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爬上床,躺了下去。
护国大长公主点着她道,“你也是当娘的了,没见你带着旭儿睡,倒是跑我这里来。”
顾念撒娇道,“我做祖母了,那也还是您的孙女……”
护国大长公主瞪她,满脸的宠溺。
每逢初一,十五是命妇们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的日子。
虽然到庄子上来避暑,这规矩该守的,还是要守。
十五这天,顾念去了皇庄给皇后请安,到了半路,顾念才知道,今日,皇后也让那些命妇将家中的小娘子都带过来请安的日子。
顾念嘴角翘了翘,准备等着看好戏。
不过,她竟然没想到,这好戏,竟然看到自己身上来了。
顾念到的时候,皇后如今住的栖梧殿已经坐满了,太后坐在最上首,皇后坐在右下手,再下面是长公主,以及皇上的一妃两嫔。
太后坐手边坐的是各家女眷,打头的是长宁大长公主,莫菲站在她身后,再下来是太后娘家承恩公夫人,韵儿姑娘站在承恩公夫人的后面。
江大夫人依次往下是各高门女眷。
将到顾念来了,太后招招手,问她护国大长公主的身体如何了,顾念一一回答了太后的问题。
太后笑着对诸人说,“护国姑母春天刚刚病了一场,不亲口问一问,到底不放心。”
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年永平帝能上位多亏了护国大长公主鼎力相助,太后感念她的恩情也无可厚非。
承恩公夫人道,“可不是,护国大长公主虽久居京中,倒是经常闭门不出,我们这些小辈,想上门叨扰都不敢,晋王妃可一定要转达一下我们的问候。”
顾念给承恩公夫人行了礼,谢过她的关心。
江大夫人忽然道,“看晋王妃这一身风貌,也不知道肃王的仪姿是如何的好啊。当年的静宁郡主臣妇是有幸见过的,那也是一个风采出众的人,可惜,没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情形。”
太后往江大夫人看去,笑着道,“肃王的仪姿那是真好,可惜了静宁,早早的去了。”
说到静宁郡主,这是一个过世多年的人,自然是心有戚戚然。
长宁大长公主手中端着茶盏,坐着不说话,眼角余光不时的看着顾念。
顾念在江大夫人说到父亲顾世安的时候,心头就隐隐有了个想法,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江皇后道,“母后,您可惜静宁,到底是逝者已矣。
要媳妇说,活人还是得看着前面,这肃王府连个女主人都没有,要不,您给肃王做个媒?”
太后蹙了下眉头,可她不能下皇后的面子,于是笑着婉转道,“肃王可是发过誓言不再娶的,哀家可不做这个坏人。”
江皇后愈发道,“怎么是坏人,月老牵红线,那可是功德无量。媳妇看这里就有合适人选,姑祖母,也不知道您舍不舍得割爱。”
长宁大长公主是在场辈分最高的人,她笑着道,“皇后这张嘴,越发会说话了。什么割爱不割爱的。我家菲儿不过是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肃王。”
江皇后道,“以我的短见,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两人还是表兄妹呢,俗话说表哥表妹一家亲,哪里就配不上了。”
江皇后和长宁大长公主两人一唱一合,说得热闹,上首的太后已经是笑容转淡。
没想到江皇后说完,还拉着顾念道,“晋王妃,你说是不是?”
太后淡淡道,“你也是糊涂,你问她做什么?她一个小辈还能管长辈的事?这事,不要再说了,没得让肃王不好做人。“
这时,莫菲忽然从长宁大长公主身后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到太后的面前,坚定地道,“求太后做主,臣女仰慕肃王已久,愿意嫁给肃王。”
莫菲这样一跪出去,不但太后的脸色不好看,长宁大长公主的脸色亦不太好看。
她是一直想如孙女的愿,让她嫁给顾世安,可总不能真的让孙女去做妾吧。
更何况,是连做妾,也无门啊。
只是太后不说让她起来的话,长宁大长公主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坐的诰命夫人纷纷站了起来,想要离开,没想到太后道,“慢,大家不用离席。”
她看向莫菲道,“你这样跪出来,哀家是帮你不是,不帮你也不是,这样,你且起来,哀家着人去将肃王叫过来,听听他的意思。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哀家就算是当今天后,那也不能强行下旨,肃王欢喜的接了倒好,要是他不接,那不但哀家没面子,你也同样没面子是不是?
在坐的夫人都是知轻重的,今日这事,在这栖梧殿起,也在这止。”
太后这样做,已经是很给长宁大长公主这个姑母的面子了。也让长宁大长公主说不出一句别的话来。
就算她是长辈,可以倚老卖老,但架不住自家孙女昏了头。
今日莫菲这样一跪,不管事情成不成,将来都没有脸面了。
她心里是万分后悔,但此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顾世安来的很快,同来的还有皇上,以及到了皇庄依然被皇上拘在身边的皇长子林睿。
顾世安听到太后召见,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只知道今日是顾念去请安的日子,心头一惊,以为是顾念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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