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想起问我是谁了?我呸!”
显然,接电话的是寇老头的妻子。夏芬的气势突然矮了下来。她说的没错,可是,她以为他们愿意么?还不是那个该死的老色鬼攥着她女儿的照片和视频,他们不得已么?
一想起这个,夏芬就恨姜明山这些年不作为。明明有机会把那些东西拿回来,还安安自由,可是他总是以生意为主,一拖再拖。
“要不是姓寇的拿着那些东西逼迫我们安安,我们安安怎么会跟他一个老头子不清不楚?他已经把安安祸害了好几年,现在反倒是我们的错了?我们安安才是吃亏的那个人。”
夏芬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清誉,名声,她现在只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的安安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呸。你们吃亏?你们姜家这几年不知道吃了寇家多少好处。要不是有寇家这几年帮着姜家,你以为你们姜家会有今天?靠卖女儿发财,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说对错?”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有眼,你们姜家才有今天,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这叫什么?这就是报应。我就等着看你们姜家,所有的人都遭天谴。”
寇夫人忍了多年,今天终于爆发出来。上好的教养让她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可是这些话,也足够让夏芬气血上涌,浑身发抖了。
“要说遭天谴,姓寇的才要遭天谴,他才是罪魁祸首。”
夏芬一想起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一只老猪拱了好几年,她就心痛的没法呼吸。
遭天谴么?寇夫人看着床上口歪眼斜的寇老头,嘴角闪过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寇夫人说完,按断了电话。
病床上,寇老头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他银白色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上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激动到他的嘴角都流出了一些口水。他咿咿呀呀的想要说什么,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发出的声音都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人能听得懂他要说什么。
寇夫人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都说落叶归根,这个根,自然是家里。老寇老了,是时候回归家庭了。所以医生问她需不需要手术的时候,她凝重的摇摇头。
若是不手术,她至少能保证,这个人会老老实实的躺在家里,不会再出去沾花惹草,给她添堵。
她笑着拿起手帕,在寇老头的嘴角按了几下,也不管擦干净没有,就随手把手帕一丢,“真脏。你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脏。”
她优雅的站起身,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他睡下了,不要进去打扰。等我睡醒了再给他喂吃的。”她对家里的佣人说到。然后,就进了隔壁的卧房。
电话被挂断,夏芬气的大骂了一句,差点把手机也扔了,。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人指着鼻子骂过?她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用手不断的给自己顺气。突然,她想起寇夫人刚刚说的,姜家从寇家老了不少好处。
可是这几年,她却从来没有听说寇家给了姜家多少好处。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里升起,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家庭主妇,相反,这些年她一直可以的去参与姜家的生意。
可是,她却不知道姜家从寇家得到了多少。
她突然想见见姜明山。
而她也是这样做的,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姜明山从里面一步步走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里,像淬了毒一般的时候,她突然后悔过来。
“喂。”她拿起电话,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还好么?”
“好?”姜明山也拿起电话,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夏芬,眼底的怒火喷薄欲出。
他冷笑一声,“拜你所赐,我现在这样能叫好么?”
没想到他姜明山,算计了半辈子,不但为父辈报了仇,还打下了基业,却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山,咱们的女儿,死了。”
夏芬伤心的哭了起来,她拿着电话的手,不住的发抖再想说多一句什么,却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女儿,死的太惨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死的时候,却连容貌都毁了。
“死了?”姜明山今天才知道,姜承安已经死了,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他勾着唇角,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夏芬,脸上没有一点伤心的神色。
夏芬从悲伤中愣住,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姜明山,第一次发现他是这么的薄情可怕。她说女儿死了,他却在笑。
“我说的是我们的安安,不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姜明山,咱们的安安死了。被姜莱害死了。”夏芬的手拍在玻璃上,对着姜明山吼道。
姜明山皱了皱眉头,身子往旁边歪了歪,仿佛很嫌弃现在的夏芬。
“我们的安安?夏芬,你当我姜明山是傻子么?”跟夏芬的狰狞和愤怒不同,姜明山显得有些云淡风轻。就连他身后的狱警,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姜明山反常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我们的安安死了,你都不心痛么?”夏芬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明山,仿佛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她嘴角哆嗦着,似乎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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