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缓慢地走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所有的一切,没有谁可以怪,只能是说造化弄人。
“念念……”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她缓缓回过头,是萧越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忽然想起,刚刚是要去给萧越送吃食的。
她看看手里,食盒提在青叶的手里。
“刚刚御书房的太监说你来了,等了半天没见你进去,我就出来看看,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萧越一脸声的问题。
顾念道,“方才碰到张一平,他帮我算了一卦。”
萧越下意识地问道,“算什么?”问出口又笑笑,“都是些神神道道的,不信也罢了。”
不过一想到顾念活了那么多次,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些。
顾念摇头笑笑,“没什么,我今日给你煲了你爱喝的汤,你看看……”她朝不远处的青叶招招手,让她上前来。
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萧越说张一平说的那个,这个事情太大了,说不定是张一平算错了?
他当初不是说自己会妨碍到萧越?可如今萧越已经登上皇位,就这一点,张一平就算错了。
说不定张一平的本事不怎么好,也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萧越是知道顾念肯定有事情瞒着她,但她不说,他也不打算追问,念念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再说,不是还有张一平那边可以下手么?
……
皇宫里夫妻俩的事情,金陵的林翊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在慎郡王府住了一个月有余,每日只是悠闲的坐在水阁里纳凉,傍晚时分去祸害王府荷塘里的鱼。
此刻,他正握着竿子钓鱼,一边还和常远讨论钓鱼的技巧。
慎郡王在边上看着心里滴血,虽然是锦鲤,可是养久了,那也是有感情的。
虽然是有感情的,但是太上皇要钓着玩,也是没有办法……
“听说你们府上从前这个时候都会办花会,怎么今年没有?”林翊靠在摇椅上,一边关注着荷塘里的动静,一边懒洋洋的问慎郡王。
慎郡王又觉得心头一阵委屈,还不是因为这位皇爷想要清净,所以府里才没办花会,就怕一个不小心,客人冲撞了这位皇爷。
林翊是不知道慎郡王心头的委屈,见到水面有动静,连忙拉了钓竿上来,钩子上钓着一条锦鲤,他咂巴了下嘴巴,
“你这池子里都是锦鲤,只能看不能吃,要我说,还是放下鲫鱼,鲤鱼什么的进去,能看能吃,一举两得……”
他说着就把锦鲤从钩子上取了下来,又扔回池塘里去了。
何家上门退亲后,姜璇一点没受影响,每日吃吃喝喝正常的很。
小的时候,姜璇的性子不是这样的,生母早逝,兄长比她大不了多少,继母是祖母做主娶进来的,和父亲很快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和父亲看起来也很不错,生儿育女,持家掌事样样周全,面上滴水不漏,她就算有了什么委屈憋闷,也不敢轻易庶出,只能自卑自惭。
日复一日,好好的嫡长女,养成了软弱胆怯的性子,不然也不至于让被她小的姜珠儿欺负了。
后来,父亲回府,看不过去,于是将自己带去了边关,慢慢的,她才变成如今这样。
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这么多年,她跟在父亲身边知道父亲很是怀念母亲,反倒是对继母有点淡淡的。
可为什么在母亲去世一年不到,继母就进门了呢?而且,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了一对双胞胎。
是因为什么?父亲这前后不一样的作态,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还在边关时,有一次父亲吃醉了酒,嘴里喃喃,说对不起母亲,才会让她血崩而死。
她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母亲是因为生了她之后,身体没有调养好,才会死去的。
可父亲竟然说母亲是血崩而死!
那就是母亲在她之后,还曾怀过胎,就是这次怀胎,才让母亲早逝……
母亲去世时,她才两岁,哥哥五岁已经记事,可她回到姜家以后,问过哥哥,母亲怀胎,哥哥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回到姜家一年,暗中探访,竟然没有人知道母亲当年怀胎过……说道母亲之死,都是为她惋惜,年纪轻轻,就因为身体虚弱,早早的去了。
听到这些,她甚至要怀疑,当初父亲说的真的是醉话……
父亲作为将军,很少沾酒,因为这样会延误战机,可那一次,那一次是什么日子?好像是母亲的忌日前后……
姜璇之所以愿意回姜家,就是想查探清楚生母之死的真实原因。
念及此处,姜璇唇边就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如果母亲死的原因真的有内幕,或者和姜家有关系,她该如何呢?
一时间,她也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大姑娘,慎郡王府送了花会的帖子过来,老夫人让奴婢送过来。”外头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紫燕的声音。
花会就在三日之后,老夫人让紫燕送来的不仅仅有帖子,还有一套头面,给姜璇赴花会所用。
姜璇苦笑,这是刚退亲,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让她去相看了,不对,是被人品头论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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