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长公主大笑起来,“姑母,你这是做什么妖呢?你让皇上让出皇位,那么,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坐在这龙椅上?
他一直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你凭什么让他下来?
他下来,你想把这江山给谁?”
长宁大长公主阴冷的一笑,“谁坐这张椅子,也比他坐的要好。”
护国大长公主看着长宁大长公主,“是吗?为什么呢?”
长宁大长公主鄙夷的看着护国大长公主,“因为只要他在一日,你们安远侯府,晋王府,肃王府就会享受一天的荣华富贵。
我看不下去,凭什么?凭什么让你们这么好过?你们这样的人,就不应该享受荣华富贵,都应该下地狱去!”
她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护国大长公主。
护国大长公主眼睛一眯,看着长宁大长公主,她自认对这位姑母还是很礼遇的,就算从前最得意的时候,也未曾在她面前飞扬跋扈过。
那么,这位姑母,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仇视她,仿佛他们有生死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感情?她和这位姑母年龄差距还是大的,不会有什么感情的纠葛……
利益?这位姑母一直都很低调,对皇位继承人是不偏不倚的,应该没有切实的利益之争……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
护国大长公主保持着震惊,嘴角露出嘲讽的笑,“这世界上,荣华富贵,都是靠自己去挣的,没有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的。
不说别的,就说晋王,他在边疆杀敌,对抗北蛮,坑杀战俘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哦,你们在弹劾他,说他杀了那么多的战俘,有违人和。
还有肃王,他曾经为皇上在四处东奔西走,收集消息,你们在做什么?在京城高床软枕,锦衣华服,奴婢成群,酒肉池林。
他们的荣华富贵,是他们的双手拼杀来的,你们,有什么话可说?”
“你为了你那可笑的私心,你要让皇上下皇位,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老而丑的妇人罢了,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让皇上让位,世间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护国大长公主话一出,众人纷纷都点头,不管是肃王和还是晋王,那都是战功赫赫,更重要的是,皇上也很难得,不管私底下如何,至少表面上,皇上没有一般帝王所有的多疑,和过河拆桥。
这也是晋王死心塌地对皇上的原因吧。
长宁大长公主看了眼皇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那样淡漠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她唇角撇了撇,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老而丑的妇人,你既然知道我有私心,那么就该知道,我就是想让皇上下来,就是不想你们好过。
而我,手中握着的可是能够让皇上让位的东西。”
说着,又想是想起了什么,又摇摇头。
她伸手,手上多了一卷明黄的卷轴,她握在手中,同时,她手里还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琉璃瓶,小巧玲珑,煞是可爱。
“这份圣旨,可以等一下再说,就说这个瓶子。”她挥了挥瓶子,
“皇上刚刚昏迷过,又醒来了,那毒,太医们是否都说不出来,如今,张春子远在边疆,一时半会回不来,就算他回来也已经晚了。
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索性说了吧,皇上中的毒,瓶子里的,是真正的解药,不过,只有半分的解药。
这半份解药,现在就可以给你。
不过,剩下的半份,却是需要你付出代价才给的。
只要皇上下了龙椅,我就会拿出另半份解药给你,命和皇位,皇上可以自己选择要哪个。”
她说这话,就将那手中的琉璃瓶扔给了边上的常远,由常远给了刚刚被召来,就没离开的太医院院判。
太医院院判接过琉璃瓶,好生检查一番,这才打开瓶盖,闻了闻,有弄了一点点到手指头上,在嘴里回味了片刻,这才对皇上道,“这药,应该无问题。”
长宁大长公主嗤笑道,“放心,陛下的身体没有解药,没过多久,大概就要受病痛折磨而死。
我还没必要现在再补一刀。
你看,我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我只是想让皇上自己做选择而已,没有逼迫的意思。”
护国大长公主目光沉沉的看着长宁大长公主,她没想到长宁大长公主的后招还有,其实,张春子已经在回来的途中,而太医院院判确实曾在皇上醒来后,偷偷的说过,皇上能醒来,实在是奇迹。
而他身体里的毒素并不能清除,院判对毒不是特别的精通,能够控制不毒发,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她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说,皇上却出声了。
他让常远去端了个火盆上来,然后招手让院判上前,接了他手中所谓的半份解药,然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直接将那半份解药给扔到火盆里去了。
长宁大长公主盯着那火盆,面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皇上看着长宁大长公主,冷冷道,“姑祖母,朕从前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从高祖皇帝,到先帝,到朕,一直都是礼遇有加。
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你是觉得除了你,全天下的人都是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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