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这人抓这么多小孩干什么?”
“其目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陈氏听得白岚的话糊涂了,听了好一会才有所察觉的说:“什么意思?我们松儿没有找到?啊?是不是?”
白岚不想面对陈氏,忙说:“消息带到了,那沐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嗯。”沐木也知道陈氏的德行,点头示意。
“不行,不能走!你走了我的松儿怎么办?”见白岚要走,陈氏慌张的去拽他,企图将他留下,白岚作为七阶武者,岂是一介妇人能够拉住的?
白岚迅速的躲过,又不想再被陈氏纠缠,当下运行武力,竟是直接施展身法离去。
陈氏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连二爷也是面色如土。
沐木不由得叹口气,“二舅舅二舅母,还请节哀。”
夕阳西下,霞光照到陈氏身上却透着一丝死气,连二爷没发觉什么,扶起陈氏。
“起来吧,既然真找不到,也不能再耽误家族大事了,回去吧。”
陈氏不发一言,呆愣的任由连二爷拉着走,嘴唇似乎在动,却又好像没有。
陈氏疯了。
晚膳过后,这个消息像病毒一样传播在连府里,沐木有些意外,也有些唏嘘,丧子之痛她不懂,但也可以理解。
陈氏对儿子连松极为喜爱,这是头一个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大儿子连竹自小养在连老爷子身边,女儿虽然也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但是女儿总归是要嫁的,只有小儿子连松,她寄予厚望,却还被绑走了,陈氏的精神一下就崩溃了,疯了。
沐木作为小辈自然是要去看望一番的,本来是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明儿一大早就悄悄一个人走的,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放下手中整理的笔墨,沐木脱下中衣换上常服,去了二舅舅连阳的院子。还没进去,便听见陈氏在大声叫唤,在这闷热的夜里却让人有一丝毛骨悚然。
“松儿,你别哭啊,娘这就给你喂奶,哦,不哭不哭。”陈氏执拗的说道,带着一丝慌张又带着宠爱。
没一会又传来连二爷心痛的喊声,“夫人,你别这样,你好好看清楚,这不是我们松儿!”
“这怎么不是我们松儿了?相公你看,我们松儿长得可好了,我肯定把他教好,不让他偷东西……偷东西?老爷!我们松儿偷人家东西了,不、不不不,他没有偷,没有偷。”陈氏埋怨的连二爷,说着说着又一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起来。
过了一会,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陈氏又大声的问道:“老爷松儿呢?他怎么不见了?啊,他人呢?我刚刚不还抱着的吗?松儿!松儿!你在哪?娘在这啊,你别怕。”
“够了!松儿已经被绑走了,生死不明,你这样有意思吗?”连二爷呵斥道,显得无力又绝望,他的儿子他也痛心,陈氏这样难不成是要让他跟她一起疯?
“绑走了?绑去哪了?他会不会怕,会不会渴啊?不行,我要找他去,我要找他……”
陈氏急了,伸手就去推门,迎面就看到正要进来的沐木,陈氏呆呆的看着她,“你是天上的仙女吗?你知道我们松儿在哪吗?”
沐木安抚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了,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他啊,贪玩着呢,在同伴家玩的都不肯回来了。”
“对、对,我们松儿就是爱玩,那我就坐着等他。”陈氏露出一个傻笑,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没过几分钟又拿起一只杯子对着杯子念念有词。
“松儿,娘跟你说啊,你……”
沐木不不忍再看,别过头,却看见走廊尽头连落红着眼看着这边,触及沐木的目光,很快转过头,肩头有着明显的耸动。
沐木向连阳看去,连阳也仿佛老了一轮似的,面上显而易见的老态,却明明只是壮年的年纪。
“二舅舅,您好好安抚二舅母,至于那边……我会拜托人一直查的,您放心。”
连阳也坐下,看着疯疯癫癫的妻子,心里满是无力与酸楚,听到沐木说会一直查连松的事,才说道:“哎,费心了。”
“那我先走了,您也莫要再刺激二舅母了。”
“唉,我知道了。”
沐木没走,而是去找了连落,她此刻还傻站在那,看见沐木过来,连落眼里闪过狼狈。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你哭有用吗?连落,这事是你间接造成的,你哭什么?”沐木淡淡的看着她,一张较好的脸哭的都肿了,哪里还有那个跋扈的娇小姐的模样?
连落也不想哭,可想想这几天的事,心脏那里有着刺痛,不哭一哭,痛得她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对不起我爹娘,如果我不带弟弟出去就好了。”连梦低着头,忍不住向沐木说道。
“无颜面见连家众人?”
连落不说话,先是摇头犹豫了一下有点了一下头。
这几天的事逼着连落长大了,人生大起大落,谁没有遇见磕磕盼盼,只是连落这下摔的太狠了,连自尊都给摔没了,沐木曾经是她最不满的人,现在竟然在她面前低下了头。
醒的好,却也醒的太迟,也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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