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姜玲和姜珃,如果她不去玩,大概这两人也不会。
“那好吧,我也许久没玩了,彩云,过来推我。”
她坐上去,想起在边关的时候,院子里也有一座秋千,还是父亲在无战事时,亲手给自己搭的。
她也很久没坐秋千了。
姜珠儿和她的丫鬟死死盯着姜璇,姜璇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抓着绳索的手动了动,没时间细想,彩云已经让秋千慢慢的摇荡起来。
姜璇的头发随风飘起,她想起父亲曾经在后面这样推着她荡秋千。
“阿璇,抓紧了,父亲要开始推咯……”父亲笑的很大声,很开怀。
“阿璇,天空美么……”
姜璇听到有东西断裂的声音,是绳子要断的声音。
她回过神来,连忙喊,”快停下来……“
只是刚才已经飞的很高,饶是彩云想要拉住绳索,也还是得等秋千往下荡时才能抓住,根本不可能很快就停下来。
往下落的时候,姜璇知道,绳子断了,好在姜璇早就有准备,她心念电转,最后是跳了下来的。
不过,因为跳下来的时候,脚被裙子绊住了,不但脚崴了,脸也着地了……
她趴在地上,听到了姜玲他们的尖叫声,还有彩云的哭泣声。
姜璇心里想的确是是谁割断了秋千的绳索?
姜珠儿?或者是姜珃的丫鬟?
为什么?
如果是姜珠儿,姜璇信的,但还有姜珃,姜珃有什么理由?
经过慈玄观那次,姜珃还是执迷不悟的跟在姜珠儿的身后吗?
所以,这就是今日邀她出来玩的目的么?
姜璇捂着额头站起来,额头上有血渗出。
姜珠儿惊叫一声,指着姜璇道,“你毁容了……”
姜璇用手捂着额头,静静地看着姜珠儿,“大姐姐,这该如何是好?都怪你这个丫头……”
说着,姜珠儿上前就要打彩云。
姜璇冷冷地道,“你敢动她!”
姜珠儿讪讪的放下手,“我不动她,我让我娘卖了她。”
姜玲最冷静,大声喝道,“还不去通知大伯母,请大夫。”
说完掏出帕子捂住姜璇的额头,姜珃在边上有点不知所措。
姜珠儿撇撇嘴,吩咐自己的丫鬟,“赶紧去正院回禀我母亲。”她看了眼姜璇的额头,心头得意的笑起来,面上都快要掩盖不住了。
姜大夫人收到消息后,请了大夫,等到大夫诊脉,开方后,才慢悠悠的到了碧月阁。
“彩云这丫头,你交给我,我把她卖了,这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姜大夫人想要将彩云撵走。
姜璇慢悠悠的道,“多谢母亲关心,彩云害我这样,撵走也太便宜她了,还是留在我这里,我慢慢的磋磨她才能解心头恨。”
姜大夫人哪里肯。
姜璇又道,“还好珠儿玩的时候没出事,不然就更可怕了,我跟着父亲习过武都这样。
说起来,也不知道这身子怎么突然就断了,母亲,在花园当值的人是谁?怎么都不查看一下?”
姜大夫人一听,知道姜璇这是要挟她呢,是姜珠儿一定要拉着姜璇去,现在出事了,能不怪姜珠儿吗?
她用帕子拭了拭唇角,“那彩云就留在你这吧,秋千的事情,我一定给你查清楚,你安心养伤吧。
哎,可怜的孩子,你这额头的伤,将来可怎么办哟,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的。”
大夫人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等她出了碧月阁,碧云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径直去了屋子角落的一个花瓶边上,见药倒了进去。
她撇撇嘴说道,“姑娘,彩云跪在外头呢。”
姜璇靠在榻上,“让她跪着。”
今日,姜珠儿一定要拉着她去荡秋千,她就知道有古怪,虽然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但她是故意带上彩云的。
她就是要用彩云逼一逼彩云娘,彩云如今是他们家唯一一个有进项的,如果她这里的差事丢了,彩云还能去哪里?
碧云将药碗收了,看着姜璇的伤,“姑娘,你这伤明天会变成什么样?”
姜璇冲她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以前还没用过这个药,这还是头一次用呢。”
她头上当然没什么伤,一切不过是个幌子,麻痹姜大夫人的幌子。
大夫人费尽心思让姜珠儿带她去荡秋千,不就是想她出点事情吗?那她就出好了。
今日来的大夫,和姜瑜是忘年交,姜璇不过是稍微示意了下,老先生就往重里说了。
现在就看大夫人还有彩云娘那里有什么反应了。
姜大夫人出了碧月阁,就唤来身边的奶嬷嬷,“你拿着我的名帖,去趟慎郡王府,将此事如实告诉郡王妃,就说姜璇极有可能毁容,怕是无缘尽他们家门了,怕是要一年以后才能知道是否还有疤痕,如果郡王府等不及,就相看其他人家吧。”
这就是大夫人想的两全其美的方法。
将姜璇的婚事拖下来,姜璇毁容一是传出去,到时候有意向的人家都不会相看姜璇。
姜璇今年十九,过年都双十年华了,就算再有人家来,年纪那样大,好人家也看不上,做填房,又能有什么好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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