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敲打还只是轻的。
顾念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件事情和上次三婶那边的是一个性质的,只是三婶那边我们放过她了,这次,二婶那里却是不能放过了。”
“三房那边也没准备放过,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正巧趁这次,一并解决吧,省得总出来蹦跶,还有留心防备他们。”
说完,他眉头一挑,冷笑道,“这些人也就只会在后宅上使阴私,又不敢出来真刀真枪的干,当初江山真要让他坐了,那才是百姓的苦难开始。”
顾念听他语气不善,问,“你觉得这事是和四皇子有关?”
“八九不离十。”萧越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萧越和顾念这边在想着怎么和二房,三房算账,顾世安那边则是在寻找霍德。
自从那天在静宁的住处碰到霍德,顾世安当时就让人跟着霍德,又派了人去北蛮那边收集霍德的消息。
很快的,关于霍德的情报传了回来。
霍德是被当初化成行商的北蛮汗王带回北蛮去的,因为他身上流着北蛮人的血。
之后,霍德就被汗王养在膝下,之后又凭着功劳被封为右日王。
因为深受汗王的宠爱,惹来其他的王子嫉妒。
可以说,霍德在北蛮,是仇人林立。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喜好趴在正在喂养孩子,有汝汁的妇人身上睡觉,这个喜好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没人知道。
而且,他和平常人不一样,不是每天都休息,而是三天才睡一觉,一觉两个时辰……
顾世安看着手上的谍报,眉头皱的死死的,他从静宁的口中得知,那个霍德,就是当年她为了麻痹幕后之人收养的孩子。
霍德这口味,当真怪异之极。
他揉着额头,脸色忽然阴沉下来,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肃杀,如刀似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垂手站在一边的南山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心头腹诽也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如今霍德还窝在那家花楼的后院养伤吗?”顾世安问道。
南山点头,“因着上次姑娘使计伤了霍德,后来又耽误了医治,霍德的伤一直都没好透。”
顾世安笑道,“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吧。”
今日恰逢霍德三天一睡的日子。他躺在花楼厨娘的身上,闭着眼睛等随从来帮他背上的伤上药。
天色暗淡,真是花楼迎客的时候,外头喧闹无比,他的心却是烦躁无比。
叶娘子虽认了他,但却不愿意和他走,那日她绝情的话语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给北蛮汗王做了二十年的狗,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叶娘子,帮她报仇,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杀的干干净净。
他二十年苦忍,不过为的就是这样一天。
可如今,叶娘子却不愿意跟他走,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随从进来了,净手上药。
药才抹上去,整个半愈的伤口就透骨的麻痒,那痒一直挠到心底去了。
他闭着眼睛手往后一会,用北蛮话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药?为何这么的痒?”
他身下的厨娘睁开眼睛。
床边不是什么霍德的随从帮他上药,帮他涂药的是顾世安身边的随从南山,正摇着手里的东西笑嘻嘻的道,“这可是好东西,洒在伤口上,保证痒的你快活似神仙……”
顾世安一身雨过天晴的衣袍,头上是琥珀玉冠,气质儒雅,慢慢的走进这肮脏,喧嚣,飘满浮尘的房间。
他手持长剑,看着霍德,“一个异国的王爷,这样逗留在东离的京都,本王不得不想你有别的目的,本王只能杀了你了。”
霍德不知道自己背上到底擦了什么东西,结了痂的伤口丝丝做痒,浑身每一个毛孔,连心尖上都是痒的恨不能伸手去挠。
偏偏皮肉上的痒能手去挠,那皮肉里面的怎么去挠?
更何况,此刻顾世安的长剑正指在他的头上,让他不敢动弹,就怕顾世安的剑再近一点,穿肉而过。
霍德只觉得痒痛难当,脑中嗡嗡直叫,闭上眼睛,汗自额间往外不停的流出来,
“你这是泄私愤,有本事你将我呈给你们皇帝陛下。”
顾世安轻轻一笑,身子略前倾,宛如玩弄垂死之鼠的猫儿一样,
“若觉得痒,剥了身上那层狼皮,露出你恶狗的本性来,就不会觉得痒了,你敢吗?”
他一想到霍德竟然肖想静宁,在那些妇人身上找静宁的影子,他就恨不能一把将这人的皮给掀下来。
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霍德身上痒痛不止,伸着手就要来撕顾世安的脸,“你自己没用,让叶娘子吃了那样多的苦头,你怎么不将那些人找出来泄愤?
你就是无用的孬种。”
霍德用艰涩的官话说着,痛快的挖苦了顾世安一顿,他觉得身上的伤口不疼了,也不痒了,多少年来,他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着气味和叶娘子相似的那个女人,那是他的恶趣,也是他内心深处的解药。
顾世安听了他的话,没有预想中那样气的跳了起来,他阴阴的一笑,“这个不用你提醒,本王自会将那些人找出来,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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