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第三世那样的世界,名声之类的,她确实没那么看重,更不要说她才刚被拐归来。
至于萧越说的娶她,她当个笑话听听就好了。
“殿下厚爱,臣女是丧妇长女,福小命薄,哪里敢有此痴心妄想?更何况,臣女的外祖母已经为臣女定下了婚事。”
“定亲了?”萧越楞了一下,随即又恍然大悟似的,“可惜了。”仿佛顾念是个什么好玩的玩具没得到,深深的叹息道。
“殿下来访,有什么事情吗?”顾念深吸了口气,又问道。
萧越视线从少女的脸上溜了一圈,似笑非笑的道,“你就准备这样放过暗算自己的人?”
“也许你应该晚一点来,可以看一场好戏了。”捏死谁从来都不是说说的事情,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多活那些年,而这个,也是她能利用的最好的利剑。
本来,她今天晚上想做些什么的,但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明日,本王先请你看一场好戏……”萧越低哑的声线带着笑,低低的贴在她耳边笑道。
第二日,顾念睁开眼睛的时候,齐国公府已经是一团乱,阿镜见她醒来,一脸欣喜的道,“姑娘,天大的好消息……”
第10章,上门退亲,我不做恶人
一大早,齐国公府的门房眼上的眼屎还没洗去,长春侯府的人就上门来,要退了长春侯世子与顾慈的亲事。
直接的原因就是顾念得被拐,长春侯府也没有遮掩。
长春侯世子与顾慈的亲事很早就定下了,只等顾慈满十七就嫁过去,眼看着顾慈就要满十七了。
如今亲事一退,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而顾念坐在炕上,晃悠着双腿。原来,这就是萧越让她看的好戏?
这是什么好戏?这下,她在府里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过了。
菡萏院里,丫鬟们走路小心翼翼的,里屋里,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把顾慈搂在怀里,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害人精,怎么不死在外面呢?姑娘,那个祸害可是害死你了。”
顾慈端坐着,眼圈泛红,面色却一派平静,笑着道,“奶娘,是我运气不好,怪不了别人。”
“什么怪不了别人?要不是她被拐,咱们府上怎么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她要不回来,姑娘你怎么会被退亲?”
冯奶娘越说越气,跺跺脚,道,“奶娘豁出去了,去找她!”
等到冯奶娘跑远了,顾慈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裙,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顾念正在房里抄书,经过那么多世,她有一套自己凝心静气的方法,抄书就是其中一种。
突然,门就被踹开了。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怒火中烧,梳着光滑发髻的妇人就冲了过来。
阿镜在边上磨墨,被突如其来闯进来的人吓的反应不过来。
“你这个丧门星,你怎么不死在外头?你害得我们姑娘好苦啊。”冯奶娘指着顾念得鼻子说到。
顾念皱了皱眉头,国公府的规矩,可真的不怎么样,一次两次,下人冲到她的面前来指着鼻子骂。
“五妹,你不要怪她,奶娘她也是关心则乱……”门外顾慈追了进来,拉着冯奶娘,冲顾念露出歉然的笑意。
顾念面色如常,唇角一翘,“我犯不上与奴才生气。”
“五妹,你不怪就好。”顾慈勉强一笑。
就算顾念再懦弱,再不好,也有生存的权利,而顾慈,是直接害她致死的人,那天,她不过是诈了诈,顾慈就那样心虚。
顾念波澜不惊的笑道,“我不和下人奴才生气,不过,有奴才出口不逊,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教训一二应该可以吧?”
冯奶娘仗着她是顾慈的奶娘,府里不少人奉承她,倒是奉承的她骨头都轻了三分,只恨不能上了天去。
听说顾念要教训她,怒极,“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
“因为我姓顾,我是主子,你是奴才!”顾念笑了笑,看着顾慈,“其实,你说错了,三姐还要谢谢我呢,要不是我,她能和长春侯世子退亲吗?”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说出这样幸灾乐祸的话来。”冯奶娘啐了一口。
“我记得长春侯世子最出名的可是他未满弱冠,就已经通房一屋,更重要的是,他还喜欢去花楼。三姐,是谁躲在假山里哭呢?”
“逛花楼也就罢了,去年冬长春侯府不就被人告了?说是强抢民女进府么?长春侯想压下这件事,没能成功,被御史给弹劾了……”
顾念没说一句,顾慈的手就捏紧一分,指甲掐到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疼。
“这样的人与三姐退亲,三姐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顾念笑盈盈的看着顾慈。
有的时候,想要害死一个人太简单,如果不是顾慈在某次聚会的时候把顾念走丢的事叫嚷开来,国公府也不会着急忙慌的搞出出殡的事情。
既绝了顾念回家的路,顾慈也能趁机摆脱糟心的亲事,虽然她的名声有了瑕疵,可更多的是赢得别人的怜惜。
顾慈怎么都不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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