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神情平静,找她干什么?她又不能收妖,她也不会做法。
从前觉得许氏挺聪明的,也能忍,现在看来,还是高看她了。
坏事做了就是做了,后悔有什么用?
越心虚,越慌张,反而更能让不论是人,还是鬼都能找到你的破绽。
她是担心姜崇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就算姜崇知道了,她也不怕的,她到底是姜崇的亲娘,姜崇还能杀母不成?
她眼神轻蔑的看向许氏,“若林棠真的在天有灵,早就来找你了,再说,她被你压了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了。你怕个什么。”
她嫌恶的将裤脚从许氏的手中抽出,看着许氏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真是太没用了。
“再凶狠,到底是个死人,死人还能突然活过来掐你的脖子?你就是被阿璇给弄的慌了神。
你这个样子,是不怕老大还有瑜儿,阿璇知道吗?
你自己琢磨琢磨,你现在只是被送去庙里,要真的被那两个孩子知道了,你还有命不成?”
姜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许氏,“你做下的那些事情,真是死一百次都够了,还能容你去庙里,又不把姜珠儿和姜琚野种的身份公布出去,够对得起你了。”
她神情淡淡的继续说道,“夜已深了,明日还要坐船呢,早点去休息吧,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许氏身子后仰,向后退了一步,老夫人太无情了,这是不想管她了?
呵呵,许氏心头冷笑。
忽然,她的目光变得狠辣,“我疑神疑鬼?你们对的起我?”她目光如刀射向老夫人,
“母亲就不怕林棠今天晚上来找你么?”
姜老夫人目光阴沉的盯着许氏,
“林棠为什么来找我?我虽然对她是有意见,但我可什么都没做。
她明明已经挺过来了,可是你去她耳边说了些丑恶的话,是你拿着老大的东西去刺激她的。还有,孩子为什么成为怪物,难道不是你下的手吗?
你做的恶,怎么来找我?”
姜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许氏,“有些事做了,就别后悔,既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更不要试图把做的恶推到别人的头上。”
许氏的目光,太像当初她闹着要嫁给姜崇时,她父亲的眼神。
不屑一顾,又意味深长。
当初家里给她说了好多的亲事,她都推了,母亲很失望,父亲却是乐呵呵的问她想要嫁给谁。
她才将心中的那个人说出来。
可是姜崇已经定亲,快要娶亲,林家也还没倒,姜崇更是对她不屑一顾,父亲自然不同意。
后来,她一年一年的蹉跎下去,姜崇的孩子都有两个了。
她看着林棠幸福的脸就觉得刺眼,恨不能杀了她。
再后来,她拒绝说亲,拒绝吃饭,她就是要嫁给姜崇,哪怕做妾。
没有人能阻挡她对姜崇的爱,活人不可以,死人更不可以。
她瘦了,快要死了。
父亲终于同意了。
可是林棠还在啊,怎么办?许家嫡女怎么能给人做妾?还是个普通的武将。
不能做妾,那就只能做正室。
姜崇从边疆回来,林棠又报了喜信出来,她的心被割的血淋淋的,父亲再一次居高临下的问她,
“你当真想嫁给姜崇?死也要嫁?”
她哭着点头,不能嫁给姜崇,她宁愿死。
她没说出死字,父亲点点头,“那就嫁吧。”
父亲答应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
先是收买了给林棠诊脉的太医,保胎药里加了些额外的东西。
她这才知道,父亲早就把一颗棋子埋到姜家,用了额外的药,七个月林棠早产了,那枚棋子刺激的林棠大出血。
可是,没想到林棠命竟然那样的大,生了个怪物孩子,大出血,都没死,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这个时候,轮到她出场了,老夫人病了,她去探望,正巧太医在诊脉,开的方子里,有味药引。
药引是需要处子的鲜肉。
她当即就在手臂上挖了一小块肉给老夫人,用了药后,老夫人的病很快就好了。
有她舍命的一挖,老夫人对她简直和亲生女儿一样,再然后她对姜崇的心思被老夫人发现了。
然后,她在姜家来去自如,借着探望林棠的时候,把在老夫人那里无意拿到的姜崇的里衣,上头斑斑点点。
她只把这个给林棠看,然后焦急的为姜崇辩解,林棠就受不了了。
终于,林棠死了。
许氏如同被人掐住命脉一样,跳了起来,对老夫人怒吼,“林棠生的那个怪胎,是许家做的,我认了。”
“可是林棠的死,真的和我有关吗?姜崇的里衣怎么就被我拿到了。”
许氏抬高了声量,目光直直盯着老夫人,又突兀的压低了声量,“母亲,你的手上就没有沾染你儿媳妇的血吗?”
窗外的姜璇,忽然觉得一身寒凉,冷的她不由自主的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离母亲的死亡真相那么近。
许氏的话一出,老夫人就厉声喝道,“许氏,我看你是被吓的糊涂了,胡言乱语,这话可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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