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弄清楚之前,她还不能处置许氏,也不能让这个流言扩大。
她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一批下人,敲打的敲打,流言就消了下去。
但对于正院,除非必要的,其他的人都换了一批。
另外一边,她让姜崇去查清楚,到底姜家有什么把柄落在许家,又是个什么要命的把柄,让老太爷不得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头顶绿油油的。
让姜家为别人养这么多年的孩子。
一直到第三天,许氏才幽幽醒转,看到床前眼睛红肿的姜珠儿,还有一脸焦急的罗嬷嬷。
“娘,你终于醒了。”姜珠儿扑到她的怀里,大声的哭起来,小姑娘这几日浑浑噩噩的,虽然她没出院子,可也知道外头定然是指指点点的。
“娘,我真的不是爹爹的孩子,不是姜家的孩子吗?”姜珠儿咬着许氏问道。
“上次,姜璇那个贱人就说我是你不足月生下的,说我是野种。
我不相信,这都是真的吗?
为什么姜璇会知道?”
许氏刚刚才醒过来,她无力的抬起手,摸摸女儿的头顶,气从胸膛中腾腾地往上冒。
没想到可怜的女儿在姜璇那里受了这么多的气?
姜璇……姜璇……许氏口里不断的回荡着这个名字,她很不能将姜璇的骨肉剁碎了,和她娘一样,下十八层地狱。
罗嬷嬷看看屋外,生怕有人听见了,于是轻声劝慰,“姑娘,夫人才刚刚醒来,你让她缓缓吧。”
许氏眼睛扫了一圈,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在,她自嘲的笑了笑,“让她哭,是她受委屈了。”
她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伤心的姜珠儿,心里头又酸又涩,让罗嬷嬷将姜珠儿带到隔壁的厢房休息一下。
罗嬷嬷回来,就见许氏挣扎着要坐起来,又怜惜又无奈,
“姑娘年纪小,一时间接受不了,过几天就会好的,夫人,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她有点发愁,从前姜崇不说透,大家相安无事,可如今这样,这让许氏还怎么在姜家呆下去?
她帮着许氏坐起来,靠在大迎枕上。
许氏眼眶红了一大半,“嬷嬷,孩子就是姜崇的,他不认,没关系,可谁敢将我赶出姜家?
这辈子,我死也要死在姜家,这次死不了,我下次死。“
罗嬷嬷心疼的很,“夫人,您这是何必呢,您死了,姑娘和少爷可该怎么办?从前老夫人还会怜惜,如今,可是老夫人都要放弃了。”
许氏歪了歪脑袋,她是真的喜欢姜崇,别看他胡子满面,可那下面那张脸,是那样的英俊,笑起来,嘴下就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她恨不能变成那梨涡,挂在他的嘴下。
他成亲了,没关系,她愿意等,最后终于被她等来了,可是,她什么都计划好了。
就是没算到,哪怕林棠死了,他还是不喜欢她。
她的心,就如同被割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无依无靠,没找没落的。
她的眼泪无声的落下来,罗嬷嬷拿着帕子帮她擦拭。
这么多年,许氏爱了恨,恨了爱,纠纠缠缠绑着,捆着姜崇不放手,爱姜崇的时候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他。
可是,长夜漫漫,恨他的时候,是恨不得将一把刀插到姜崇的胸口。
可惜,这所有的酒厂都只是独角戏。
台子上只有一个人越来越疯癫,越来越阴沉。
罗嬷嬷叹息一声。
“林棠那个贱人,死了都还不放过我。”许氏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伤口的原因,还是别的,她目光迷离,
“她是死了,可她让她的女儿来折磨我们母子三个。
她让她的女儿抢走了姜崇的关注。
我要去找大师,把林棠的生成八字钉到烂泥地里,让她一辈子也翻不了身,让她的后代也翻不了身。”
许氏语气阴冷,罗嬷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姜璇是讨债的,是来讨林棠那个贱人的债的。
罗嬷嬷看憔悴不堪的许氏,道,“夫人,咱们给京城的老伯爷写信吧。”
这个样子下去,许氏就算不被赶出姜家,可也会被姜家上下看笑话一般,更不要说珠儿姑娘和琚儿少爷了。
许氏愣了愣,是啊,她还有娘家啊。
当年父亲是知道一切的,可还是有办法将她嫁进姜家,让姜老太爷一个屁都不敢放。
那么,她还怕姜崇吗?
她的孩子,就是姜崇的。
姜崇不认,姜老夫人,姜家会认的!!
不过,当初父亲不太同意将她嫁给姜崇,怕她不幸福,这个时候,还会帮她吗?
她心里有点踌躇。
“当初老伯爷虽然不认同,可该谋划的,该狠心的,难道老伯爷放手了吗?还有老夫人,不也是一样吗?”罗嬷嬷劝慰道。
“夫人,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你不为自己,也要为珠儿姑娘和琚少爷想想啊,你想他们背上野种的名声吗?
按照刚刚姑娘说的,现在可是姜璇也知道了。
她可是一直私底下打听林棠的死因,如果真的让她查到了,到时候,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姜璇一知道,老爷也会知道,老爷到如今可是以为林棠是因为生了怪物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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