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觉得自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也不是当初在家里的性情。
如果是这些也就罢了,婆母时常的刁难我,想要将娘家侄女塞给世子,世子不说拒绝,也不说接受,就那么拖着。
婆母找我说了好多次,那段时间,我就觉得人仿佛生在地狱一样。
心里生疼生疼的。
后来是念念去了侯府,将那个表妹给赶走了。
我心里既感激念念,又觉得自己很没用,自惭形秽,整个人都变得自卑起来。”
她把脸埋在手掌心里,眼泪终于没能忍住,从眼眶中溢出,又从指缝里漏出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他成亲这么多年,先手生下二子一女,上敬公婆,下敬妯娌姑嫂,自问没有不周到的地方。
可婆母她……”
她想不通,她觉得委屈,“到底是为什么啊。”
护国大长公主神情讥诮,“不是你的错。”
她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周语纾的头发,她以为这个孙女已经废了,明明当初是端庄明理,性情大方的一个女孩。
不过在内宅熬了几年,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今不和离还能怎么样呢。只是,我担心的是三个孩子,他们该怎么办?”周语纾问道。
孟家不是给人留活路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护国大长公主这一刻简直想把平阳侯夫人碎尸万段,可是见到周语纾这样,又觉得恐怕就算是碎尸万段,也是便宜了那样一个恶毒的妇人。
她说了要平阳侯府万劫不复的。
护国大长公主幽幽道,“你放心,祖母总有法子的,你别担心……”
周语嫣也安慰周语纾,“大姐,不管怎么说
果然如她们几个所想的那样,平阳侯以及世子都不同意和离,更是拿孩子做挡箭牌,说孩子还小,没了母亲怎么行。
至于安远侯说的,让周语纾带着孩子离开,平阳侯断然拒绝了。
孟家的种,怎么可能让周语纾带走?
安远侯看着大义凛然的平阳侯,如同吃了半只苍蝇那样,恶心透顶。
这世上不知道怎么,竟然还会有平阳侯这样不要脸的人,明明做错了事,却还是那样理直气壮,要死了不啃放周语纾和离。
还拿孩子来要挟。简直是不要脸至极了。
……
顾念从皇上那里出来后,直接去了江皇后住的厢房。
院子外面站了很多的侍卫,里头侍候的人也都换了一批,不过,叶嬷嬷还是在江皇后身边服侍着。
见到顾念,江皇后脸色不那么好,不过,她到底在宫里浸淫了那么多年,她笑意盈盈的对顾念道,
“怎么这个时候来我这里了?”
顾念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淡淡说道,“看到我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很失望啊?”
江皇后笑了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顾念扯了扯唇角,眼中满是讥讽,“皇后娘娘果然好演技,做了那样多的事情,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唱念做打,样样俱佳。
做皇后,真是埋汰您了,如果您去做戏子,大概会是最好的戏子吧。”
江皇后露出被无情羞辱后的委屈和愤怒不甘,“本宫是皇后,不知道哪里让你这个当红的晋王妃给怨怼上了。
只是,你别忘记了本宫的身份,这天下,只有皇上和太后可以数落我,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三路的王妃肆意羞辱我。”
顾念早就料到江皇后不好对付。
她也许会犯蠢,但她并不真的蠢,因为她太想成功了,所以,有时候就会出昏招。
“皇后娘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顾念哂然冷笑,“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皇后,可你做的事情是一个皇后该做的事情吗?”
“如果皇后都和你这样,那哪里来的明君?哪里来的天下太平?又有谁敢为皇上卖命?
一个不小心,皇上床上躺的就不知道是哪个臣子的妻子。
偏偏,皇后娘娘却觉得这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江皇后,“……”
心里深藏的阴谋陡然被戳穿,再精湛高明的演技,也会露出破绽来。
江皇后面色微微一边,嘴唇动了动。
皇上刚刚说上了龙床的是明珠那个小贱人,而不是顾念。
她是相信的,皇上不会在这个事情上骗。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顾念变成了明珠,但顾念肯定是被她药翻了的。
不过,她并不想承认,在皇上面前承认是一回事,在顾念面前,她是不会服软的。
她道,“休要胡言乱语,什么臣子的妻子,皇上的龙榻,内宅妇人,讲究的是端庄贤淑,你还是晋王妃,更是要做表率,这样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顾念对她的脚边置之不理,继续说了下去,“你肯定在诧异,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吧?
没错,你是将我药翻了,可我身边怎么会少了看护的人?你既然这么喜欢将丈夫分享给别人,那我就成全你,将明珠送到了皇上的龙塔龙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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