别怕疼,受刑本来就是这样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说着,就让人给她上了夹板。
田嬷嬷一直以为老太妃是最和善的人,毕竟,她在五台山吃斋念佛,那么多年,定然是心如菩萨。
她道,“老太妃,你是活菩萨,奴婢知道的,当日都和王爷说了,真的再没半点隐瞒啊。”
“您不能这样私设刑坛,您这是草菅人命。”
老太妃笑了,笑的满是嘲讽,“你真的都说了吗?为什么留你一条命,就是因为你没说完,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可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悔过。”
说着,她给了侍候自己的老嬷嬷苏嬷嬷一个眼神,苏嬷嬷会意,看着两个行刑的婆子,婆子受上一个用力,田嬷嬷的惨叫,穿透云霄,直刺在纪氏的心上。
田嬷嬷受刑,哭的撕心裂肺,见老太妃不为所动,还不断让下人用力夹她的手,她直能哀求道,
“太妃,姑娘,救我……救救我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纪氏木然的看着田嬷嬷受刑,没有动。
田嬷嬷见纪氏不动,她惨叫着,道,“姑娘,奶娘将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日你明知道王爷认错人,还是要假装,是谁帮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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