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有些不太服气,帮兄弟的忙,难道有错吗?可能是他们的方法用错了。
“你们都说说,对于自己的丈夫帮兄弟的妻儿,你们这些做妻子的人怎么想的!”族老说道,让这些至今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人,听听他们妻子的想法。
“帮几次可以,一帮就是二十年,平时拿些钱给他们母子,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帮了他们这么多,我们也没有指望他们回报什么,但是不要恩将仇报!”
“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帮了他们母子二十年,我们心里一直就没有舒心过。大家都知道阿根是怎么死的,是被这个妇人作死的,大冬天的想吃野鸡,阿根才到......”
“住嘴......”村长朝着村长媳妇怒喊道。
“让你说话了吗?”周二叔轻飘飘的说道。
村长立刻就泄气了。
“美英,你继续说。”周二叔说道。
村长媳妇豁出去了,嘲讽的看着阿根婶子,“大冷天,想吃新鲜的肉,腌的咸肉不能吃吗?如果不是你自己作,你丈夫能死吗?”
阿根的死因,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不说而已。这次被村长媳妇当面说出,大家心里都为阿根不值。空有一副好皮囊,脑子拎不清也不行。
阿根婶子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就像断了线一样,她年轻地时候,喜欢耍小脾气,任性,阿根如果活着,这些人绝对不敢这样对他们母子。“当年阿根要是活着,现在当村长的指不定是谁?”
当年阿根的死因都已经很明确了,被山上的石头砸死的。好巧不巧,村长和几个兄弟从那里经过,把阿根背回来,人还是没有救活。
阿根死的时候,神智清晰,拉着村长地手,把妻儿交给村长照看,这本来就是强人所难,自己有亲兄弟,把妻儿交给外人照看,真是可笑。
“我都说了,当时我们是碰巧遇到,阿林就跟在我身边!”村长没想到阿根婶子会这么想他。
“即使阿根活着,我们也不会选他当村长,就是因为阿根有你这个媳妇,阿根耳根子软,被你整天哭哭唧唧的作妖,我们周家村还要脸的!难道我们周家村的女人都要和你一样,做一个娼妇。”一位妇女说道,最看不惯这种人,整天装无辜委屈,心比谁都狠。
周二哥夫妻有些傻眼了,他们以前听说阿根婶子为了儿子不改嫁,挺敬重这位妇人,没想到其中隐藏着这些破事。
“行了!”周二叔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之间的破事我们不想听,毛蛋做的事已经严重违反了族规,不服气的可以对着族规一条条校对,毛蛋的名字从族谱强划去,想要求请陈述理由。”
在农村,一个家族对每一个人来说十分重要,家族对每个人来说,就是一片土壤,包含在家族里面的每一个人,就是土壤上生存的每一种生物,不被家族接受的人,无根无垠的在这个世界上飘荡。
大家集体沉默,阿根的好兄弟对于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都不清楚,他们在祖宗面前,算是彻底的没了脸面,哪有心思关心毛蛋的事。
这是百年以来周家族长第一次提议将一个人踢出族门。
大家太得意忘形了,以为新社会来了,祠堂成了摆设,族规成了古董,他们不在接受族老的制约。当进入祠堂的时候,他们体内的血液会苏醒,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朝他们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西游记1986年播出
☆、脑子瓦特了
“周二叔, 阿根就一根独苗,你这样做不是要断了阿根的后吗?”阿根婶子哭诉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导好毛蛋, 你可以把我逐出去,千万不能断了毛蛋的后路。”
村里的妇女没有一个同情阿根婶子,都是自己做的孽, 结果当然要自己承受。
阿根婶子看到没有人帮她说话, “阿根以前可是都帮过你们, 他在山上猎杀了一头野猪, 可没有私藏, 他都分给你们吃了,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阿根以前做的事情, 阿根婶子不是一次拿出来说事, 只要毛蛋做错了事, 她就拿阿根以前为他们做的事,求情!一次他们感恩阿根,两次他们仍然感恩阿根…….次数多了,他们对阿根的情分被磨得差不多了。
“你家阿根对我们好不错, 你看看你家毛蛋做的事,让我们寒心啊!我们辛辛苦苦样的藕、鱼…都被你们毛蛋糟蹋了, 你说你拿什么补偿我们?”
“我,我没有钱!这些钱先赊着,我一定会还你的!”阿根婶子小声说道, 她知道这些事是她儿子做的不对,“我家毛蛋没有父亲教导,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多多包容。”
又是这句话,大家都听腻了,“没有父亲教导的人多了,他们怎么没有像毛蛋这样无恶不作;我看你家毛蛋变成这样,你要付绝大部分的责任。”
“这二十年来你接我们的钱还少吗?我们都是看在阿根的面子上,没有开口问你要,你哪一次还过?”
这里的妇人现在和阿根婶子撕破脸皮了,大不了和村长媳妇一样,和他们家那口子离婚,反正孩子都长大成人了,她们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东西了。
“毛蛋从周家族谱永远除名,你们这些跪在祠堂的人,每人大三杖棍,”周二叔朝着周礼挥挥手,“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们周家的家风都被他们败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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