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正在和同安长公主吃茶,就听到外面有小丫头禀报的声音,“王妃,方大奶奶在外求见。”
她刚刚让下人不要放走同安长公主身边的人,门外多少看稀奇的人,小事不会软,肯定有人将消息传到莫家那边。
“不见”顾念想都不想,一口拒绝了。
“我等的是大理寺的衙役,不是方家的大奶奶。
我今天就是要教方二奶奶一个乖,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恶意诽谤我的人,成天想着要当人家小妾,会落到什么下场?
那小丫头转身出去传话,回来一脸黑色,道,“王妃,方大奶奶让奴婢转一句话,请王妃听过之后再做定夺。
她说的是这样的‘晋王妃这样咄咄逼人,只是,晋王妃这样不依不饶地抓着二弟妹要置她于死地,却不知先说这话的是晋王妃的亲戚,那又如何?”
顾念听过后没有任何的惊异,冷笑道,“难道无凭无据的事,那么多人深信不疑,原是家贼通了外鬼。
“你去告诉方大奶奶,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她来费心,外人想看内斗,由着他们笑话就是了。”
小丫头飞奔出去传话。
顾念看外头还没有大理寺的衙役进来,估摸着方家的人在外面堵了大理寺人呢。
大理寺最怕的就是权贵之家的争执。
两家能够和解还是和解了吧。
眼看两家不能和解,大理寺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几个衙役上前拿人。
因为是女眷这边发生的事情,带进去的衙役都是女子。
顾念没有见大理寺的人,而是隔着屏风和那小吏说话。
“我的状纸大理寺既然接了,你们就快点受理,船过水无痕,诽谤之罪是最难告的。
好在今天是被我当场抓住了,还有几个勋贵之家的女眷,都愿意出头为我作证。
大理寺可要公正严明,按律处置哦。”
小衙役点头,顾念说一句,他就回一句。
顾念在屏风后,提醒道,“我告的人里,还有安庆大长公主府的长史官,你们可别漏下了没抓。
大理寺不成文的规矩我是知道的,别人我不管,他们这几个,我是送他们蹲大牢,不是送她们住客栈,一徇私,若被我察觉了,大理寺的面子,别怪晋王府不给你。
我身上可是超一品亲王妃,到时候,可别怪我越过大理寺,直接告御状了。”
那小吏听了,冷汗直冒,却是不敢在有一丝一毫的怠慢,铁面无私的开办,按收监的规矩,让两个女衙役去了两人身上的饰物,带上了绑缚的手镣拖着去大理寺。
长宁大长公主府的长史官家的二媳妇,还有莫姑娘,这个高门大户未出阁的小姐,这样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走了一圈。
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成为了全京城他自己做了什么。
天色快暗了,顾念才从街上回到王府。
到了王府,顾念刚换下衣衫,外面就有门房送来长宁大长公主府的拜帖,今日晚了,大长公主的意思是,明日要过府来协调两府的纷争问题。
正巧萧越也从宫里出来,早就听说了顾念和长宁大长公主府得事情,当即,就将那个拜帖给打回了。
不管里头有多少不可言说的内情,顾念在玉石轩的言行,已经代表了晋王府的脸面。
纷争已经起了,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没有协商的余地。
这也充分的表明了萧越是如何的支持顾念的。
外人这样传,用心还是很险恶的,将安远侯府带上了,不过就是想直接造成安远侯府和晋王府之间的不和睦罢了。
不管是安远侯府的事情,或者是顾念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但这样一块被人说道,大部分还是受了顾念的连累。
如顾念说的那样,高门大户的女眷打官司,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免不了被人非议,惹下一身骚,所以顾念专门告方二奶奶和莫姑娘诽谤自己不能生的话,以此延伸出挑拨夫妻关系的嫉妒等妄言之语。
顾念虽然放下话随便大理寺传文,大理寺还真的不敢随便传问晋王妃,不说别的,就是晋王那一关就过不了。
不过就是将当初陪着顾念出门的丫鬟婆子请去问话,走个过场而已,毕竟方二奶奶是被人当场捉住的,许多人都听到了。
倒是方二奶奶和莫姑娘不过是挣扎了几下,就说出了到底是谁先说这些流言的,竟然是晋王府已经分出去的三房那边传出来的。
三房虽然已经分出去了,可那也是王府的亲眷啊,流言一出,就没人不信了。
不过,就算是三房那边说出来的,但是是亲属关系,不上告官府,宗法会自行处置,但是方二奶奶和莫姑娘就没有这个荣幸了。
多少高门大户的媳妇因为诽谤坏了妇德被夫家病故,民间还有因此浸猪笼,上吊的。
说轻也轻,晋王妃并没有怎么样,所以,方二奶奶和莫姑娘罪过就没那么大了,罚了一笔银子,然后方二奶奶坐了几个月的大牢。
至于莫姑娘,因为关系到长宁大长公主的脸面,莫姑娘交了好大一笔银子,被接回家去了。
就算莫姑娘没有坐牢,可是晋王府和长宁大长公主府的官司成为了最热议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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