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这一巴掌并不能抵消当初那些伤害。
可她就想将这一掌挥出去。
不过,她手还没有挥出去,就被护国大长公主给抓住了。
虽然长宁大长公主很可恶,但她的女儿更珍贵。
萧越已经抱着旭儿出去,但顾念也站到了静宁的身边,这样就形成了护国大长公主这一系的人和长宁大长公主在对峙。
护国大长公主握着静宁的手,看着对面的人,“姑母,你有什么样的东西都摆出来吧,是人都可以看出静宁的脸很好,不要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长宁大长公主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愉悦,今日本就是她发难的日子,她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先前那些,不过是逗狗一样的逗着他们玩呢。
她转身看向皇上,“皇上,这是皇宫,这里又是陛下召见大臣的地方,平民百姓不可入内,但臣妇有几个平民百姓身份的证人,还望陛下能够恩准他们入内。”
她虽然说的是请求的话,但是语气很强硬,让人不得不答应的那种。
皇上斜靠在椅子上,默然的朝她点点。
长宁大长公主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拍拍手掌,没一会外面进来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百姓的装扮,虽然有些旧,但浆洗的倒是干净。
在边上带领太监的引导下,几个人抖抖索索的给皇上请安,报了家门,来历。
只见长宁大长公主指着其中一个中年妇人,“闲话就不多说了,你抬起头来看看,上面的那个女人你是否见过?”
那中年妇人抬起头来,顺着长宁大长公主的手指看过去,只看了一眼,见静宁郡主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凛然,忽然觉得背上沉重,跪在地上的膝盖都没力支撑自己了,她慌忙的低下头去。
长宁大长公主见状,怒喝道,“你再看看,这个人你到底认识不认识?”
那中年妇人被她这么一怒喝,省过神来,重又跪好,抬起头,这下,打量的时间有点久。
开始,她眼神有点茫然,到后来,眼神越来越亮,大声道,“这位贵人小妇人认识,她十几年前曾经向我租过房子,住了好多年。
那个时候她还年轻,可漂亮了,现在也漂亮,就是穿的比以前更好了,都不敢认了。”
从这些人进来,顾世安就站在静宁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身子绷的紧紧的,只等着有个不对,就上前为静宁抵挡一切风雨。
他握着静宁的手,目光锐利的看着长宁大长公主,轻轻一笑,“这就是公主说的重要证人吗?其他的人不用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们要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和这位妇人一样,说静宁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过,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或者,他们说的可能更加的恶毒,恶心,想着法子的来玷污我的妻子。
身为静宁的丈夫,我应该,也必须要保护她,既然说到证人,那不妨请皇觉寺的清尘大师出来说一下。
今日把大家召进来,也是为了澄清最近坊间的流言,同时,也是为了找出这个传流言的人。
是谁传的流言,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索性,今日,就了结了吧。”
说完,他看向皇上,皇上点点头,常远和边上的一个小太监说了一句,就见小太监去了偏殿。
既然今日护国大长公主大张旗鼓的将人都喊进宫,怎么会没有点准备呢?
长宁大长公主闻言,冷笑一声道,“皇觉寺的清尘大师,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有那么好请吗?”
皇觉寺,是东离的国寺,里头的方丈是皇室中人,已经没有人可以说清他到底多少年纪了。
长宁大长公主还是小时候见过他一次,那个时候,皇觉寺的方丈就是一幅仙风道骨,飘飘欲仙的模样。
几十年过去了,她老了,可皇觉寺的方丈还是好好的活着,丝毫没有要坐化的迹象。
没有人回答长宁大长公主的话,因为从偏殿出来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和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模样。
老和尚只是穿着普通的道袍,下颚的胡须雪白,连眉毛都白了,可却看不出一点老态。
他每迈出一步都很稳,眼神温和,慈悲。让人一看,就是个道行高深的得道高僧。
他进来后,先给皇上见礼,红尘之外的人,只是一个简单的佛偈手势。
倒是皇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常远端凳子过来,摆放的位置,几乎要和龙椅并排而放了。
老和尚也不以为意,随意的坐了下去,看向下面的长宁大长公主,道,“上一次见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满身的戾气,光长了岁数,没长福气啊。”
说完,他又看向静宁,温和的道,“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想当初你刚入寺的时候,还是花信之期,真是光阴似箭,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既红尘未了,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
静宁给他行了一礼,轻声道,“师太可还安好?”
清尘大师点头,看她一眼,笑道,“你师傅如何会不好?本来,今日是她来的。不过,最近她在闭关,等她出关,你再去见她吧。”
静宁低声的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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