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穿庭过院往正厅而去,到了正厅后,江皇后额上已经沁出汗珠,见到在厅里等着的护国大长公主又是一通见礼。
等到终于喘过气来,江皇后和护国大长公主寒暄起来。
旭儿在顾念面虽然虽然是软哒哒的,但在外人面前却是一幅小大人的模样,他上前给江皇后行礼,问安。
她笑着道,“旭儿也有段时间没进宫了,这又大了不少,我们皇上可是时常将旭儿的名字挂在嘴上呢。
比宫里的那些皇子还要喜欢。”
护国大长公主拍拍旭儿,让他去玩去,笑着道,“他啊,都被他父亲管教坏了,哪里能比得上宫里的皇子,不过是仗着年纪小可爱罢了。”
“小九的性子,教孩子倒是有一套。”江皇后也没去反驳大长公主说的比不上宫里皇子的话,“母后在宫中寂寞,时常说起姑母,还请姑母时常进宫陪母后说说话。”
护国大长公主端起茶杯,对江皇后道,“太后娘娘召见,就是抬着,也一定要去陪娘娘说话。”
江皇后和大长公主说话的时候,顾念在边上微笑着,时不时的答上一句,终于,江皇后也没再旁敲侧击的,而是褪去刚刚的欲言又止,而是直奔主题,
“今日来,是有个事情想弟妹帮忙,希望弟妹一定要帮帮嫂子。”江皇后诚恳地道。
顾念不动声色的,脸上满是惊讶,道,“娘娘说的什么话,能帮娘娘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娘娘说的是……”
江皇后话未说,眼眶倒是先红了,她抽出帕子摁了摁眼角,擦拭着眼角不可见的泪珠,道,
“姑母,弟妹,你们也知道睿儿在围场的时候遭了北蛮人的毒手,不但中箭,还从马上落了下来,身子骨到如今也没养好,
宫里的那些个太医,姑母应该清楚,他们哪里敢用重要,就是说将养将养,这养到什么时候是头啊。
这不,前两天,这孩子竟然自暴自弃的想要绝食,一死了之,大家都是做母亲的,伤在儿心,痛在娘心。
我好不容易求了皇上,这才出宫劝劝,姑母,您是没看到,睿儿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
“我知道鬼手神医在弟妹的府里,所以,能不能求弟妹将神医借给嫂子用用,睿儿也是你的侄儿啊,求你一定让他去给睿儿看看。”
顾念对于江皇后的来意其实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不说还好,一说,顾念的心头就松了下来。
安王不能人道的事情,在别人那里是秘密,可在她这里并不是,结合到刚刚黄芪报上来的消息。
她满脸歉意的对江皇后道,
“娘娘,不是我不将人借给你,实在是如今没办法借给你,一个是,张先生并不是王府的下人,而是王爷延请回来的大夫,并不归府里管。
另外一个,王爷出征的时候,皇上担忧王爷,指定了张先生随军,所以,张先生此刻并不在府里,要不,您等到王爷得胜归来后,再让张先生去给安王殿下调养?”
江皇后脸色骤变,用力的握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唇不甘的道,“军医那么多,让张神医进京不能吗?”
护国大长公主的脸色骤然冷下来,她轻轻的划了划杯盏,淡淡的道,
“娘娘,你不懂,那我就倚老卖老的说下给你听听,张神医他是神医,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些太医,就连皇上,都要礼遇几分。
再则,晋王是去为东离朝东奔西战,而不是为了他个人,这东离朝姓什么?姓林?你是谁?林家媳妇。
如果晋王不去外面捉拿那些反叛的人,让他们直捣京城,不要说安王了,就是你,也要战战兢兢的活着。
不知道哪一日就被叛军给抓了。
所以,有些话,有些事可以说,可以做,但有些事,还是放在脑子里过一过再说出来才好。”
江皇后印象里的护国大长公主都是和颜悦色的,从没这样冷言冷语过,她吓了一跳,顿时看着大长公主不言语。
空气中慢慢的尴尬,江皇后羞的无地自容,她放声大哭起来,“姑母,侄媳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睿儿,他痛啊。”
“姑母能够理解你的心思,但是,国和家,孰大孰小,你是皇后,应该比我更清楚。”护国大长公主言尽于此。
江皇后泪眼婆娑的看着护国大长公主和顾念,咬着唇,心里有一股恶念在翻滚。
顾念自然是看到江皇后眼里的不甘不愿,她道,“娘娘,如今前方捷报频频,相信要不了多久,张先生就和王爷一起回来了。
张先生是随军,并不是只照看王爷一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张先生治的更多的是普通的士兵,还望娘娘能够理解。”
顾念自然是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皇上和士兵身上去,万一江皇后钻牛角尖,以为是晋王府不放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就算张先生在府里,她也不见得同意张先生去给安王诊治。
否则,当初在围场的时候,早就派张先生过去给安王诊治了。
她可没忘记她中毒时的那种痛苦。
江皇后知道今日在晋王府是要不到人了,她干脆起身,“出宫已经许久,那我就先告辞了。”
护国大长公主坐在炕上,缓缓点头,“你也别担心,睿儿那里,如今是在调养,让太医们精心照看着,等到张神医回京了,就是念念忘记了,我也会第一时间让人送到安王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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