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是被花琰抱过去的,路很远,花琰用轻功,很快便到了。
这是鱼柳山庄西方向的一处山崖边,花月能感觉到周身气流有些暖意,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身子舒畅无比。
花琰轻轻把花月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石头也是温暖的,这个地方有一种湿润的暖意。
花琰抬手去扯花月的外衣,花月急忙捂住胸口,后退几步,防备地看着花琰道:“你想干什么,你到底带我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干什么!你......”
花琰一脸无奈,双手抱胸看着花月,待花月说完后,才慢悠悠道:“别激动,泡个温泉而已......”
花月语凝,才发现大石头边有一个水池,正往上冒着热气。
温泉是花琰儿时来过的,并且和拓跋寒一起来,那是拓跋寒第一次出宫,并不是花琰带他来的,而是拓跋寒偷偷跟出来的,当时花月年纪小体弱多病,花琰便四处寻医,后来听说有处泉眼养人,花琰每年都会带花月来此。
花月换衣服的时候,没等花月开口花琰便自动背过身去,花月心里一暖,其实花琰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细想起和他相处的日子,倒也很有趣。
花月右脚试了试水温,正好合适,这才完全进入温泉里,听到了动静的花琰很自然地回过神来,三两下便褪去身上衣裳,进入温泉里,闭眼假寐。
“朝中政变,苏家如何了?”花月随意问道。
花琰眼皮子都没抬,径自道:“此事你无需插手,苏家那便由我来对付就好了。”
花月冷笑,“你不也只是能把苏付康贬到江南而已么,那老家伙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弄死。”
她深深知道,苏付康的羽翼极多,他还暗中培养了许多杀手,专门去杀那些和他作对的官员,而他自己也有暗卫时刻保护着,绝不是这么容易杀死的。
再说了花月也不想让苏付康那么痛快死去,她要将苏付康在乎的东西一一夺取,再让他痛苦的死去。而苏付康所在乎的是权力,还有他的宝贝女儿苏茯。
想起苏茯,那次逼宫的时候,让苏茯逃了出去,若是苏茯还在苏茯,那便好办,若是不在,那就很难找到她了。
花琰抬手抚平花月皱起的眉头,温声道:“逼宫的最后时刻,苏付康向新帝交出玉玺,还平息了很多事情,所以他还是苏太傅,而且还是功臣。”
本以为花月会生气,没想到花月只是轻轻一哼,只听她道:“早就知道苏付康是只老狐狸,拓跋御和他合作,迟早要输,只是便宜了苏付康了。”
若是苏茯还在苏府,倒是可以用拓跋御这件事来做文章,毕竟苏茯可是拓跋御明媒正娶的王妃,拓跋御谋反未果,就算苏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也脱不了关系。
花琰微微皱眉,他不想让花月变成这样,他只想保护花月,让她不受到伤害,也不要这般算计,这本都不是花月需要操心的事。
如今换帝不久,苏付康定然是为事谨慎,不会这么容易露出破绽,想要对付苏付康,须得慢慢来,一点一点折磨他。
花琰闭目,头靠着池壁的石头上,惬意万分,花月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花月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可是有时候又怀疑他那所谓的情感只不过是愧疚。
花月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花琰了,她要永远留在花琰身边。
“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拓跋寒的声音突然传来,花月不禁睁开眼,只见拓跋寒三两下便脱了衣服,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温泉。
“听说凌州城内繁华堪比京都,要不呆会我们去凌州城玩吧。”拓跋寒一脸期望的说道。
只是花月没了心情,偏着头闭眼,没有理他。倒是花琰点了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凌州城内繁华无比,其中出名的便是凌州锦缎,凌州锦缎比一般的锦缎要丝滑,并且很柔软,深受众多女子妇人的喜爱,但是相对的价格也很贵,所以这凌州锦缎只有一些达官贵人穿得起。
几人刚走近凌州城便被拓跋寒拖去最大的成衣店里,拓跋寒兴致勃勃,花月眉头紧皱,心事重重。花琰一路上都在看花月,担心花月有什么闪失。倒是只有柳亦寒是认真在陪拓跋寒在逛。
“这件如何?”拓跋寒歪着头问道。
当然,只有柳亦寒回答,道:“这件黄色衣袍是不是太显眼了,在下觉得寒兄穿蓝色的衣服会好看一点。”
“蓝色的么?”拓跋寒偏头思考。
柳亦寒拿出一件成衣递了过去,“寒兄何不试试这件?”
拓跋寒想了想,最终伸手去接,却被另一只手先抢了过去。
“这件衣服本公子买了,你们几个要是识相的话就滚远点,别在这碍小爷的眼。”
拓跋寒怒意突起,柳亦寒微微皱眉,皆看着面前这个鼻子要翘上天的人,此人一身富贵,穿着一套金色的衣袍,头山插着一根金簪,连扇子的吊坠也是一只金蝉。
成衣店的掌柜急忙小跑了过来,都知道两边是不好惹的,而且这个满身富贵的人可是凌州城知府的公子苏墨,据说和京城里那位苏太傅是亲戚关系,也就是因为这个,这位苏墨公子在凌州城内是出了名的恃强凌弱,谁都不放在眼里。
第63章 耻辱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