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上门,那就是杀戮啊。
这次,他不年不节的上平阳侯府的门,没去找平阳侯爷,而是直接去了世子的书房。
平阳侯府整个都震动起来了,不知道这个活阎王上门是做什么。难道是来和世子叙叙拐弯抹角的连襟之情?
又怕是孟凡惹了他,这样可就遭殃了。
平阳侯夫人根本就没将在当日在大皇子府里的那点小事放在身上,在她看来不过就是问候了一下亲家夫人而已。
呆在正院的平阳侯夫人当听到萧越上门时,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眼里浮现惊疑不定,难道晋王是为了晋王妃来的?
可那天她没说什么啊,更没说错什么呀。
她想出去瞧瞧,却被贴身的嬷嬷以及孟如给拦下来了。
平阳侯夫人急得团团转,等到好不容易听说萧越走了,连忙从正院冲到孟凡的书房里去了。
萧越走了,整个侯府的低气压终于散了,可孟凡却是脸色铁青,他攥着拳头,感觉脖子还残留着利刃锋锐的杀意。
他在萧越走后还是很久不敢动,他怕动一动,那残留的杀意能将他喉咙给割破了。让他流血而亡。
这让一直都自视甚高的孟凡感觉到后怕,也是他第一次感觉萧越并不是一个被先帝宠坏,也不是别人口中的活阎王那样简单。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平阳侯夫人冲了进来,她的尖叫声让孟凡不耐的动了动身子。
他无视了平阳侯夫人的尖叫,而是吩咐一直在边上战战兢兢的下人,“你收拾好这里,我出去一下。”
他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问,“我去书房寻父亲说话。”
边上的下人也被吓了个半死,等到孟凡走了,叫了人进来将如被风暴肆虐过的屋子收拾好,换上新的家具。
平阳侯夫人见孟凡不理他,跟在他的身后,“晋王过来做什么?他这样上门打杀一通,就这样让他吗?
这可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去告官。”
孟凡见她焦急的,不知所谓的神色,觉得身体某些关节处开始疼起来,刚刚萧越不但将屋内给打砸了,还在他身上的关节处打了几下,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开始隐隐作疼。
想到萧越说的话,孟凡苦笑,他对平阳侯夫人道,“母亲,以后你还是好好的在家呆着吧。”
省得出去闯祸。
平阳侯夫人站在原地,愣了半响,等到孟凡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禁足了?
这个不孝忤逆的孩子。
孟凡去了书房见平阳侯,平阳侯正在书房歇息,因为没有人说过萧越上门的事情,所以直到见了孟凡,平阳侯才知道有魔王上门了。
孟凡说了萧越上门后,直言道,“父亲,让人下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平阳侯蹙了蹙眉,依言让人退了出去,然后诧异的道,“怎么了?”
孟凡再次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将平阳侯夫人在大皇子做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苦笑道,“儿子方才被他打了一顿。”
平阳侯同情的看着孟凡,孟凡也只能接受父亲同情的目光,他知道,如今的萧越,只要不将他打死,就算告到皇上那儿,也是不了了之的。
一顿打还没什么,萧越说的话,却是让他惊骇欲绝!
平阳侯同情了孟凡后,摇摇头道,“没想到啊,晋王竟然也是个儿女情长的,为了晋王妃受的那点小委屈,就跑上门来,还真是……”
看到平阳侯讽刺的样子,孟凡垂下眼眸,别说父亲不懂,就是他也不懂晋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也很尊重妻子的,当初妻子可是他在安远侯门口跪了三日才求娶来的,自然是爱重的。
可,他就算爱重,也不会将她捧在心口,至少,他除了妻子外,对权势更为热衷。
否则,他堂堂一个世子,为什么从县令开始熬资历?除了这些,他还会喜欢一个男人必不可少的享受。
妻子给的通房,他受了,在任上也纳过妾,家中的丫鬟,有时候暧昧挑逗,他也会觉得有趣,欣赏一下。
让他如晋王那样,他大概做不到。
讽刺了萧越一番,平阳侯才后知后觉的道,“你可有受伤?”
孟凡摇摇头,道,“还能忍受。”只是关节处时不时的痛一下而已。
他动了动膝盖,道,“父亲,我想问您一件事,四皇子如今在哪里?”
原本脸上挂着笑意的平阳侯瞬间沉下脸来,神色变得凝重,上下打量了番儿子,看着他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四皇子不是在皇觉寺吗?”
孟凡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平阳侯,他的反应自然是看在眼里了,整颗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的汗毛竖了起来,背脊上爬了一层汗,他艰难的道,
“四皇子究竟如何,父亲应该清楚,父亲,您还是慎重一点罢。”
平阳侯冷着脸道,“为父自有分寸,你还未告诉我,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是晋王问儿子的。”
话音未落,平阳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吃惊的道,“他……”
大约是觉得自己太过失态,他又慢慢的坐回椅子上。
他是真的太吃惊了,在四皇子这件事情上,他自认为极为小心的,除了两个心腹,连他的接班人孟凡都未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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