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想不想分家?”
他拿起桌上的长剑,挥舞了几下,随从看的吞了几口口水。
他不是王爷的对手啊,如果要对招,会死的很惨啊。
不过,他还是拿起了武器,和萧越对起招,
“顾五姑娘想分家的,黄芪传了信过来。只是一下子,她们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老夫人同意分家。”
萧越挑了挑眉,剑尖停在随从的肩膀上,随从顿时不敢动,只听萧越说,“所以,你安排的人只是眼睁睁看着,什么忙也不帮?”
随从呆愣,想后退又不敢后退,道,“王爷不是说保护顾五姑娘的安全就好了吗?”
萧越剑锋轻挑,随从耳边的头发掉下一缕,然后长剑入鞘。
随从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去传信,让他们想办法帮助顾三爷分家。”
萧越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不用那么麻烦。反正那位国公夫人已经背锅了,让她继续背!”
随从道了一声是,就退了下去。
*
顾念确实是在找关于陈嬷嬷的陈年旧事,她既然是家生子,那么定然是从小就在府里长大的,可没想到她问了好多和陈嬷嬷年纪相仿的老嬷嬷,纷纷都表示不太清楚陈嬷嬷的事情。
只知道陈嬷嬷从前是在乡下,后来嫁人后,回到府里当差,在静宁郡主生产后,被选为顾念的奶嬷嬷……
这让顾念又是疑惑了,陈嬷嬷一点也不像是在乡下长大的,她所知道的,还有她的仪态,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如果她是嫁人后才到府里当差,如何会知道那么多的东西,还有怎么就被静宁郡主选为奶嬷嬷?
顾念沉思,就听黄芪兴奋的进来对顾念道,
“姑娘,国公夫人的奶嬷嬷刚才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说她家老头被衙门抓了。”
杨氏要赔偿顾念丢掉的东西,折算起来是好几万两的银子,她这些日子被折腾的心力交瘁,还在想要不要去把铺子典当了赔偿,就听奶嬷嬷进来说奶公被人抓了。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被衙门的人抓了?”她问奶嬷嬷。
奶嬷嬷连忙哭着道,“他们说老头子犯了国法!”
杨氏冷哼,“什么国法?”
她还没问清楚奶嬷嬷具体是为什么,又有她的陪嫁媳妇进来,跪倒在杨氏的面前,
“求夫人救命啊,天杀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我们欺上瞒下,把家里的铺子给典当了,夫人,我们可都是为了顾家卖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杨氏以为是府里的其他人见她如今没了管家权,所以落井下石,于是安慰那陪嫁媳妇,“没事,你怎么会做这些?只是帮着打理府里的事情而已。”
这边杨氏焦头烂额的,不过才几天,外面就有传言说杨氏居然夺了侄女的东西,弟妹的嫁妆,京城世家多如牛毛,人人难免会笑话一两声。
杨氏是谁?父亲是阁老,哥哥也得皇上的看中,杨家有权有势的,居然还贪图这些银子。
又有人好奇到底贪了多少,有人报了个数,纷纷大吃一惊。
等传到了杨阁老的耳朵里时,杨阁老当即大怒,让妻子上门,把杨氏狠狠骂了一顿,“顾家好歹是国公府,你爹好歹是阁老,难道就缺这点东西吗?你是什么身份,那个顾五是什么什么?你决然去贪这些便宜。”
齐国公府虽然不如从前,但到底是国公府,杨氏嫁进来于老夫人就装模作样的把家事交给了她,也算是有脸面的人,如今居然被亲娘骂个狗血淋头,既丢脸又后悔。
她只以为还银子就没事了,她的嫁妆铺子里的生息足够还的,没想到连嫁妆铺子都出了事,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不能出府,可顾慈能出府啊,回来就哭诉别人看她时异样的眼光,杨氏气的脸色发白,堂堂的国公夫人,阁老的亲女儿,成了京城的笑柄。
就连齐国公顾梁栋,都被人给参了一本,说他苛待侄女,纵容妻室为非作歹,不仁不磁。
顾梁栋沉浸了多年,做着不大不小,不重要的官,多年没被皇上点名,没想到一点名,就是不好的事情。
当下跪了下来,连辩解都没辩解。
可是皇上说的话却让他越发的羞愧,“你的弟弟给你辩解了,愿意用他的仕途来换对你的惩罚,念在你们兄弟齐心协力是为表率的份上,朕也不罚你,你回家教导好妻室就够了。”
回到家,顾梁栋就对杨氏一顿劈头大骂,让她赶紧把银子给顾世安送去,可杨氏有苦说不出,她的陪嫁店铺都被关了,奶公那里的产业因为奶公被抓,暂时也弄不出来,娘家也对她很失望,更不会帮她。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没有生的希望,此刻既后悔,又恨极了顾世安和顾念。
要不是他们,自己如何会到这样的地步。
只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她想了两天,就找上了顾念求情,让她求顾三爷宽限几天。
顾念笑了笑,“我是做小辈的,爹爹做的主我如何能反驳,大伯娘,真是折煞我了。”
杨氏也是病急乱投医,她哀求顾念,顾念颇有些玩味的笑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爹不是想分家吗?如果他这个如愿了,说不定不要大伯娘赔偿呢?再说,分家不是挺好么?家中一大半的产业都是大伯的,大伯的那还不是大伯娘的,到时候区区几万两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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