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有点为难,“爷,刺杀的事情都还没查清楚,这个时候人手还要分出去吗?”
林翊偏头看了看她,闷声‘嗯’,然后道,“你收拾一下,我们搬回隔壁去。”
常远应了诺,临走到门口,方转过身来,看着林翊的背影,太上皇原本不是很想赖在姜家吗?
怎么镇北将军一回来,就急着搬回去?
姜崇回来,老夫人一高兴,也没让许氏再去庙里,并且还吩咐人去将姜珠儿也给接回来。
姜珠儿也是十年都没见姜崇了。
晚间,姜家备了家宴,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二老爷在京城,三老爷打理庶务,今日没在家,但依然很是热闹。
宴上,姜璇想到黄先生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松涛院,也不知道用饭了没。
于是招来碧云,让她去松涛院看看,又吩咐她一定要准备合适的饭食给他带过去。
没想到没一会,碧云回来禀报说松涛院已经没人了,桌上留了条子,黄先生回隔壁去了。
姜璇担心他的伤口,心里焦急,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让碧云找个小厮,去隔壁看看。
并且让她和小厮说,如果在隔壁见到黄先生,就说她明天去看他。
大约是多年未回家,姜崇很高兴,席上多喝了两杯,虽然人没醉,确实有点熏熏然,席散的时候,许氏要上去搀扶他,被他冷冷的眼神给扫的顿住了。
她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看着姜崇打着姜瑜的肩膀,父子两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出去。
“娘……”姜琚走到她的身边,叫了一声。
许氏回头看着儿子,他的眼睛里都是对前头那两人的羡慕。
她咬着唇,摸摸儿子的头,“你和你父亲在的时间少,等时间长了,他也会看到你的,你别怪你爹。”
姜琚垂着眼眸,低声落寞的说,“是。”
姜璇跟在父子身后,回了松涛院隔壁的晓证堂。
这是开席前,姜崇特意吩咐下人收拾出来的,老夫人欲言又止,许氏则是一脸的受伤,嘴唇都快要破了。
姜瑜和姜璇合力将姜崇放到床上,“喝水,要喝水……”
姜崇闭着眼睛半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姜璇见他床头的矮柜上摆着茶壶和水杯,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
姜崇接过水一饮而尽,将杯子还给了姜璇,他掀开眼皮,看了眼姜璇,顿了下,忽然叫了声,“棠儿。”
姜璇和床尾要帮姜崇脱鞋的姜瑜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姜璇知道她和母亲长的很像,从前姜崇就经常看着她的脸,怔怔的发呆,有时候会叹息一声,有时候会揉揉她的头。
姜璇将杯子放回矮柜上,再抬头,竟然看见姜崇的眼中隐隐有泪光,不一会,竟然是越来越多了,仿佛和个孩子一样,低声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把姜璇和姜瑜都给吓到了。
两人都未曾见过这样的姜崇。
他从来是高大如山的,给他们两遮风挡雨,给兄妹俩温暖。
“棠儿,对不起。”姜崇喃喃道,然后呼吸平稳,竟然睡了过去。
兄妹俩从正屋出来,并肩坐在廊下,都没做声。
刚刚姜崇的那声对不起,让两人都为之一震,同时心头发酸。
母亲的死,真的紧紧是因为生了怪胎,接受不了,才死去的吗?
……
从晓证堂出来后,姜璇回到碧月阁,洗漱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只是,她又做了那样一个梦,梦到那双紫眸,高大的身躯,还有有力的臂膀,她羞红的脸。
画面一会又变了,变成她不断的往前跑,不断的跑,跑不动了还再跑。
一夜沉重,醒来的时候,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起身后,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正巧听到下人在禀报说姜瑜和姜崇一起出门去了。
午后,她带了点补品去了隔壁。
碧云本要陪着她,但是被她拒绝了,她提着东西站在门外,敲敲门,没有声音,轻轻的一推,院门竟然被推开了。
她想着黄先生身边个小厮都没有,大约也请不起看门的老仓头吧。
她进了院子,又将门轻轻关好。
她一边走,一边欣赏这院子里的风景,虽然说不大的院子,甚至有点旧,但是被打理的很好。
只是,她虽然很悠闲,忽然感觉身后有东西袭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后颈就被人砍了一个手刀,顿时身体绵软地倒在地上。
林翊正在书房里和姜瑜以及姜崇说刺杀的事情,以及询问姜崇边疆的动静。
忽然,外头有人禀报,“殿下,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走动,属下已经将人抓住了。”
自从慈玄观遭受刺杀,京城萧越得了信后,为了林翊的安全,派了原来一倍多的暗卫过来。
这也是为什么没有老苍头,可是门却悄然的掩着。
有了暗卫,还要什么老苍头?
林翊淡淡的道,“有异常,你们抓去审问就是了。还需要问我?”
那人犹豫了一下,“是个姑娘,看起来是个大家闺秀,手上还提着东西,也不知是不是探子……”
这个暗卫曾经听过一个同僚说过,太上皇上次遇刺,就是因为陪一个姑娘去偷自己的东西,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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