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学恩似乎已经忘记昨晚的不快,跟陈淼坐在一起吃着三明治,喝牛奶的时候看到章学容穿着拖鞋从房里出来,本来正当的脸突然瞥向另外方向。
陈淼知道她还心里惦记,又不忍心跟章学容说的太明白,只好压下自己心中的那杆本来微微倾斜的天平,招呼她过去吃饭。
除了她,另外那个人也没过来,从前他总是很准时,章舜易和陈淼没落座之前他肯定等在桌前了,可这一次不同,直到章学容坐下,吃了半块三明治后,那人才脚步轻快的从房里推开门,顺手还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慢慢吞吞走了过去。
章舜易一脸的不悦,可当着老婆孩子,又不好发怒,只好装作看不见,低头把手里的东西吃完,拿起报纸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不再理会桌上那场风云。
“怎么起的这么晚,赶紧去洗个手,琴姐,帮忙再做一份三明治,学程这份已经放太久了,给他换一下吧。”
陈淼移开他面前的三明治,看章学程脸上还带着睡觉的印痕,心里也犯嘀咕,从来都是温和从容的他,怎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不守规矩起来。
转念一想,兴许是在章建平那里呆的久了,一回到家便放松许多,才会睡过头,所以也没再问他什么。
章学容看见他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慌乱了,拿着三明治的手跟着哆嗦起来,喉咙里卡着食物,越是急着往下咽,越干涩难受,反而呆在里面不上不下,更加难受。
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陈淼把桌上的抽纸推到她面前,心里直犯嘀咕,大清早的这都是怎么了,章学恩阴阳怪气,章学程突然的懒散,就连一向乖巧听话的章学容,吃个饭也能被自己噎到。
她转头,章舜易却没理会,自顾自的看着报纸,顺便瞅一眼早间新闻。
章学容低着头,看上去并无异样,可是细细看去,就能发现她的一些小变化,比如两只白皙的耳朵此刻早已泛上红晕,就连未抹腮红的脸颊都红扑扑的可爱至极,她咬完最后一口,然后端起牛奶,刚要喝,只听对面陈淼问道。
“学容,这丝巾怪好看的,怎么从前没见你带过,什么时候买的?”
这丝巾还是去年陈淼跟她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给她的,可惜她记性有些不好,又或者是买东西太多,眼花缭乱记不过来,总之,她已经忘了这条她买的丝巾了。
被她这样一问,章学容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她怕陈淼一个欢喜,跟自己要了这丝巾过去试戴,所以一只手压住丝巾,一只手小心翼翼放下牛奶杯子,娇软说道。
“妈妈,这是你给我买的丝巾,当时你给我们三个人都买了礼物,不记得了吗?”
她把话题引到其他人身上,只盼着她们不要再看自己,那道红印,让她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种羞愧感。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学恩,你的呢,要是给学容买的是丝巾,你的应该也是,找出来我看看,图案还蛮好看的。”
果然,谈到这些,陈淼便会忘记时间地点,只要能满足她的好奇心,购物成就感,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章学恩翻了个白眼,极其不耐烦,昨晚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们却都要跟没事人一样,她到宁愿章学容跟她翻脸,老死不相往来都行,可就是受不了她讨好一切的那张看上去假惺惺的脸。
好多人都喜欢那张脸,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喜欢的,想到这,章学恩心里便来气,一甩手,把剩下那一点点三明治扔进盆子里,擦擦手,起身,像个高傲的白天鹅。
“妈,你给我买的丝巾数不胜数,我可记不过来。”
这倒是实情,尤其是刚上大学这半年多,陈淼突然迷恋上逛丝巾店,见到合适的,好看的,不同的,就会随手买上几条,带回家,自己带不了,就给章学恩一起带,学容那性格,不太愿意把自己打扮的精致一些。
在陈淼看来,真是浪费了一份好底子,却不去折腾。
“你要是有学容这份心思,妈妈也就心满意足了。”跟章学容一起逛街的时间不多,虽然每次出去都会给她买点东西,可是比起章学恩来,那都是毛毛雨。
“哎,学容,你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怎么不带配饰。”陈淼见她侧过脸去,小巧的耳朵上隐隐有黑色的小洞,忍不住起身过去查看。
章学容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陈淼一激动,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掉,于是用手紧紧握住那丝巾,唯恐意外发生。
陈淼用手揉了揉那耳洞,好像有些微肿,于是信口问道,“学容,你这是刚打的?”
“恩,昨天打的。”章学容只觉得有些胀痛,碍于面子,没拒绝陈淼的触碰。
昨晚那么一闹,她肯定不敢再说是在陈少铎眼皮子底下打的耳洞,而且回家之前,她已经把那对耳坠摘下来收好了。
章学程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她将自己的脖子围的严严实实,心里美得不行,面子上还得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别提有多别扭。
他一边喝牛奶,一边悄悄观察那边的动静,章舜易还沉得住气,至今没有插一句嘴,章学恩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想必一会儿还要跟耿思琪他们出去疯玩。
陈淼跟章学容说完耳洞,又接着开始聊哪家的首饰做的好看,说改天要去给她买对漂亮的耳坠,章学容本来耳朵就生的好看,带上耳坠,更加显得气质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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