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花轿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只是一点小事,小姐莫要担心。”
“你们这些乞丐,还不快些走开,知道今日是谁的大喜日子么,苏大小姐的喜轿你们也敢拦?”媒婆掐着嗓子,怒气冲冲吼道。
拓跋剑伸手拦下了媒婆,“给些喜钱便是,今日是摄政王的大喜日子,要是耽搁了......”
话还没说完,媒婆急忙应承,掏出一袋银子分发给乞丐,直到将喜钱全都发完了,轿子才开始动起来。
媒婆尴尬地看着十四王爷笑了笑,时不时说些笑话,拓跋剑没有心情理她,拓跋剑观察四周,却没有找到那道身影。
“你要干什么!”苏茯惊吓的叫出了声,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嗯?我干什么了?”
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人,苏茯能够肯定,要是自己轻举妄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思及此,苏茯心里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苏茯身子不由得往角落缩去,举起手小心道:“我不会大喊大叫,你也别乱来,咱们都理智一点,谈一谈?”
匕首在苏茯的脖子上轻轻划过,锋利的刀刃立刻将雪白皮肤划破了一道细细的血线,花月忽然靠近危险的道:“你是说我疯了?”
这样的眼神,再加上花月身上的一股危险的气息,苏茯没有理由相信花月是清醒着的,如果花月真的疯了,那自己就很危险了。
“没有没有,你很清醒,很理智,所以咱们先放下刀,聊一聊好么?”苏茯被吓破了胆,她绝不想死,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命,所以这一刻的屈辱并不算什么。
苏茯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月儿,之前都是我的错......”
花月吼着打断:“别叫我的名字,真恶心!”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花月突然笑道:“要不你猜一猜,被你害死的人中,我是哪一个呢?”
闻言苏茯面色具变,惊吓无比,直盯着花月,脑中猛地浮现那张冰冷的脸,以及冷若冰霜的双眸,原来她一直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原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背后总有一个人盯着,原来从李玉香到花月,都不过是一个个身份罢了,原来花月这么恨她,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因为其实花月就是那个人——苏苓。
“怎么?想起来了?是不是觉得很后悔没有彻底杀死我,后悔没有早点想起来,或者现在脑子里在盘算着如何再次杀死我!”
苏茯猛地退后,怒骂道:“你这个疯子!”
“哈哈,我是疯了,只不过没有早点疯而已,要不是花琰,恐怕你早就死了!”花月心中一阵失落,对啊要不是因为花琰,要不是因为自己爱上了他,要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早就能报仇了。
花月忽然大笑,她真是傻,居然为了所谓的爱,去放弃母亲的仇,放弃对苏家的滔天仇恨!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这次便宜你了,黄泉路上父女相伴,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我怎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正好你是他的宝贝女儿,当做陪葬品再好不过了。”
苏茯吓得腿脚发软,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把父亲怎么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以前杀过多少人吧,那些人都是替你们苏家杀的,那些人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些债都会由你们苏家还上,每想起一个人,我就会在苏付康身上刻上一刀,你猜猜最后他身上有几刀。”
“你......你居然如此对待父亲!你简直不是人!”
花月露出兴奋的眼神,好像自己真的在做一个游戏,可在苏茯眼里,却是一个疯子的姿态,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哈哈,你说对了,我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你猜猜苏付康最后那口气说了什么。”在花琰要娶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花月在心中默默的想,或许她早应该疯了。
苏茯泪流不止,那可是她的父亲,“我不会放过你的,父亲......”
外面的热闹声忽然减小了,花月收起笑容,露出了危险的神情,凑在苏茯的耳边,一字一顿说道:“我在他身上割了二百八十七刀,直到最后一刀的时候才断气,他最后那口气居然恳求我放了你,真是一对好父女,这等感情真是令人感动,你说说我会不会放了你。”
苏茯打了个寒颤,急忙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好歹我们是亲姐妹,别杀我......”
花府外一片热闹,放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炮竹,十里红妆可以说是不为过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花琰一身红衣,站在花府门口,一步步走来,今日的摄政王无疑是最令人瞩目的,单挽着一根暗色木簪,却无人能及。
花琰在人群中搜寻那道身影,半晌无果,皱着眉头,看着安静无比的花轿,心中突然生了不好的预感。
花琰没有犹豫,抬手掀起花轿帘子,在所有人的期盼下,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有人受不了这场面,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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