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诰命就是不想掺和到一些是非里头去,否则,客院闹成那样,她们怎么还会如此安心的在这里听戏。
要不是不好提前告辞,她们早就走了。
这会见长宁大长公主一来,就想要看好戏的样子,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可真是难为死了。
不等他们难为好,长宁大长公主已经率先朝外走去了。
顾念唇角勾着,这位大长公主原本并不是这样的性子,看来今日,她是要将这胡搅蛮缠的性子一直演下去了。
当即,她也就直接道,“姑祖母既然想去后头看热闹,那念念就带您去看好了。”
说完,就直接带着丫鬟在前头引路。
人家简单粗暴的时候,你再来个曲里拐弯,那根本就行不通。
既然长宁大长公主任性,那她也任性好了。
到山月居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纷纷错愕,不过均是立刻站起来,给长宁大长公主见礼。
花厅里气氛原本就很古怪,这会就更加古怪了。
长宁大长公主最长,她在最上的位置坐下,“这都是怎么了?”
忠义王顿时委屈的一脸,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护国姑母一定要让小和留下来,但她那个样子怎么能留下?”
长宁大长公主看了眼护国大长公主,“不是姑母说你,你也是,既然他说等到好了送过来,那就等那个时候嘛,你眼里不是一向只看得到你的外孙女吗?何苦跟别人抢孩子?”
护国大长公主瞄着她,眼睛微眯又立刻舒开,神情自若,语笑盈盈,“姑母,自家的孩子就是个瘌痢头,那也是天下最好的。
难道你不是觉得自家孩子最好?否则怎么那么想把你孙女塞给我女婿呢?”
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一说道莫菲,那就是长宁大长公主心头的一根刺,偏偏护国大长公主看着她又笑道,
“既然姑母这样说了,那咱们就说个清楚。
姑母刚来,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这人,今天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至于为什么,忠义王心里清楚。“
长宁大长公主黑着脸,怒目护国大长公主,却想不好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嘴角往下扯了扯,端起杯子喝茶。
满厅的人,就看着两位公主明争暗斗,今日,这场宴会,真是不虚此行啊。
护国大长公主道,“您是长辈没错,可长辈就要有个长辈的样子,是吧,也不能倚老卖老,对不对?
我知道你对世安有怨气,连带着也不看好我们这一家子。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你总不能将你孙女强塞给世安吧,那可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再说,当时在大街上,你孙女就那样往世安身上扑,正经闺秀是做不出来的,能做出来的也就是花楼的花娘了。
这些都没什么,就说今日,忠义王和外甥女偷晴偷到别人家来了,偷了也就偷了,你盖着脸回去就好了。
偏偏忠义王还想怪小九算计他,这算怎么回事?”
没等长宁大长公主竖眉发火,护国大长公主又道,
“你的心思我都能理解,只是,这位关姑娘,我是一定要留下的,还请姑母留几分面子给我,我留下这位姑娘,不是为了别的。
因为大家都是孩子的母亲,我和静宁分离了那么多年,就不忍别人也父母骨肉分离。
今日这位姑娘一旦回到忠义王府,那就逃不过一个死字的。”
忠义王顿时委屈的叫道,“她怎么也是我的人了,怎么会让她去死?可不能血口喷人。”
护国大长公主嗤笑一声,道,“不说她今日揭了你的底,就说她作为你妻子的外甥女,和你搞在一起,你妻子能饶了她?”
“你这把年纪了,别光长年纪不长德性,自己的外甥女也要,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这可是乱了伦常的事情。
你这也太龌蹉了,感情你人是得到了,新鲜头过了,这姑娘是死是活就不管了是吧?”
“你说你还是个人吧?这人,怎么能这么狠毒?你这胸口,长大是人心吗?”
护国大长公主越说越气,越想越气,不管当初静宁郡主飞虫的来源是不是忠义王这里,但是顾念那次,总是逃不开忠义王的手。
她现在是不能奈何忠义王如何,那也不妨碍她先筹码一顿。
她手指一下一下,重重点在忠义王的脸上,直点的忠义王身子不断的往后仰,一直到不能仰为止。
屋内的人听了个目瞪口呆的,护国大长公主这话说道这份上,这两家是不是要断了来往?
这样,也只能断了来往吧?
整个花厅静的连针掉了都能听到声响,满屋的王室宗亲,诰命夫人长大着嘴巴看着护国大长公主。
“我的脾气,你们都知道,不会说话,心眼就是这样的直,这些手段,那些手段我也不会。
侄儿,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自己摸摸良心,是不是这样?”
说完,她又转向长宁大长公主,道,“姑母,你也不会怪我吧,说起来,这位关姑娘和你家莫菲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要这样死了,正是如花的年纪。
你看,你对莫菲,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也就是将她关在家里,连庙里都不舍得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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